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36)
毕竟就连盛煜这般铁石心肠的男人,今晨见到她时也恍神了片刻,眼底惊艳无处遁形。
夫妻一路行来,亦惹了不少瞩目。
魏鸾知道,有了今日这场景,外间关于她的种种谣言,想必能不攻而破。
而至于老对头沈嘉言……
魏鸾自然不会跟皇权作对,迎头撞上之前,适时行礼道:“拜见梁王妃。”
盛煜也拱了拱手,“梁王妃。”
“免礼。”沈嘉言笑着瞥了盛煜一眼,而后看向魏鸾。昔日眼高于顶、处处都压着她风头的京城明珠,而今在她跟前屈膝行礼,这多少抚平了沈嘉言心中的不甘。她不急着走,将魏鸾打量着,笑道:“许久不见,魏姑娘神采如旧。”
“王妃的风采却是更胜从前。”
魏鸾面带薄笑,众目睽睽下瞧着颇为和睦。
沈嘉言颔首,视线挪到盛煜的脸上。
“还未恭喜盛统领,魏姑娘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时画师的一幅画千金难求,却向来不吝笔墨,每幅画都能为魏姑娘蘸墨,可见其风姿。如今美人被赐婚给盛统领,可真是好福气。”她缓缓说罢,笑吟吟瞥了魏鸾一眼。
魏鸾笑容微顿,未料沈嘉言竟会如此挑拨。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无端降到她头上的逸闻,魏鸾不知道盛煜是否听过,不由瞥向他。
便见盛煜唇角动了动,淡声道:“时画师的笔虽好,却未必画得尽内子的风韵。”
说罢,揽着魏鸾绕道前行。
沈嘉言神情僵了片刻,旋即笑意更深。
盛煜的城府她当然比不过,方才那番应对,显然是为人前不露端倪。但她就不信,等盛煜查出时虚白跟魏鸾间那些暧昧的逸闻后,会真的无动于衷。先有太子,后有画师,魏鸾身上沾着太多桃花债,没有男人会不介意,尤其是盛煜那种心高气傲的。
她要的就是让盛煜介意。
沈嘉言眸色微冷,忽然想起件事,低声问随行的侍从,“盛月容那边还没消息?”
“奴婢问了两次,她都说不便出府。”
“盛月容没那么多心眼,不会平白无故跟我疏远,想必是那老夫人拦着,不让她跟我多来往。”沈嘉言瞥了眼进殿后正跟太子妃章念桐说话的魏鸾,咬牙道:“务必设法让她来见我,有话叮嘱她。”
侍从知道她的心事,俯首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盛大佬:以后再敢画就剁他的手。
第18章 拦路
魏鸾进了丹凤殿后,依例先拜见太子妃章念桐。
她跟章念桐也算是熟识。
魏鸾的外祖父是已故的定国公,章念桐的祖父则是已故的镇国公,这两位皆是章太后的亲兄弟。是以魏鸾跟她也算是表姐妹,只是隔着一层。两人相差七岁,玩不到一起,幼时来往不算多,直到章念桐嫁入东宫后交往才渐渐多起来。
身为太子妃,章念桐无疑是称职的。
在长辈跟前尽孝,打理东宫琐事,维系与诰命女眷们的往来,她都做得很妥帖。因周令渊摆明了钟意于魏鸾,章念桐甚至爱屋及乌,待年少的魏鸾也颇和气,从未流露半分妒忌不满。甚至前世周令渊执意求娶时,章念桐还帮着筹备婚事,时常到宫里看她。
旁人都觉得,章念桐应是认命想得开,既已攥紧太子妃的尊荣,便不计较儿女私情。
魏鸾从前也曾这样以为。
至少,她觉得章念桐会顾忌太子的威仪,不敢擅动。
直到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魏鸾才知道章念桐有多恨她。
此刻宫宴相逢,表姐妹都笑得和气。
章念桐丝毫不记得太子这些年的闹腾似的,握着魏鸾的手寒暄关怀,道:“盛统领人品周正、才能出众,既是父皇亲赐婚事,定会是位好夫君。鸾鸾,你新婚初嫁,更要比从前懂事,往后若得空时也多来陪我说话。”
语气亲近爱护,跟沈嘉言摆明的针锋相对迥异。
魏鸾亦将眉眼敛得温婉,含笑应对。
因座中有几位长辈和故交是她婚后头次碰见,应付完太子妃后,她又过去打个招呼。没过多久,母亲章氏、伯母敬国公夫人和镇国公府、定国公府的外祖母和舅母们陆续前来,招呼后各自归坐。
人齐后静了片刻,永穆帝在章皇后和淑妃、太子、周骊音等人的簇拥下驾临宫宴。
接下来的事便跟魏鸾无关了。
这种场合,自是后宫贵人、年高望重的皇亲重臣酬笑应答,还轮不到她。面前的矮案上有佳肴美酒,银炭熏烤得殿里温暖如春,安心享受即可。
笙箫鼓乐绕梁盈耳的间隙里,魏鸾还出了会儿神。
她想起了方才沈嘉言的挑拨。
那位画师名叫时虚白,是中书令时从道的孙子。时家是数代承袭的高门贵户,时虚白的太爷爷是前朝名儒,也曾是国之重臣,因遭奸佞谗言构陷,加之前朝那狗皇帝昏聩无道,被困府中闲居。即便如此,时家府邸的门楣仍在,即使改朝换代,在朝堂内外仍颇有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