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这样,现在情况有变,我明年应该还会过来,下次来能待很久。”
“……听我说,这个事九弟你说了不算的,咱们父皇说了才算。”
“父皇会答应。”
“谁给你的自信?”
赔光光神秘兮兮的说:“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五哥。我们住进来的第二天,我和娘出去,她带我看了秦国国立大学,你明白吗?他们的大学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细分了许多学科,有些你听都没听过的,那边会传授使秦国大变样的知识。我娘还告诉我,他们有开国际班的计划,大概明年就会招收第一批符合条件的学生,父皇他们不是早就想安排人来这边学习,只是苦于无法操作,现在机会摆在面前。”
这是个好消息,传递回去他们应该会很高兴。
但是――
“也不会派你来啊,应该是从其他兄弟之中选择,年纪上比较适合的是老七老八,可能还会挑几个贵族子弟。”
“他说了算吗?”
“咱父皇说了不算难道你说了算?”
“但我娘说假如她儿子都不能来读,其他人更没资格,总之没有我就没有七哥八哥和那些贵族子弟。”
……
……
好狐狸精娘娘真行啊!
这话传回去,又要把父皇气死。
裴珩觉得,要我是你爹,那我必须不能让你拿捏住了,得硬气起来让你知道谁是儿子谁是爹。
他想了想自家父皇那德行,就算气死了最后还得妥协,他总是要做对朝廷有利的事。
亲手把儿子送去他妈那边是憋屈,总比被人拦在高等学府的门外干看着强,当皇帝还是得顾全大局。
赔光光料定他父皇明年还要放他出来,就没拖时间,跟着搭车去海边玩过又乘上轮船到大海上转了一圈就提了回去的事。
冯念让人给他准备了些回去路上能吃的方便食品,还有可能用到的药品,又拿了一些这边的特产让他带回去分给兄弟们,还是安排了两台客车送他们到边境。
大概因为长期分开,冯念习惯不跟儿子一起了,能相处一段她就挺高兴的,送别的时候也没难过。
六六就别提了,她跟赔光光上辈子恐怕是对头,两人凑一起,只要没妈在旁边就是鸡飞狗跳的。
赔光光说准备回去,她说一路走好。说的是送别的话赔光光就是听出了迫不及待的味道,他小小的气了一下,又问:“你没话要我带给父皇吗?”
“我们南下之后,娘每年都让人给你捎东西去。他呢?他年年派人运煤来也没给我捎过啥……姑且不提这个,当初他那么诋毁我娘,我发了誓要你们这些跪下给我娘道歉,他至今连个赔罪的话都没说过还要我跟他父女情深?哪有什么父女情深?”
最早的时候六六还想着我爹对我挺好的养了我七年呢,那时候我要啥有啥。后来她知道当初那么多极品翡翠全靠她娘才能弄到手,那会儿五五分了,她们走的时候娘一件也没带,都留下抵了前面那些年的开销,余下的全留给赔光光了。
这么一寻思六六觉得不对味。
从头到尾我父皇一点儿也没亏啊,咱在宫里住那么多年都是结了账的。
就这,拆伙之后他下了那种旨意也没正面道歉,还说个屁。
提到裴乾,六六就不高兴,她让赔光光把照片拿回去,一定要给老头子看清楚,告诉他咱们现在非常好,比以前在宫里好一万倍还有多。
这种时候,赔光光也不敢和他姐抬杠,只得哦一声。
六六又想起来:“你跪下给咱娘赔罪了吗?没跪就跪了再走,也不差这会儿功夫。”
说起来是应该的,跪亲娘也不丢人,但话从她嘴里过一遍就是感觉怪怪的。
怪归怪,赔光光还是前去拜别了他母亲,说了些关切的话。
从梁国来的一行人原路返回了,犹记得他们刚来的时候,一路都在惊叹,待了一段时间习惯了秦国这边的生活,走的时候再乘上客车就没了最早的土包子样。
赔光光上去之后还在回头看。
最近这段时间是他三岁以后最轻松的日子了,在国宾馆里住得好,又重新找回了母爱,每天都很开心。
因为过得太好,走的时候就格外不舍。
他一路不舍到秦国最北的边境城市,下了客车,随后带着行李坐回来时的马车。以前去哪儿都是坐马车没一点儿不自在的,最近乘多了小轿车,再回到马车上就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对。
这辆马车就像他以后要继承的国家一样,比起舅舅和母亲打造的乐土,他们太古太旧了。
后来北上,不舒服的感觉更甚。
不止是他,随行的也是一样。
那些人本来神采飞扬的,都把带出来的银两花光了买回很多东西说要分给家里人,还要同他们讲讲在秦国的诸多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