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他又死了[快穿](33)
刚进路口就听到酒吧里传出争吵声,酒瓶破碎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看来难得的一次醉酒闹事,让宋年赶上了。
酒吧里平时来的人形形色色,有头有脸的或者经济条件好一些的可以选包厢,一般的客人就可以在内场随意落座,看着有阶级差异,不过都是图个消遣,喜欢喝酒罢了。因为吸血鬼老板的严格品控,酒的种类虽然多,但却精,,调酒师选得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愿意买单的客人自然就多了。酒精这个东西容易挥发,连带挥发的还有理智,要不怎么让人又爱又恨呢?宋年推开门,看到了神色有些紧张的提姆,俯下身摸了摸小孩的脑袋,“不用怕,科西莫和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看他点了点头,宋年站起身走进了内场。
科西莫额前挂着一丝凌乱的碎发,显然是刚把人分开,左手边的男人年长一些,一脸络腮胡,手里还攥着个酒瓶,皮夹克的袖口磨损严重;右手边的人看着年轻些,西装革履,只不过现在头发乱糟糟的,领带歪斜着满身酒气,嘴角还带的一抹血迹让宋年觉得有些不适。
科西莫也只是找了两个应侍生拦着两人,自己站在中间,好在是在过道边,受到影响的客人少一些。不过两个人情绪都有些激动,络腮胡趁着科西莫不注意把酒瓶往边桌上一磕,碎了一地玻璃渣,酒瓶的断面尖锐锋利,冲着对面的年轻人就要挥过去。
“你们这些人不过都是一些势利眼罢了,给有钱人立遗嘱的时候积极着呢,给我办事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那些该死的代理费!”宋年左手一抬捏住了他的手腕,反着一转,反关节状态下手部脱力,酒瓶掉落,右手一捞,干净利索地缴了对方的“械”。那络腮胡估计也是没想到还没发狠“作案工具”就没了,加上手腕火辣辣得疼,一时酒醒了一些。
“埃斯波西托先生,需要醒酒服务吗?”打量着手中的碎酒瓶,宋年一脸微笑的问,科西莫一旁看着在心里默默抽了口凉气。
“不,不用了。”埃斯波西托有些讪讪地答道。
“科西莫,剩下的交给你了。然后送瓶酒上来。”将酒瓶一抛,转身上楼了,全程没有看那位年轻人几眼。
都是经营酒吧多年的老手了,更糟的场面也不是没有见过,今天的事情也还好处理,有人挂了彩但伤得也不严重,可能就是嘴角会有些淤青。医药费双方自己协调去,酒瓶砸的也都是空的,酒吧几乎没有损失。
马托尔·埃斯波西托,参过军,在战争的末期才入的伍。左腿受过枪伤,伤了骨头,但是对平时的生活工作影响不大。退伍后在一家工厂当搬运工人,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被工厂辞退,现在处于失业的状态,已经在街上游荡了将近快一个月,大多数夜晚都在酒吧喝得烂醉,妻子有呼吸方面的慢性病只能做一些不太费力的工作,两个人有一个孩子也因为家中的经济状况辍学了。马托尔一直在申请失业的保障金,但是到现在也没有批准。至于他之前说的律师咨询费,宋年耳闻不多,待会儿有人会来告诉他。
“我的上帝啊,加西亚先生实在是太倒霉了,难得来酒吧还和马托尔打起来,不对是被打。”不多一会儿科西莫举着托盘施施然走了进来。
“怎么,那位挂彩的年轻人也是一个倒霉蛋?”
“莱奥·加西亚,弥尔律师事务所的实习律师,听几位律师闲聊时说起过他,评价不错,都说可以通过弥尔的试用期。”
“结果他被辞退了?”宋年一声冷哼,摇了摇酒杯。
“恰恰相反。他今天被录用了,来这里也没有喝酒。”
“噢?听着不像是一个倒霉蛋的故事开头。”
“今天邀请他见面的是一位记者,他现在是坎顿律师的正式助理。老伯爵的遗嘱就是通过坎顿律师立的,明天宣读的也是他。到时候报纸上出现关于遗嘱的一些细节,坎顿先生只要稍加留心不会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而他又偏偏遇到了马尔托。”
“马尔托?”
“对,虽说现在经济萧条但是听说有几个大工程早就在招工了,他却天天把自己喝得烂醉完全没有要去的意思,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并且他的失业补助一直没有申请成功。”
“他说的咨询费又是什么?”
“这个才是问题的关键点。马尔托作为一位工厂里的搬运工人,但他是被辞退的,不是大规模的裁员,是单独解雇。也是因此他的失业补助无法申请,按照律师的说法就是他的失业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不是工厂破产这类的事情。同时还有他的体检证明,因为受过伤无法证明合格,大型工程项目根本就不会录用他。据我所知,瘸腿的老纳尔都通过了体检,相关的法律证明是坎顿开的,只要交一笔昂贵的咨询费。显然马尔托,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