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95)
“马上!”樾冀随后将舒漓与白邪也变得很小很小,将他们二人也塞入了纸船,最后自己也上了船,上船之后樾冀开始施法,随后只见纸船从窗边飞了出去,而在纸船上的卧房内,白邪看着躺在床榻,仅有微弱气息的舒漓,他轻轻的抚上舒漓的脸颊,“漓儿,你可知往生海旁初见之时,就仿佛前世相识,今生只做重逢之遇,若不是因我的私心,你也不必屡次受到伤害,我本想好生护你一世周全,却一次次将你带入险境。
漓儿,只想与你此生相守相护,可上苍从未垂怜,你说我们相守怎么就这么难呀?如若不是我,你或许还在往生河畔开得茂盛,安稳度世,漓儿,是我没有好好的保护你,是我害了你,我失罪于尔,乞蒙见恕......”
白邪眼神伤感而迷离的盯着舒漓看了很久,那双深邃的眼睛貌似是要滴出鲜红的血液来,慢慢的他觉得全身有气无力,倒在舒漓的身边,那一头黑色的长发,一身红纱,像是开在这个初冬时刺眼的血色玫瑰。
舒漓再次沉睡于梦中,如此柔弱之态,与在药师宫的霸气护夫截然不同,若不是亲眼所见,大伙儿一定会认为刚刚那手握赤炎剑,破除九辰星河阵的人另有其人,此时的她浑然不觉自己身处梦境,她追随着梦里与白邪相似的男子,可那男子几乎认不得她,也看不到她,只与别的女子寻欢作乐,素日下下棋,弹弹琴,练练书法,偶尔还一起修炼剑法,谈经论道,看着他们走过的三餐四季,心尖处时刻宛如被利器割伤,痛的无以复加,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依旧如同路人一般去经历去感受。
本以为日子恬淡美好,一直到那日,那个像极了白邪的男子,不知何故离开了雪山之后,那位漂亮的女子,终日以泪洗面,再一眨眼,天地风云变色,那位本是俊俏的公子哥,却是妖魔之身。
“你为何杀我?”男子极其痛苦的捂住心脏,而心口的伤却在不断的扩大。
“你是万妖之王,我是驱魔圣女,我的责任是护天下,保四海九州三界安宁”那个女子看着那些亡魂,拿起自己手中的赤炎剑刺进那个男子的胸腔。
“是那些人该死,我只是想安稳度日,可他们赶尽杀绝,我若不杀他们,定会成为他们刀下的亡魂”男子绝望的看着女子,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悲伤与绝望,比这剑更冷。
“你是妖王,本可安稳度日,为何要杀人,为何要杀人,你令三界不得安生,你将人间变成炼狱,我岂能饶恕你?”冰冷的语气,可没人知道她此刻悲伤的心情,她身为正义,肩负苍生,她别无选择,可谁让她爱上了不一般的男人呢,于正义,于天下,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如此!杀了他之后,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倾城,你杀不了我的,我们早已同气连枝,你体内的离魂珠一旦离开身体,你将活不成了,离魂珠早已将我们血脉相连,你如果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了的。”他抱着一把琴,弹奏着他们曾经一起弹过的曲,那曲《流觞》,竟是如此悲恸,凄寒。
只见那个女子赤炎剑一挥,将那张曲谱挥成两半,随后又将体内的离魂珠逼出,紧紧握在手心,“如果我们都死了,也算是为那些冤死的灵魂陪葬了”
“倾城,不可......”
他眼看着倾城要捏碎离魂珠,一时间化作狐狸真身,连根斩断自己的狐狸尾巴,并用狐狸尾巴紧紧地护住倾城的元神,而他自己也慢慢的跌入往生海中,手中的那把琴也被震落琴弦也因此掉了一根。
舒漓看着这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痛难忍,而那根琴弦就落在舒漓的脚边,顷刻间,万兽同悲鸣,天地一片赤红,刹那间往生海旁开出一朵红色的冥花来,原来是这位叫倾城的女子耗尽自身修为并取出半颗心封印了妖王,而她自己却幻做一朵冥花,一来为往生海旁轮回道上的阴灵引路,二来则是舍下一切守在妖王的身边。
看着这悲情的一幕,舒漓吐出一口鲜血来,明明是别人的故事,为何自己的心口一直这么疼,仿佛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一样,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慢慢苏醒,而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是什么呢?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儿,甚至还能闻到一股腥味。
“啊.......”她对着天空大叫一声,然后猛然从梦中惊醒,醒来后看着自己的身上全是血,白邪趴在自己身上。
“白邪,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快醒醒。”舒漓轻轻的唤着白邪的名字,可不论怎么叫,白邪都文丝未动。
舒漓观察了白邪的脸色,伸出手在白邪的头上测探了一下,这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化作真身,附在白邪的唇边,吸汲着白邪身体里的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