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234)
那老婆婆低头看了倾城的脚尖,脸上竟浮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只是老婆婆本就慈眉善目的,让人很难察觉,老婆婆解释道,“我一个老人家住这么一个宅子,膝下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我体脚不灵便,姑娘若是嫌弃的话,我这就打扫!”
老婆婆说完就艰难的蹲下身子正准备打扫,倾城连忙阻止,“婆婆肯收留我们二人,这对我们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等我身子轻些,我来打扫吧!”
倾城扶住白邪进了屋,屋子有股霉味,屋内阴暗而潮湿,倾城点亮了烛火,却被屋内的陈设吓得后退几丈,身子重重撞在一尊神像上,那尊神像铜漆已褪,眼神空洞,脑袋耸拉着,一只胳膊已断,而身体也被劈成两部分。
建立神像本就是为保一方平安,可如今神像被损毁到如此地步,又如何能保一方平安呢?倾城内心无限感慨,再细细看去,那神像空洞的眼神里有一丝怨气。
“嗯......”一个低迷性感又邪魅的声音穿透倾城的耳膜,从屋子另一角传来,微弱的烛火将一条微颤的人影照的摇摇欲坠,而这个声音便从这条人影口中传来。
“白邪,你终于醒了!”倾城飞快扑过去扶起那条人影,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打算松开,“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白邪虽然不能讲话,但已经恢复了听力,他直起身子宠溺的将倾城抱在怀中,咿咿呀呀呢喃着什么,虽然只是几个音节,可那深厚的情愫,倾城自然能感受得到,此时二人相互搀扶着往床边走去。
床上铺满了稻草,厚实的棉被也渗着水渍,若不是又累又困,很难想象躺在这样的床榻上是何种滋味,如今的倾城大腹便便诸多不便,在白邪的搀扶下才勉强钻了进去,刚钻进去的那一刻,一阵刺心的寒凉从脚底直往脑门上冲,从皮肤渗透五脏。
“冷!”倾城下意识的嘟囔一声,身子往白邪这边靠了靠,白邪握紧她的双手,像哄婴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嘴里还艰难的发出不成言语的音节,那些音节高低错落,急缓有序,初听十分刺耳,再细细品像极了一首江南小曲,而倾城也在这低低诉诉的小曲中沉沉睡去。
白邪就这样坐在床边,握住自己心爱女人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虽然看不到倾城绝美的颜,但他还是就那样深情的凝望着,因为在他心中,早已深深烙下倾城之颜。
一阵妖风将门给吹开,风中的残烛也在妖风中挣扎了几下而睡去,阴暗的屋子里没了烛火更显阴森诡谲,白邪只觉后背发凉,待他回头时,胸前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他倒在一旁,已然顾不上从口中流淌的血,沉痛的胸口像断裂且撕碎了,他再次摸索着起身,踉跄几步爬到床边,将倾城护在怀里。可就在这时背部像是有一把长剑,正一剑一剑的刺穿他的身体。
因身残的缘故,他不能言不能见,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自己心爱的人,以至于后背传来的疼痛都能强忍。
一直到玄冥伞自发撑开没过他的头顶,那身后的动作才停止,玄冥伞发出的幽冥之光给这屋子披上一层霜华,倾城也在这霜华中醒来,张开眼的一刻,白邪的瞳孔正在滴血,殷红的血落在倾城的身上,染红了胸前的衣衫,而在白邪的身后除了那把玄冥伞外,就是那尊四分五裂的神像,神像周身透着一股黑气,手中正拿着一柄长剑,那柄长剑正是没了剑灵的“摘星”。这一看就是有人在利用邪术控制。
摘星本就是一柄吸收日月精华,凝聚星河力量铸就,虽没了剑灵,但此剑也是很锋利,白邪的背部刺了十几个窟窿。
倾城一把将白邪给拉过来封住他的穴道帮他止血,再将他扶上床喂他吃下一枚丹药,而她自己却用心血浇灌赤炎剑,与神像对峙。
赤炎之火,心血滋润,于是屋内顿时火光四射,烈火重燃,火龙飞舞,倾城双眼的仇恨之火也似乎是要将自己给燃尽,只见她轻念咒语,万道剑光将那神像劈成碎片之后,屋内才恢复了宁静,可倾城却也倒了下去。
以为一切归于宁静,殊不知一场腥风血雨正在迎头而来。
那被劈成一地的石头,又重新聚在一起,再次向倾城他们发起进攻,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古宅爆炸,大火冲天,白邪拖着沉重而带伤的身躯,抱着倾城冲出古宅,就在他们刚冲到门口时,这所百年老宅顷刻之间化为灰烬,那个老婆婆就站在他们面前。
“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婆婆站在倾城两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眼泪顺着那张长满褶皱的脸往下流,白邪双眼失明,不然肯定能看到那流出来的眼泪裹挟着一股妖气,不过也正因如此,白邪也并未看到老婆婆眼底升起的杀气,背着倾城一步步的往老婆婆身边走去,虽然自己身上带伤,却还是想去救老婆婆,谁知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到老婆婆那双白皙的手时,那双手瞬间变成鹰爪,死死的抓住白邪的手腕,手腕都被钳出一道血痕,一条胳膊险些被生生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