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人走茶凉(48)
雁十三因着初见,知晓了高兰烬非常喜欢看戏。他本就会唱戏,只是好久没唱了。
高兰烬,雁十三对他是心疼,是同病相怜,是怜悯是怜惜。所以,在知道高兰烬这个喜好之后,雁十三在高兰烬时辰那日专门将高兰烬拉出了门,带他来到一戏班,故作神秘让高兰烬闭上眼睛。
今日戏班没有一人来看戏,整个院子里只有高兰烬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一个一袭红衣的戏子翩然而至台上,他手里撑着一柄红纸伞,一支高兰烬从未听过的戏曲响起,台上的人撑着红纸伞,开始了他一个人的独台戏。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是那般的惊艳,却也那般的叫人心碎。一出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红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戏子,人人都说戏子无情,岂知无情之人皆因无心 。
无论看戏还是演戏,都不能入戏。
人称戏子无义,既如此,谁又会来怜惜你的悲喜?
待上浓妆戏一场,谁人台上谁人观?乐声美妙忘自我,花旦名角谁人怜?
台上悲欢独自唱,却忘终有曲终时。
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
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唱着唱着,雁十三就流了泪,他想起了顾琅谨。
那个爱了他七年的人,虽然他最后还是娶妻生子了,可那七年付出的种种,皆是顾琅谨的一片真情付出。
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
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 只留此生戏一场!
爱上了一个戏子,顾琅谨也是可怜。
门外,有一位不速之客默默地看着台上流着泪水唱着戏的雁十三,花月落不由自主捂上心口,他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眼泪就心疼的如此厉害呢?
“雨湖,你唱得不错啊!”高兰烬感动地道。
雁十三收回红纸伞,不顾花了的妆容,眼神如刀剑一般冷厉,他轻声地问高兰烬:“微云,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微云,是高兰烬的字。
聪明如高兰烬,怎么会不懂雁十三的意思,他似与那独台演戏的人,一个人痴迷沉迷其中,可笑可笑啊!那人又何似那戏子一般,无情无心!
可他高兰烬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曲戏?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独自演出落幕了的戏子?
他将自己前生的故事谱成了一曲悲伤小调,抚琴高歌真情流露,闻者伤心,听者垂泪。
一曲作罢,听客也只是拍手称快连连叫好,而他只能扬起苦涩的嘴角对众人微笑道一句献丑了,那模样好不妖娆。
初见时的那个人,
看他表演的那人光彩夺目,
表演的他依旧笑着。
一杯清茶,
那人一袭白衣,手执画扇,唇角勾笑,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
戏曲完美,他拍手为他喝彩。
剧终——
他静静离去,不打扰,
纵使千般不舍,他也只能下台,
将华美的舞台留给新人为他舞衫歌扇。
如同演绎霸王别姬的程蝶衣,假像中:卸了妆的蝶衣,依旧活在虞姬的阴影中。不怪段小楼,不怪项羽,只因蝶衣把生活唱成了戏。
高兰烬何尝不是程蝶衣?他也将生活唱成了戏,他的过去,他对李延晨的爱何尝不是戏曲里的霸王与别姬。
只是,他不愿清醒。
“雨湖,谢谢你……”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妄求,一生一代一双人(2)
两人出了戏院,而今晚的京城却不知是何特殊的日子,到处都是绚丽夺目的景象。各种乐器犹如万马齐鸣,涤荡着京城的夜空。蜡炬兰灯熊熊燃烧,亮如白昼。
高兰烬笑道:“看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然怎么会这么热闹的。”
雁十三拿着红纸伞,笑道:“你怎么不说是京城所有人今日都是为你庆生的啊!不然哪天热闹不行非得今天吗?”
高兰烬忍俊不禁,这一笑,让街上所有大姑娘小伙子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宇王朝国风开放,断袖之癖并不是什么怪事,反而非常的流行。
可见,一个昌盛的王朝导致的国风也是大胆的。
高兰烬与雁十三早就习惯了众人的注视,面不改色依旧谈笑风生。高兰烬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我生的好,恰好生在了乞巧节。”
雁十三也笑:“是啊!生了个好日子,七月初七。”
两人笑过之后,便有一瞬间僵持着不言不语。雁十三见到有卖花灯的,买了两盏,一盏玉兰花灯给自己,一盏剑兰花灯是给高兰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