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想开了(快穿)(38)
“你个不孝的东西,给我滚出来!你随便捡了个野种便说是我孙子,你是什么意思?”
“闺女,你快出来给你婆婆认个错吧,娘知道你只是一时想岔了,你可不要一错再错……”
……殊尘的院外很快便围起了一群人。他们本来是来嘲笑张氏和王氏这两个死不悔改的老东西的,现在一听陈维风可能不是陈举人的儿子,各个震惊非常。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陈家不是在给别人养儿子吗——在他们看来,殊尘守寡未改嫁,那么她的一切都还属于陈家,即便现在是她一个人在供着陈维风念书,那花的也是陈家的钱。
陈维风也从先生家跑回来了。他是心虚的。莫娘子曾经确信无比地告诉过他,他不是陈举人的儿子,他不知道他娘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娘也是女人,女人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他娘说他不是陈举人的儿子,他就肯定不是陈举人的儿子。现在怎么办?
他跑回家,殊尘正靠在篱笆上冷冷地看着张氏和王氏指着自己大骂。她见陈维风回来,冲他招招手:“维风回来啦?你外婆和你祖母说你不是你爹的亲儿子,来,我们去找族长,和你爹滴骨验亲。”
陈维风闻言腿差点软了——母亲这是疯了吗?本来张氏和王氏也就是骂一骂,她们又没读过书,能知道滴血认亲就不错了,陈举人死了这么久,血早都不能用了,她们除了赶他们娘两个走,还能做别的吗?可是现在,他母亲说要滴!骨!验!亲!这不是找死吗?
殊尘看着他的样子,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一抬头,看到张翠姑扶着族长来了,急忙跑过去扶着族长另一只手亲切地说:“族长爷爷,您可要为郎君做主呀,郎君已经去了,我可不许别人再往他身上泼脏水,事已至此,只求族长爷爷许我开馆,给维风和郎君滴骨验亲了!”
族长没想到还有这事,找了村里先生过来问,先生皱着眉想了许久说道:“我确实在书上见过此法,是要将血滴入亲人骨骸,只有血亲之血才能渗入……只是,此法对亡者实在不敬,我……”他看看张氏和王氏不依不饶的样子,叹气道:“族长您做主吧!”
“验!”族长看着张氏,目光阴冷:“他亲娘都不爱惜儿子的尸骨,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验!马上验!”
张氏慌乱了片刻,随即冷静下来。书上写的自然是真的,陈维风不可能是玉山的儿子!验了亲,她便要把这个野种赶走!
几个时辰后,村里几个年轻人小心地将陈玉山的坟挖开,将棺材打开。一个人捏着鼻子检出一块骨头。
殊尘取出针,要刺破陈维风的手指,张氏过来推开她:“我不放心你,我来!”
“我来!”族长冲他的大儿子点了点头,族长的大儿子走了过来:“弟妹,我来,你总放心了吧!”
他刺破陈维风的手指,几滴暗红色的鲜血,滴在陈玉山惨白的骨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洗冤集录》检滴骨亲法:谓如某甲是父或母,有骸骨在,某乙来认亲生男或女,何以验之?试令某乙就身刺一两点血,滴骸骨上,是的亲生,则血沁入骨内,否则不入,俗云滴骨亲,盖谓此也。
不过不靠谱啦,而且殊尘留了后手的
陈维风,罚你去现代世界流放一下学习常识(沧桑点烟.jpg)
第20章 秀才的童养媳
在场的所有人都盯着滴到陈玉山骨头上的几滴血。陈维风的手心里冒出冷汗,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那几滴血在骨头表面停留了片刻,渗入了骨中。
陈维风愣住了。
张氏和王氏也愣住了。
殊尘笑了一声,看着张氏问道:“这个结果,您满意吗?”她并不等张氏回答,走到族长面前,双膝跪倒,说道:“请族长允许我分家。”
族长叹了口气:“玉山媳妇,你先起来……”
“请族长允许我分家。”殊尘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陈维风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也走到殊尘身边跪下:“请族长允许我们分家。”说罢也是一拜到地。
张氏傻傻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注意到殊尘和陈维风的举动,直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角,她终于清醒过来,对王氏怒目而视:“好你个李王氏,撺掇我不认亲孙子,你安的是什么心!”说着,她有点心虚,急忙走到殊尘身边,想要拉她起来:“媳妇啊,我……”
殊尘挣开她的手:“族长爷爷,我这些年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陈家的事情?母亲她听信外人谗言,先要卖我女儿,又要逼死我儿子,我怕再这样下去,我连夫君唯一的骨血都保不住!请族长准许我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