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136)
时间分分钟流失,如白昼进入黑夜,再从黑夜到第二天清明,何尚德虽未经历过此等事情,却也听闻,若是一直未顺利产出,很有可能会难产。他焦急的站在门外往屋内瞧,可却什么都瞧不见,只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叫喊,还有稳婆安慰以及鼓励的话。
而这场雪足足下了三日有余,当第三日时,雪才慢慢停止,天空逐渐放晴,此后晴空万里无云,湛蓝的天空,如铅华洗过的干净清澈。
原本以为雪过天晴后好运也会随之而来,谁知那刚刚还在接生的稳婆,突然从屋内慌张的跑了出来,跑到何尚德跟前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胎位不正再加上产妇年纪过大,体力不支,老妇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听到稳婆这样说,原本还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何尚德瞬间觉得心都凉了,他忙拉住稳婆,“你不能走,你可是稳婆,如果您走了,那我老伴儿怎么办,你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啊。”
“我不是不管,是我实在没办法,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那稳婆急匆匆的说什么都不肯留下,待稳婆走后,何尚德一个劲儿以头磕地,头上都磕出一个很大的血包。
而就在此时天空突然出现一条火龙,随后飘过片片红色的花瓣,将整个天空也浸染成一片红色,何尚德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天空,那片片红色的花瓣就如同有了灵魂一般,围绕在屋子周围。
美到哀伤而婉转,踏着这片片红色的花瓣而来的是一位一袭红衣满头银发的少年郎,只见他停在屋子外,旁边还跟着一头毛色雪白的妖兽和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呼啸的北风将少年的银发吹得凌乱,可这少年丝毫没有离开之意,只是双眼死死地盯着何老太生产的那个小屋子。
何尚德满脸写着疑惑,他战战兢兢的靠近那位少年,说道,“不知阁下是何人?从何处而来?”
那少年听到有人讲话,便悄然回过身,那一回眸,已容倾天下,只见他似笑非笑,虽然俊美却也狐媚,特别是那双眼,能直抵人心,勾人心魂。
“可是有人难产?”白邪轻声问道,那一开口,声音比这冬日的暖阳还暖。
此话却问得何尚德呆愣了一会儿,难道这位好看的少年是稳婆么?不然怎会问出这么突兀的问题?
“请问阁下是?”何尚德瞧了白邪许久,实在很难将这少年跟稳婆联想到一起。心下还是有诸多的疑惑。
“你只需回答是还是不是?”盛气凌人之下,那语气却如同这霜降的天气一样的寒凉。
“是......”何尚德被这气势威慑,这才点点头。
白邪转过身直接冲了进去。
“公子,你不能进去,我家老伴儿可正在生产呢,这若是传了出去,会有损公子的清誉,于我家老伴也不好。”见那白邪冲了进去,何尚德赶紧跟在后面也冲了进去。
白邪没有理会何尚德,只是径自往里走,那一头银发在风中显得更加寂寥与孤独。
何尚德正欲追上去,却被樾冀拦下,“你若想你老伴儿平安生产,你最好还是在外好好候着,不然出了什么岔子,神仙都救不了你。”
听到神仙二字,那何尚德双眼放光,难道是祖上积德,知道他老伴儿难产,这才有神人相助?想到此,只见那何尚德双手合十,心中默念平安二字。
白邪走进内室之后,衣袖轻扬,他看了一眼,那因生产而疲倦不堪的老妇人,心中竟然闪过一丝怜惜之意。
漓儿,是你的转世吗?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么,这三年,我寻遍三界四海九州的每个角落,所有能找的地方,我都寻了一遍,如今的我,虽然容颜未改发却已白,再次重逢,你会不会嫌弃我满头白发的模样?
而你,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白邪想娶进门的女人,虽然我已成妖王,可即便是妖王,也会护你生生世世周全,幸好,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份喜悦与难过,一并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处,竟是热泪盈眶。白邪先用追魂术探了探腹中胎儿的气息,这才明白这胎儿的魂魄有所损耗,所以即便是怀胎十月已到分娩,却终是不能成型。
那日摘星剑刺中舒漓之时,白邪亲眼看着舒漓的魂魄散落,难道说此番轮回,舒漓的魂魄并未聚齐,那么余下的魂魄又在什么地方呢?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为:胎光,爽灵和幽精,如今却只有两魂七魄,而缺少的那一魂竟是幽精。
突然白邪的妖气仿佛被一团烈焰灼伤,当他清醒过来时,淬不及防的吐了一大口鲜血。白邪看了一眼何老太,只见那何老太的气息越来越弱,糟糕,快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