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靠在郑玄手臂上,“您现在就给了我所有人都羡慕的荣耀。”果然是男人都有野心,这位已经再考虑那个位置了吗?
郑玄笑了笑:“这点算什么?”他也不欲跟王珞多说这种事,他在王珞耳畔戏谑道:“时辰还早,我们再研究一会医经?”
王珞看了他一眼:“您不忙吗?”
“我一会就走。”郑玄抱着王珞往床榻上,“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
王珞忍不住说:“您要赶时间,不应该去换衣服吗?”他要真开始研究了,没半个时辰能结束吗?
郑玄笑道:“不急。”他总要给太子尽孝的机会,不然大家总觉得自己要害圣人一样。
这一日郑玄跟妻子温柔缠绵到了下午才心满意足的回宫,宫里应他迟迟不回来,都乱成一锅粥了,圣人除了长乐和郑玄外,谁都不许靠近,就是太子都不许,可怜太子想尽孝都尽不到,最后只能跪在宫外请罪。直到郑玄回来,将圣人哄了回来,太子才在郑玄的搀扶下起身。
太子神色复杂看着郑玄,郑玄恭敬的垂手而立,太子沉默的站了一会,待双脚血脉流畅后,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第二天他就下令将大皇子一脉尽数贬为庶人、流放岭南。时下岭南是蛮荒之地,流放去岭南的人,几乎十死无生,太子这就是摆明要大皇子去死。朝臣们竭力反对,但太子坚持,还亲自请示了圣人,圣人浑浊的目光看了他半晌,终于吃力的说出一个“可”字。但之后他就更不允许太子靠近了,唯二信任的就是郑玄和长乐。
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和八皇子不出所有人意料的,在流放岭南的途中纷纷染病去世,几个成年的孩子也大半都染病一起死了,淑妃、宜城和普安公主接到消息后就纷纷自尽了。宜城的丧礼郑家办得不隆重,但也不简薄,只是给宜城送丧的人中并无她的亲子,只有几个庶子,宜城的亲生子女都被郑亶一早送去边关了。
宜城未死,就有不少人想同郑亶结亲,宜城这一死,有意向的人家就更多了,萧家和裴家都甚至有意要将嫡女嫁给郑亶做填房,郑亶都以要为妻守孝一年的理由拒绝了。旁人不知郑亶意图,郑玄却一清二楚,他不解的问郑亶:“你若是担心家中妻妾不和,就找个寒门女为填房便是,为何要扶正侍妾?”就因为她生子最多?可他现在没了宜城,想生再多孩子都没人管,他又何必将侍妾扶正?他不是向来最孝顺吗?他就不怕气晕老头子和祖母?
郑亶道:“我不是你,不喜欢养女儿。”在郑亶看来,阿弟养妻子跟养女儿也差不多了,宠着哄着,他连女儿都没这么宠过。
郑玄哂笑:“就你这年纪,恐怕是找不到女儿,只能找孙女了。”
郑亶想反驳,但一算自己长女给自己生的外孙也有十多岁了,再大一点也该娶妻了……他忍着气问郑玄:“你来做什么?”有屁快放,没事赶紧滚。
郑玄完全不顾二兄对自己的嫌弃,虚心求教郑亶:“二兄,你跟宜城相处这么久,是怎么跟她和睦相处的?”他思来想去,觉得他身边人中也只有郑亶和宜城的情况,有些类似自己岳父岳母,他想问问二兄跟宜城相处的经验,这样也好让岳父这么哄哄岳母。郑玄还是存着让岳父岳母和好的想法,这样岳母就不会给娇娇灌输些奇怪的想法了。
郑亶闻言差点气笑,他打量着郑玄:“你今天是来气我的?”
郑玄反问:“我有这么闲?”要不是郑亶是他二哥,他何至于亲自来问。
郑亶闻言立刻说:“既然如此,你还不赶紧滚回去处理公务!”
郑玄不为所动,“不急。”
郑亶忍着气问:“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玄说:“我岳父岳母关系不好,十七娘很担心我岳母,所以我想过来问问你。”在百忍成钢方面,二兄很有心得,他可以让岳父借鉴借鉴,多哄哄岳母,省得她没事挑拨他们夫妻关系。
郑亶冷笑:“我跟宜城现在怎么样你没看到?天生不合的夫妻强行撮合在一起有什么意义?还不如让你岳母离婚改嫁,找个喜欢她的夫婿,你也可以给你岳父找份好姻缘。”郑亶也是被阿弟气坏了,才故意这么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他今天连气了自己多少次?郑亶故意出这馊主意。
郑亶是故意说气话,郑玄却若有所思,要是这样也不是不行,崔氏要是另外嫁人,就跟娇娇没关系了,王朗本来就跟娇娇不亲,二哥这主意果然比他好!不愧是忍了十几年的男人!
郑亶呵呵而笑:“你也比不我差,一顶绿帽子也忍了十来年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