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星灵。

那处光环，就是星灵的化身。

白色光环缓缓的扩张，扩张，照射到光辉的丧尸纷纷嘶吼着跪下，捂住脸，似乎害怕什么，Z也呆呆的仰头，沐浴在光环之下。

白色光环从天际铺展到另外这边的天边。

整个世界，整片天空，都由这光环照耀，注视。

这是一只，眼睛。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

小A嘴唇微张，凝视天空的白色光环眼睛，陷入无言。

现在这世界，只有四个活物可行动，吻喉用尾巴抵着蛇嘴，一副思考模样，白色的喜马拉雅猫，从一人肩头跳下来，透蓝猫瞳，直视某个建筑内，忽然，它好似注意到了吻喉，扭过头来。

小A后退一步。

“喵呜。”

白猫凯司晃动耳朵。

看向身后。

最后能行动的，居然是……陈洛！

男人还是那身灰色制服，脸庞还是那样年轻，俊美，黑发茂密，他的手戴着手套，风吹，衣动，他走到白猫身边，也抬头，望向小A。

小A：“……”

压力山大。

在陈洛看向他时，一种难言的震慑，扑来，他那黑洞洞的眼瞳里，竟然什么也没有。

小A盯住陈洛。额头浸出细汗。

抓住门的手指泛白。

“规则破坏者，我们来谈谈。”陈洛开口，声音冷酷无波，那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语调，现在，操控着陈洛这个主角的，是这个世界的灵。

规则破坏者，这么厉害的称号，小A蔑着瞧脚边的吻喉，对方也茫然，小A于是抬头，迷惘，郁闷，“你是说我？”

“是你。”星灵确定。

见鬼，下去了死了咋办！“……”

星灵知道他的顾虑，“不要担心。我要和你合作。对于现状，你应该也不想什么也不知道吧。”

好吧。戳到心口了。小A决定会会这位，抓起吻喉抱在怀里，就走了下去，见到白猫，“好久不见呀。”

凯司惬意的甩甩尾巴，略微点头。

“你到底是？”

星灵看了一眼他怀里嚣张张嘴，呲着尖牙的吻喉，不以为意，毕竟，他现在烦恼的可不是这个小东西，也不客套，直接进入正题，“我是编程，掌控，还有保护这个世界的存在，既是监督者，也是清除者。”

小A听了，沉默。

嘴角牵起勉强的弧度，“我知道了，你是这个世界的神。”

也是眼睛。

他骂过，恼过，恨过，咒过的眼睛。

“可以这么说。”星灵真是不客气。

“我何德何能，能和神合作呢。”小A捏着吻喉七寸，面对承认是神的存在，出奇的淡定。“真是不明白。”

星灵目视之前白猫，第一眼看的建筑，普通的小屋，也是在这个基地里，唯一亮着灯的屋子，灯光从窗户透出，有种不和气氛的温馨。“你作为规则破坏者，被我发现，只有清除，或驱离的结局，是没有合作的可能，但现在确实出现了可能性，它和这只猫，皆是来自真实和虚拟世界的狭缝间，就算你没有出现，终有一日，在它们的影响下，这个世界也会崩坏。”

它和……凯司，难道说的是，“撒修？”小A惊讶。

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重点，皱眉，“什么叫真实世界？还有虚拟世界？”还有狭缝……

星灵就开始解释了，“你至今穿梭过的世界，包括我这个世界，都是真实世界里，一本书，或是一句话，就形成的虚拟世界，世界树的枝干蔓延到每一个时空，我们虚拟世界是围绕枝干产生的泡泡，再生破灭，永无止境，数也数不尽，而真实世界，是枝干上的叶，永远存在，永远壮大……无论是谁，都不想湮灭，所以，只有依照剧情，让自己的世界更加丰富饱满，最终超脱，从泡泡化作一片叶，占据世界树落叶生根，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作为虚拟人物，想要取代主角，让虚拟世界为你做基底，带着你挣脱桎梏，成为真实。”

小A听得都呆了。

“咦，我目的是这个吗？”

星灵：“……”

气氛很尴尬啊。

呃，咳咳。小A摸摸鼻子。

当初前辈状态不行，说的模棱两可的，他就只知道个模糊，大概每个世界都有剧情，人们都是傀儡，眼睛操控一切……什么虚拟世界，真实世界，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那，那怪不得，前辈为啥要说踹掉主角啥的了。

“真实和虚拟存在混沌的狭缝间，这只猫，还有它，都是狭缝间里的生物。这只猫愿意和它回到狭缝间，而我，会全力协助这只猫和它进入狭缝间。”

“……不是，”小A觉得不对，“和我有啥关系？”这俩不是都合作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