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77)
“来人!”萧清和忙伸出一臂揽住他,吩咐道:“扛回营地去!”
这场战役的结果是,敌军零零落落落荒而逃,祁军无一伤亡,磕碰擦伤不予计较的话,大获全胜。
美中不足的是,敌军两千余人,除去逃逸的,无一活口留下,剩下半条命的要么服毒自尽,要么咬舌自尽,总之就是用尽一切手段结束了自己生命。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两个人带着一群新兵,没有一个人仔细考虑过没有活口的缘由,首战告捷的巨大喜悦充斥着这上上下下一千余人。
“清和!”宗政迟一觉醒来也想通了,不闹别扭了,觉得确实是自己太鲁莽了,他一把抱住萧清和,眯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边摇晃一边兴奋道:“庆功宴庆功宴!”
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小孩子……
萧清和被他摇得头昏,摸摸他脑袋,宠孩子一样妥协(分明他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好好好,庆功宴,庆功宴。”
从战地回到训练营时方至傍晚,天色尚能看得清,趁热打铁,两人带兵分两路,各自带领一队人马前往山林里打猎。
“两个时辰以内,必须尽数回到营地!”萧清和言辞凌厉地命令道:“入了夜,更深露重,林深瘴险,潜伏着的危机不计其数,切记,任何人不得脱离队伍独自行动!”
“是!”震天响的回答声整整齐齐,气势磅礴,半点不像没吃饭的。
“要不要比比?”宗政迟偷瞄了一眼装得器宇不凡的人,用胳膊肘拐了拐他,小孩子心性又上来了。
“比什么?”萧清和耷拉着眉眼,一副恹恹的模样,不大像欲参和的样子。
“还能比什么?”宗政迟瞪了他一眼,很不满意他的明知故问,“两个时辰内务必回校场,所捕猎物多者,胜!”
“那不行,”萧清和有些乏,打了个哈欠,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看得人想打他,不想和小孩子搅和在一起,显得自己也很幼稚,“赢了你,弟兄们该说我以大欺小了。”
宗政迟这次乖了些,听了这话也不恼,得意地笑开了,微微扬着下巴,“你是不敢吧?怕输给我丢面子?清和哥哥?”
这还是第一次宗政迟叫萧清和哥,虽然他比他长了两岁,可宗政迟从来不把这两岁放在眼里,也从来不认为自己小两岁就不如他优秀,更不喜萧清和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尤其多了自家皇兄这一层关系后,更是厌极了他将他当做三岁孩童,平日里的训练也是竞争与合作并举,团战的时候分别为对方打掩护,单挑对打的时候则毫不留情,拼尽全力。
这厢猝不及防一声“哥”,不乏有讨好和激将法的成分在里面。
“莫非清和哥哥也认为自己丝毫没有胜算?”宗政迟呵呵一笑,又下了一剂猛药,“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萧清和惬意地眯了眯眼,知道这是激将法,可但凡是个爷们儿,体内都沸腾着不服输的血液,“激将法不管用,但我还是要陪你玩玩,输了,可不许耍赖哭鼻子!”
“弟兄们也听到了!”萧清和望着阅兵台下沸腾不止的将士们,气魄十足地喊道:“宗政将军欲与我比试一场!觉着清和必胜的,请务必追随到底,所获猎物归到清和名下!每获一只猎物,割其右足为证!捕获猎物数量最多者,必有重赏!或是赏物,或升阶品!听明白了吗?!”
“是!”他的话成功掀起一股热潮,弟兄们都摩拳擦掌,等不及了!
他朝宗政迟眯了眯眼,眯着眼眸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一双眼睛里波光潋滟,趁着落日斜晖,映着寒冬白雪,目光如炬,倒不是圣洁魅惑的白狐,而是妖冶,艳丽的黑狐,很是惹眼。
宗政迟莫名其妙红了脸颊,一句“也不是非比不可”卡在嗓子眼,脱口而出的却是小小声的嘟囔,“男子汉大丈夫,真刀真枪比一场有什么,□□算什么好汉……”
萧清和没听清:“你说什么?”
宗政迟恼怒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同理!愿追随宗政之人,定不会亏待了弟兄们!”宗政迟不服输地补了句,但明显气势上就及不上萧清和:“萧将军能给的!必定也少不了各位的!”
“既然要赌,没有彩头便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样吧,”萧清和不怀好意地抬了抬眉毛,道:“若我赢了,你走哪儿带哪儿藏着不让人看的那支白玉笛,归我。”
“不可能!你痴心妄想!”宗政迟十分宝贝那只笛子,那是他九岁生辰那年,他皇兄赠予他的生辰礼。
萧清和自然是知道那是谁送的,所以才想要,故技重施,“怎么?这会儿又不敢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