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后渣攻从良了(59)
宗政叙暗觉自己过虑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到了那一步再说也不迟,反正萧清和无论何时都在他回头便能瞥见的地方,长臂一伸便能拥入怀中的距离。
以他对自己那么难分难舍那副模样,许是打都打不走,便是为了那宝座负了他也无甚大碍,花言巧语哄几句也就哄回来了。
待两人都玩儿够了,一道回到了主将营帐中之时浑身都已被雪水浸湿,宗政叙便差人取来两套自己的衣物,一套递给他,一套给自己,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脱湿衣服。
萧清和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宗政叙看,托常年军旅生涯的洪福,他身材好得人眼馋。
作为众人口中相传的战神,宗政叙征战沙场多年,却从不曾有人能有这本事在他身体上落下一道能留下疤痕的伤口,肌肤光滑得可怕。
他察觉不到这人灼热的目光一般,慢条斯理地扯开发带,半湿半干的墨色长发瀑布般流淌开来,漫过肩头,垂在腰间,他又低头解开腰带,大片小麦色的胸膛便映入眼帘,有力但不夸张的肌肉均匀分布在整个上半身,明朗的线条协调有致地在身体各部位起伏着,一双长腿也比萧清和的长了许多,亦粗了不少。
分明没比自己高多少嘛,萧清和撇了撇嘴,继续将自己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直到宗政叙将整件长衫褪了下来,那片烧伤突兀地闯入他的眸中,刺得他眼睛连着胸膛中那颗脏器都一抽一抽的生疼。
那次见着这伤痕是在那山顶,日光已暗,看不真切,再来那时宗政叙半解衣衫,将这伤遮去了大半,加之那时两个人都忙于颠鸾倒凤,自己更是处于混沌状态,事后都有些忆不起是梦是幻,这会儿方觉这处伤口虽不大,却如此狰狞,那可是生生烧掉的皮肉啊,他该多疼啊……
“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宗政叙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与怜惜看得真切,不由心里一暖,调笑道:“你怎的这般后知后觉,连发现自己相公身材好都需要那么些时日吗?”
萧清和闻言脸一热,抿了抿唇,却还是蹙着眉头盯着他那片烧伤,丝毫不理会他的调戏,指间微颤着抚上那处,“这伤,”他心疼不已,眼睛一刻不曾离开那片狰狞,声音都在颤抖,“如何才能伤得这般严重。”
宗政叙顿觉一股暖流潺潺地从他微凉的指尖流淌进皮肤,血脉,而后穿过纵横交错的骨骼,渐渐蔓延至心里,缓缓地流淌着,渐渐漫过全身每个角落,才从冬日的凉风中归来的身躯似乎渐渐回温了。
萧清和垂着眼眸自顾自沉浸在忧伤中,全然不觉宗政叙眼底以及内心深处的动荡,直至被一双温暖的臂膀包裹住。
被他抱在怀中时,够一够的话脑袋可抵上他线条冷硬的下巴,嘴巴只能达到他结实有力的肩膀,若是平时隔着衣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此刻宗政逸臣半身□□,微凉的薄唇便直接落到了他肩头紧绷的皮肤。
萧清和心中窃喜,笑得狡黠,宗政叙垂眸将他整个人望进眼里,眼中溢满的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
他见他弯起一双墨色的眉眼,干净清澈的眸子亮晶晶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密集地生长在上下眼帘的长睫此刻半开半合着,黑亮的眼瞳只露出中间一小段,瞳孔深处未染纤尘,宗政叙顿觉心动,仿佛心底某根弦被轻轻拨弄了一下,悠长优雅的乐章流泻出来,舒畅悦耳。
宗政叙无法忽视心中升腾起的那一缕不知名的情愫,只觉自己在这双明亮的眼眸下无所遁形,仿佛一切都已被看穿,他没由来一阵心慌,忍不住抬起一手遮住萧清和那双清亮的眸子,一手抬起他精巧的还并未长出胡茬子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覆上他的薄唇。
萧清和瞬间呆愣住了,甚至忘记眨眼睛,呆呆地微微张着嘴巴任他动作。
“专心点,清和。”宗政叙贴着他的唇呢喃着警告道:“这种时候还有功夫想其他的?”
他感受到掌心撑着的浓密睫毛一动不动便知道这傻子出神了。
“唔……”萧清和正欲说什么,猛然又被封住嘴唇,尾音上扬,带着情人间的抱怨。
他想不明白,他的体力相较从前好上太多,身体亦结实精壮了不少,怎的到了宗政叙这儿便丝毫起不了作用呢?
宗政叙望着他几欲滴血的脸,顿觉可爱非常,闷声笑出了声,大半的声音压抑在腹腔中,声音更显低沉魅惑,将自己的嘴唇贴上他的下巴,自下而上,从下巴至唇边。
额头相抵,呼吸相闻,萧清和垂着眼,宗政叙也难得有些气喘,两臂环住他细瘦但结实了不少的腰肢,望着他轻轻颤抖的眼睫调笑道:“这便害羞了?一会儿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