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对象是病娇(28)
“啊?”
“是。”
宫惜和南捡一前一后地回答。
医生看了眼宫惜,最终选择问南捡:“吃冰的了还是辣的了?”
“一杯红豆双皮奶。”
这一声娇弱又积极,是宫惜回答的。
“你们俩……”医生视线在南捡和宫惜之间来回移动。
宫惜道:“小师兄是弟弟!”
南捡无奈地对医生说:“是哥哥,我比她大五个月,她应该是第一次来月经。”
宫惜:“……”有点尴尬,大姨妈什么的果然令人烦躁。
最后,宫惜输起了液。
液体瓶挂好,南捡走到床边打电话:“师父,你快来医院,天立国际医院,惜惜妹妹生病了,需要一个大人来办理手续。”
“生病了?”秦海云放下手中画笔,语气焦灼地边往外走边说,“什么病?严重吗?需不需要转医院?”
“不严重,一点小问题,主要是需要来个大人来办理一系列的手续,不然连你都用不着。”南捡毫不客气地泼了一盆冷水。
等秦海云办理了手续,一脸疑惑地走近属于……妇科的部门。
液体里有加助安眠的药,秦海云来时宫惜已经睡下了。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小声问南捡:“南捡,小清凉怎么了?”
“女孩子那方面的事。”南捡合格的红着脸说。
女孩子,那方面?
秦海云稍微捋一下就知道了:“所以小清凉这是忘了忌嘴?”
“嗯,惜惜妹妹也是第一次来,她自己都不怎么清楚。”南捡说。
进入深度睡眠的宫惜,恍惚间来到了一个地方,好像,也是一间病房。
只不过,病床边上的人,每一个她都很熟悉。
最亲最爱的爸爸妈妈,做饭超级棒超好吃的李婶,和蔼可亲老爱摸她头的管家吴叔,还有高考后明令禁止她大学不许那么快谈恋爱的二哥,和外人眼里冰冷无情却永远对她露出一脸笑意的大哥。
明明才几年光阴,宫惜却觉得恍若隔世。
这几人,以一副颓唐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明明人前的他们,是那么的意气风发,明明……似乎有眼泪掉下来,宫惜很想抬手安慰几人。
可是,平时力气很大的她,这会儿竟然连抬手都做得十分费劲。好不容易抬动了一点点,表现出来的仅仅只是指节的微动。
她还想再使一点力,视线和思维却渐渐模糊了。
眼睛所看到的最后的世界,是二哥充满惊喜的话语。
具体说了什么她渐渐脱离的思维已经听不见了,但那道声音所表达的欢喜,是那样的浓烈。
浓烈到,她原本禁闭的嘴巴,轻轻地开启了一条小缝,执念致使她缓缓地喊出来:“二,哥,二,二哥。”
南捡正想出门,准备最后再看一眼宫惜,结果就是这么一眼,他看到宫惜哭了。
一滴泪从闭着的眼睛里,顺着眼角流入头发。
南捡立即转了身,原路返回,在宫惜病床旁停下。站了一会儿,他慢慢俯身,拇指轻轻擦掉宫惜流过泪水的痕迹。
“惜惜妹妹,你在哭什么?真的很疼吗?”
本来没指望宫惜能回答,所以当宫惜的嘴巴张开了一点时,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第一遍声音很小他又离得远,自然没听清,所以他下一刻直接把耳朵凑近宫惜嘴边。
然后,他听见宫惜说。
“二……”
“二什么?”
“二哥。”
“……二哥是谁?”
宫惜没再说话,可南捡已经因为宫惜“不小心”吐露的秘密,滋生阴暗。毁灭的想法从脚底往上爬,经过心脏时,放肆地刺挠了一下,再接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二哥啊,是谁呢?
瞒着多了一个哥,过家家的游戏到此结束吧!
不,还不行。
至少要挖出那个占了她生命里重要位置的“二哥”才行!
多年来都未曾出现过的称呼,却在最脆弱无助的时候,念叨起来。
南捡微微阖眼,压住几欲膨胀的血腥想法。
最后,他颇为讽刺地说:“呵,二哥!”
喻清凉,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看来,大冷确实与你无缘。
招呼去买点暖宝宝的南捡,在出了医院后,去了另一个方向。
南捡一般一天内不会频繁地光顾秘密基地,除非心底的变|态欲望实在压不住。
他先是将一根沾有乳白色药膏的棉签对着小洞戳进盒子里,在感觉到木棍的晃动后,他缓了几秒才将盖子揭开。
现在的大冷是真的大,用来装它的盒子换上了好几倍的大盒子,功能没什么变化,傻蛇也是一样,他给东西就吃,都不先闻一下。
万一是毒药呢?
比如这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