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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想开了(快穿)(35)

作者:腰果鸡丁儿 阅读记录

“陈娘子!陈娘子!”几个女人冲过来扶殊尘,还要谴责陈玉山:“陈举人,你这做的是人事儿吗?陈娘子这些天给你侍疾,你就这样对她?”

陈玉山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殊尘,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嗬嗬”作响,几息之后,倒回床上,没了声息。

几人面面相觑。可殊尘被陈玉山推倒了爬不起来,陈家另外两个有还是孩子……终于有胆大的走过去,战战兢兢地伸手放在陈玉山鼻子底下。

“死了!”那人尖叫起来。

殊尘张了张嘴,倒在林大婶怀里,“昏”了过去。

——陈举人把自己气死了!

——哪个陈举人?

——还有哪个陈举人?就是那个停妻再娶,又被疯子刺了一刀的那个!

——啧啧,有个对他那么好的老婆,怎么还这么想不开呢?

——无福啊,无福!无福之人,老天爷不舍得给他那么好的老婆呗!

殊尘这几天躺在床上不起来,偶尔听听陈大郎给她传回来的闲话,陈维予还煮了粥送到她手边……

安逸啊,安逸滴很!殊尘面上悲戚,心里别提多欣慰了。

不过安逸的日子也过不了几天。虽然天气不热,但陈玉山的尸体也不能在租来的院子里一直放着,“休养”了几天,勉强能站起身后,殊尘便带着两个孩子,雇了车,准备拉着陈玉山的棺材回乡。

临行的前一晚上,殊尘靠着棺材打盹,反正也没有人敢过来看她在做什么。但是今天晚上有人来了。

陈维予。

陈维予穿着一身粗麻衣,脸上的悲痛十分真实。殊尘看看她:“天晚了,你不去睡吗?明天还要赶路。”

“娘。”陈维予跪在殊尘面前,“今天,当着爹的面,女儿问你一句话。”她停了许久,也没见殊尘接话,便继续说道:“爹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能没关系,”殊尘叹气,“他死了,我就只能当寡妇了。”——虽然当寡妇挺开心的。

“我不是说这个!”陈维予有点激动,“那天……那天我看见你对爹说了什么话,爹就突然,突然去了……”

殊尘看着她:“你想说什么呢?”

陈维予直起身:“娘,我知道你不喜欢爹,可是,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殊尘有点纳闷:“我做什么了?”

陈维予愤愤地道:“是你害死了爹!”

殊尘扶着陈玉山的薄棺,缓缓站起身:“陈维予,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在你爹的灵前,污蔑你娘害死了你爹,你眼里还有我吗?你是打算不认我这个娘了吗?”殊尘此时有点想笑。

殊尘自知不是什么好人,她推动了陈玉山的死。但是她做过什么对不起陈维予的事情吗?她自认为没有。她想起了原主,想起了那个为了女儿得罪了所有人的李殊尘。如果是原主,她会怎样做呢?

以原主对女儿的母爱,她大概会原谅陈维予所做的一切吧。

但是很遗憾,她不是李殊尘,她只是一个任务者,一个替李殊尘完成心愿的孤魂野鬼罢了。从前她从道义上接下了李殊尘对女儿的责任,不过现在,陈维予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你敢对天发誓吗?”陈维予也站起身,愤怒地看着殊尘:“你想做什么呢?你害死了爹,难道还要害死我吗?从今以后,你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殊尘懒得理她,正准备赶她走,门被撞开了。

陈大郎阴沉着脸走进了灵堂。

“谁说母亲没有亲人,母亲还有我!”陈大郎张开双臂拦在殊尘面前,“我不许你对母亲说这种话!”

“没规矩的庶孽!”陈维予涨红了脸,过了许久,骂了一句。

殊尘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她扶着棺材,又缓缓地坐下来。昏暗的灯火中,她对着陈维予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维予,你在说谁?你记在我名下,大郎也会记在我名下,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陈维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看看殊尘,又看看陈大郎。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慌,她有一种感觉,似乎她的娘亲,从此不再是她的了。她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

陈大郎回身看着殊尘:“我早说过你女儿和你不亲。”

殊尘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不是还有你吗?你说了要一辈子孝顺我的,男子汉大丈夫……?”

“我说话算话!”陈大郎气鼓鼓地将一叠纸钱扔进火堆。

回乡的路上,陈维予始终沉默着不开口,殊尘也不与她说话。她们来时坐了驴车,用了一个白天,回去时,陈玉山躺在棺材里,他们几个活人却要步行以示诚意。晓行夜宿,第三天上午才回到陈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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