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47)
谢锦随刚好练完功夫过来又瞧见他,脸都绿了,边擦汗边不客气道:“李耀江,你干嘛天天待在我家!你教完书就可以回去了!”
李耀江嘿嘿一笑,不搭理他,依旧一脸讨好、小心翼翼地偷瞄自家战神,见孟将军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看都不看一眼谢锦随,自在一旁专心地给孟长宁扇风。
近来扇风的次数多了,他也研究出了心得,这扇风啊,要一上一下每一个跨度幅度都均匀适中,才能让人感受到既温和又舒适的微风,不会吹乱头发又有微风拂面散热的清凉感,一切的感受都刚刚好。
谢锦随看他扇风都扇得一脸乐在其中的模样,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
说打吧,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不厚道,说骂吧,碍于他现在是自己的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总不能打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也曾想为自己求情,虽然最后没求上,但是这份情还是要承他的。
可谢锦随自活到这么大以来,还从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竟是越过了高山大海,和自己也有得一拼了。
瞧他这舔/狗得志的模样,谢锦随就不开心。
他突然眼珠一转,把自己擦过汗的毛巾一扔,然后坐到孟长宁旁边,拈起一颗话梅糖,甜甜地笑看着孟长宁,柔声道:“来,娘子,我喂你。”
孟长宁被这矫揉造作的声音惊得差点手里的小人书都掉了,一脸警惕地看着谢锦随,“你吃错药了?”
谢锦随笑看着她,手里的话梅糖贴近孟长宁的嘴唇。
孟长宁身体往后仰,“今天只练习了普通的军体拳吧?没把脑子练坏吧?”孟长宁不敢确定,还看看旁边的李耀江,想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她这一瞧,谢锦随更生气了,明明是咬牙切齿还偏偏要扯出一个笑脸,将孟长宁看得瘆得慌,只听他道:“就照你说的只练了军体拳呢。”每一个字都咬得无比清晰,势必叫孟长宁听进脑子里。
孟长宁见他如此异常,这话梅糖更是不敢吃了,谁知道吃了这颗糖背后还有什么银枪大炮等着自己,她小心敷衍道:“你放着我自己来。”
“哪儿能劳你辛苦自己来,孟将军,还是让我喂你吧。”
谢锦随竟然叫她孟将军,孟长宁吓得浑身一哆嗦。耳边回荡着这矫情又做作的声音,头皮发麻,她最近是哪里得罪谢锦随了吗?要受这样魔音穿耳的苦楚。
“你这……刚练完军体拳,手上都是汗……”孟长宁竭力往后退,避免自己掉入谢锦随的大坑里,他越是这样讨好,孟长宁就越觉得有诈。
“我擦过手了!”谢锦随眼神微眯,目露危险。
“我……”
“你吃还是不吃!”听见孟长宁还要磨磨唧唧,谢锦随一声大吼。
结果,“嘭”的一声,孟长宁连人带书都摔倒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屁股墩儿实打实地钻心疼。
呜呜呜——
她就知道谢锦随无事献殷勤,必有祸患发生。
李耀江见自己心中最崇敬的人倒地,扇子一扔,大喊一声“孟将军”就要来扶她。
“你给我停住!”谢锦随大喝一声。李耀江被震在原地,不敢动弹。
只见谢锦随走到孟长宁身边,看着她丝毫不文雅地揉着自己的屁股,面容扭曲的模样,然后笑吟吟地伸出手里的话梅糖,“来,娘子,吃颗糖就不疼了。”
孟长宁的小心脏真是要被他这反谢锦随的诡异行为给吓出毛病了,在谢锦随难得一见揭竿而起的雄伟气场中,孟长宁咽下了那颗糖。
“这不是吃得挺好的嘛。”谢锦随笑嘻嘻地把人拉起来,“怎么样?甜吗?”
孟长宁下意识点头。
“那以后都由我来喂你好了。”谢锦随贴心地提议道。
孟长宁脖子比脑子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要怎么做选择,就已经先摇头了。
谢锦随一把把人推开,眸光幽深,愠怒道:“怎么!我喂你吃你就不要!他给你扇风你就要!是他的手比我的好看还是比我的香?你要他的不要我的?”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啊,孟长宁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表忠心,“不要了,不要了,都不要了!”她连忙捡起地上的蒲扇,“我自己来!”
谢锦随鼻尖冷哼一声,“原来你有手啊,我还以为你七老八十了,连手都动不了了,所以老惦记着别人的呢!”
李耀江见谢锦随如此无理取闹,剥夺了自己与战神唯一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咬牙切齿,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
“谢锦随!”李耀江大喊一声,简直要上去和他拼命了。
“怎么样!想打架!”谢锦随袖子一撸,平日里松松垮垮的手臂,竟是隐隐约约有了肌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