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对象是病娇(16)
出了巷子里,南捡原本回家的方向最终拐了一脚,他去了秘密基地。
一个小时,他回到巷子里,右手呈拳状,拳头里握着一样东西,五根手指之间还滴露出丝丝血迹,就连身上,也都带着明显的血腥味儿。
南捡像不久前那样,用铁丝打开那处墙面。
木盒子正中央有一个机关,往外拉会隔绝里面,往里推会隔绝外面,南捡将机关拉开,把右手里握了一路的东西放入,再推进去。
里面的大冷同学更激动了,比之刚刚那一声轻叫,这次连着好几声,还有咀嚼的声音。
南捡将墙壁恢复原状后就离开了。
这时,盒子里面的大冷同学刚吃了一个就陷入黑暗环境,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它享受眼前美食。
美食是球状,整体呈红色,红是晶莹透亮的红。
而与此同时,南捡的秘密基地又少了一样东西,纯白毛发的兔子,尸体被丢在基地外面的草丛里。
没多久,鲜血的味道引来周边一只流浪狗。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确定这是一只无主兔子,顿时放下心来。
它狼狈地低下头颅,张开血盆大口叼走了美味食物,在另一个角落里吃了起来。
兔子不大不小,并没有因为少了双眼睛而断息,流浪狗也并没有因为少了双眼睛而吃不饱。
肉从身上被强行撕扯下来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疼。像什么肝啊、肠啊的,活命的器官越来越少,兔子慢慢失去呼吸,身体开始僵硬。
断息,是畏惧挣扎后的解脱。
然而,这一切流浪狗都不在意,它已经饿了好几天,管它死的活的,能填肚子就行。
南捡回到小区,路上的灯光整整齐齐,开灯的住户寥寥无几。
这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那双月牙般闪闪发光的眼睛,一时竟忘了洗手。
所以回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间。
一开始被洗过的水是红色的,滴到了洗脸池上面,南捡挤了一点洗手液,手心手背搓起来。
血腥味终于少了很多,只留下不明显的在空气里乱晃,毫无章法,完全捕捉不到。
……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不知不觉,宫惜要迎来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寒冬腊月,她身上的小裙子早就换上了棉袄羽绒服,小小的个子,裹成了球状,绕是平时庄严肃穆的秦海云都笑出了声。
宫惜白了秦海云一眼:“师伯再笑就没有免费劳动力了。”
秦海云闻言,立即收了声,好一副正义凛然样。
“惜惜妹妹冷吗?”南捡手上还拿着一条围巾,跃跃欲试般想往宫惜脖子上套。
“打住!”宫惜忙伸手拦住,最后想了想,干脆就着方便把围巾夺走,往南捡脖子上套,边绕边说,“我已经有一个围巾了,这条小师兄就安安心心戴着吧!”
“可是……”南捡嘟起嘴巴。
“没有可是,”宫惜原地转了一圈,穿得真多,这么一下居然有点晕晕乎乎的感觉,她勉强对南捡说,“我都快穿成球了,再加个围巾可能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到了,到时候摔倒了怎么办?”
一听到摔倒这样的话,南捡赶紧将脖子上准备取围巾的手放下来,振振有词咕哝道:“摔倒可不行,惜惜妹妹细皮嫩肉,我定要心疼死了。”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去采购年货。
秦海云驾车,翟阑伏副座,俩小孩被安置在后排。
冬天很冷,但车里暖气十足,宫惜和南捡将外套暂时脱了,等到了地方下车再穿上。
北城的年货当属东环路的古惑市场最为出名,其历史悠久,据说还是古时候的重要商贸交易场所。相对来说,距离远了点,车程一小时。
在此期间,宫惜一大早上起来就被南捡各种服侍穿衣服,虽然脱了棉衣外套,但还是架不住车里的温度。没一会儿,她慢慢陷入睡眠。
年关将近,前排的师兄弟忙了起来,大部分时间都错开,即使就住隔壁,也好些日子没见,这会儿好不容易聚一起,有着说不完的话。
南捡悄悄将隔板降下。
倾身,嘴唇落在宫惜的额头上。
这是一个不含任何杂念且带有明显虔诚的亲吻。
“惜惜妹妹,”像情人般呢喃的话语从唇齿与额间的缝隙流出,南捡低低的笑意弯了嘴角,“你可真是我生命里的光啊!”
护光使者已经就位,我可以一定程度上予以包容,但也不要太令人失望哟!
九点多到的古惑市场,已经人满为患,找了十多分钟才找到车位。
秦海云和翟阑伏牵着各自的徒弟。
南捡一看这情形,立马绕到了另一边,牵起秦海云的右手,顺便招呼宫惜:“惜惜妹妹到这边来,我们小孩子手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