郁渊：你攻我守，你进，我以退为进。

秋薏：那前面那两人呢？

郁渊瞥了眼前座两人，一脸淡然，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旁听。

秋薏：“……”

看向郁渊，哑然失笑，感觉心情莫名的爽。

郁渊侧眸，相视而笑。

陆壹边开车边嘟囔：“你们谁的手机啊，怎么滴滴个不停。”

秋薏回：“嫌吵啊，那我静音。”

陆壹摆摆手：“算了，车里有点声音也好，要不太安静。”

蒋玥适时刷存在感：“学长，要不然我陪你聊会天吧。”

陆壹沉默一瞬，通过后视镜瞥了秋薏一眼，语气不悦：“算了，我怕又被某人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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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ST张总的洽谈还算顺利，张总提出先帮他安装一个人脸识别系统试用体验一下，以便和总公司申请经费。

傍晚时分，张总带着他们来到一个高档住宅区，跟他们介绍：“这个小区是我们公司重点开发的高端项目，非常适合引入人脸识别系统。”

秋薏问：“张总，一会我们要安装的是您的家吗？”

张总笑呵呵：“不算家，不过也是我的一处住所。”

车子一路畅通，沿着宽敞曲径行驶至小区深处。

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一幢红砖绿瓦，造型精美的别墅呈现在视线之内。

张总下车，引领大家进门。

秋薏环视一圈安静空荡的房子，问：“张总，您一个人住？人脸识别系统是录入您的？”

“录两个人的。”张总满脸堆笑，转过大腹便便的身体，冲楼上喊了一声，“宝贝，我回来了，快点下来。”

随着高跟鞋声逐渐走近，一个熟悉而又矫揉造作的声音传来：

“讨厌，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秋薏他们四人不约而同看向楼梯，然后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冯溪僵在楼梯最后一级台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进退两难。

张总冲她招招手：

“快过来啊，宝贝！”

冯溪艰难地挤出一道尴尬的笑，硬着头皮朝客厅走来，走到张总身边，停下，被张总一把拉进怀里。

一片尴尬的沉默中，郁渊不动声色地开口：“请问谁先录？”

冯溪询问的目光看向张总，张总便把来龙去脉跟她讲了一遍，然后冯溪把询问的视线投向蒋玥。

蒋玥犹豫了一瞬，然后果断瞥了秋薏一眼，又给冯溪一个眼色。

下一秒，冯溪娇滴滴地趴到张总肩膀上，委屈巴巴地撒娇：“张哥，我好不舒服，能不能改天再录啊？”

张总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连连答应：“那就改天再录，哪里不舒服啊，我看看？”

如此矫揉造作，秋薏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回避：“额，要不你们先忙，我们就先走了。”

张总点头：“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再联系。”

一伙人刚走，冯溪便哭得梨花带雨：“张哥，怎么是他们啊，他们欺负过我，呜呜……张哥你要替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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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车上，四个人难得默契到一致沉默，只是沉默的表像下，各有各的心思。

陆壹心灵仿佛遭到暴击，一团乱麻，毫无头绪，想打破沉默，又不知从何说起。

蒋玥则悄悄联系冯溪，表面是安慰她，实则是想打探后续事态发展。

秋薏暗暗吐槽自己怎么没早点认出张总就是包养冯溪的人。

她皱着眉头打开学校论坛，重新看一遍帖子，然后默默地原谅了自己，因为帖子照片上那个男人基本就是马赛克，除了体型，啥也看不出。

郁渊则是不动声色地找韩牧兴师问罪。

上次让他查冯溪，查出那个男人的任职公司明明不是ST，所以是冯溪又换主了还是韩牧查的信息有误。

如果冯溪换主了，那么很好办，牺牲掉冯溪即可，如果没换，那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很快，韩牧回复：张总跳槽了，新公司就是ST。

夜幕已全然笼罩这片霓虹灯火，车内昏暗光影下，蒋玥首先打破沉默：

“挺晚的了，都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去吃晚饭吧。”

陆壹点头，转动方向盘，拐进一家私人餐厅。

席间，蒋玥主动给大家倒水，微笑着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啊，冯溪那边不用担心，我会尽量劝她的。”

陆壹思想比较简单：“没想到她还真的去做人家小三了，原本的帖子我还不敢相信。”

秋薏暗暗翻个白眼。

明明是关系到项目生死的事情，这个人怎么这么肤浅，脑子里就只有自己的感受？

见她忍不住又想怼，郁渊及时给她夹了个鸡腿，算是堵住了她的嘴，然后食指轻轻点了下手机。

秋薏心领神会，刚拿出手机便收到郁渊的信息：没必要跟他较真，蒋玥掌握的信息比我们多，自然会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