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将府小娇妻(28)
谢扬稷被他攥紧着,咳了两声,气场犹在,“你还想不想知道沈离是怎么死的?”
一提到沈离二字,沈辞眼底顿时赤红一片,喘息声加重,那股子杀意又涌上来蠢蠢欲动。
谢扬稷甩开他的手,踉跄几步,不再好性子,冷声道,“我来就是想警告你,若你再破坏我的好事,破坏孙家的好事,那里屋那个漂亮小姑娘会发生什么,就不由我控制了。”
言罢,谢扬稷轻蔑地笑了两声,朝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沈辞脊背不住地抖着,鼻息粗重,犹如困兽。
沈离的死是沈辞心里的一根刺,不管是谁碰一下,都能从最根本处,伤他半条命。
沈辞撑着椅子的扶手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找回理智,眼神清明。
他眯起眼,外头谢扬稷的人尽数走了。他想着,琬宁也也该醒了。
沈辞回到院子,推开门,瞳孔骤然猛缩,帐子被捋起来,床上被子掀了一半,躺着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间,细细密密的痛钻进心脏,沈辞顾不得心里那股疼痛,抬脚朝外走去,瞥见那一队黄黑相间的队伍正要走远。
想也不想,沈辞朝马厩走,扯过缰绳便欲登上马,可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转过身一看,目光霎时沉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吓人。
沈辞冷冷唤,“琬宁。”
被点了名的琬宁也看见了沈辞,当即快步朝他走,小脸皱着,就快哭了,恶人先告状般,“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
琬宁不知道方才偏殿发生的,醒来后便发现沈辞不在身边,她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依稀记着最后的印象就是和沈辞同乘马车,怎么一下子就到了一个房子里。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坐不住,心里又害怕,到处找沈辞,偏逢肚子还饿。
饥饿交迫,琬宁有些狼狈。
此刻可算见到了,眼圈悄然红了一片。
沈辞定定看着她,想起了方才琬宁可能被谢扬稷抓走的后怕,他便胸腔不可抑制的疼。
他意识到,他完了,再也做不到对琬宁不理不管。什么宋家的婚事,什么聘礼,什么赌气,都不重要了。
如果琬宁被抓走了,消失不见了,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小姑娘到了议亲的年纪,他该下聘了。
一股大力拉扯,琬宁惊呼一声,被紧紧搂在沈辞的胸前。
不明所以的琬宁不敢反抗,只觉得耳膜前的心跳要震死她。沈辞的胸膛坚硬,肌肉线条分明,琬宁小手划了划,能感触到一块块分明的腹肌。
她羞涩的闭紧了眼。
沈辞觉察到她这些小动作,心也渐渐定了下来,刚想调侃两句,便听见,“咕噜”一声。
他皱眉,正思忖着是什么声音。
正想着,紧接着又传来“咕噜,咕噜……”两声,他这才明白。
琬宁挣脱他的桎梏,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小腹,垂着眸不敢看他,脸颊和耳朵粉红粉红的。
用女孩子家特有的,羞赧的声音小声,“我有点饿。”
……
沈辞走向院子的西北角,那是厨房和茶水间。
小小的屋子一片荒凉,显然很久没做过饭了。这别院虽有下人定期打扫,可却没人在这住,更不用提生火了。
沈辞是不会做饭的,可在雁关那行军两年,练习的什么都会了。
有时候打起仗被人偷了屁股,后勤兵伙头兵死了。打仗也不能饿肚子,一群大老爷们就硬着头皮研究,对付对付做的东西也能吃。
沈辞肠胃娇惯,开始吃不惯,后来也习惯了。只是有条件的时候他愿意去鼓捣,做一些不那么粗糙,难以下咽的饭。
他走进角落,掀开盖子,米缸里的米发了霉,里面困着滋生很久的小飞虫,嗡嗡的,很恶心。
沈辞皱眉,余光瞥见灶台上的面,信步走过去,掂量着那半袋面,心里有了主意。
沈辞洗了洗手,随后倒出部分面粉与水和在一起,搅了搅,变成一个面团。
他放盆里拿盖子捂着让面团醒发,借着这档子功夫,添了点柴火在灶坑里,拿火折子点上火,把灶烧得旺旺的。
面团醒的差不多了,沈辞拿出来用擀面杖擀成饼皮,倒了点油,他拿杖子抹了抹,铺得均匀。饼皮从一边卷起卷成饼胚,然后把饼坯擀得薄薄的。
下锅后,时不时的翻了翻面。不多会儿,一个颜色金黄,酥脆的薄饼就成型了。
沈辞拿盘子盛了两张饼,端着回屋了。
琬宁饿的肚子又叫了好几声,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她看沈辞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盘子,正是香味的来源。
她惊讶道,“你做的?”
沈辞把饼放在桌子上,皱眉反问,“不然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