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知府皱着眉,却也没说什么,自从胞姐没了,镇国公发迹之后,对他们施家早就不如往日,可要不是为了给胞姐祭拜他也不想过来,好在还有几日,等祭拜之后,他就想办法搬出镇国公府,至于小女的婚事……另想办法好了。
之前武府出事之后,他就对武氏给施姑娘找婚事不抱希望了,那裴五姑娘差点让他女儿出丑,与其会出事,他宁愿这一趟白来。
谢彦斐把自己要做的事做完,就随着裴世子回了青竹苑。
武氏从之前让裴思蔓与施姑娘jiāo好,看来就是已经开始动手准备了,也就是说,书中裴世子的第二劫应该还会出现。
谢彦斐之所以非要让镇国公把府里的人都召集起来用来巡逻防护镇国公府,就是为了断绝武氏在府里找熟悉的人出手的打算,这些人都被武氏掌控了弱点,轻易不容易被收买,若是一旦有哪个出现偏差,会让谢彦斐的计划出现问题,反倒不如外面的人更容易掌控。
武氏在镇国公府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心腹,可如今整个镇国公府都在严密巡逻保护他这个王爷,一时间空不出这么多人手让她来安排,那她就只能去找府外的人。
一旦武氏让外面的人介入,那些人可比这府中的心腹好收买多了。
到时候用来绑施姑娘的人被他反过来收买,施姑娘也被他说服,一切按照武氏的“计划”进行,人证、物证,收买人的证据都有了,武氏想抵赖也赖不掉。
至于施姑娘这边更容易了,他在门口故意像是与镇国公作对对施知府示好,他邀请施知府下棋,施知府又揣摩不住他这个王爷到底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让他去,秉着不得罪他这个王爷的想法,他必然会前来。
一来二去,施姑娘若是想求他什么,自然也会跟着施知府过来。
谢彦斐心情大好,只是等随着裴世子进了青竹苑,刚到阁楼前,就看到前方跪着一人,直挺挺的跪着,还有些眼熟,他挑眉:“世子,影青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还跪上了?”
影青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感动,只是背对着谢彦斐双眼幽怨瞅着前方:王爷啊,你还问为什么?属下被你害惨了啊。
说好的只是划破衣服呢?结果,王爷你私下里放血!
你放自己的血,主子要放属下的血啊!这得亏主子当时担心先进宫了,否则……他这会儿早就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鬼冷适时从竹林里走出来,拱手行礼:“主子、王爷。”
谢彦斐看到眼熟的男子,想起来这男子正是之前那个带人给奚姑娘文妆花的,也是世子的属下?
谢彦斐应了,看看鬼冷又看看影青:“他这是怎么了?得罪你了啊?要是事情不大就算了,他这些时日帮了我不少忙,跑前跑后的,可辛苦了。”
影青顿时jīng神了:对对对,他可辛苦了,所以这点小失误能不能抵消啊?
裴泓惩罚影青是因为他没保护好五皇子,如今听到五皇子替他说话,隐秘的不想让谢彦斐知道他的心思,垂着眼嗯了声:“起来吧。”
影青松口气,立刻站起身,揉了揉膝盖,转过身,拱手行礼:“属下谢主子饶恕,谢王爷帮属下说话,王爷大恩,属下定效犬马之劳,日后王爷有吩咐尽管开口,属下鞠躬尽瘁,绝不喊累。”
影青算是明白了,主子现在那心思不敢表露,所以他才躲过一劫,可为了自己后续不受惩罚,讨好主子没用,必须讨好主子的心上人才有用啊。
所以,影青借着谢彦斐帮他说了句话,就开始不动声色戴高帽,戴得越高,王爷越高兴,那主子也越容易心软啊。
谢彦斐没想到自己就是说话而已影青这么感激,他想到自己那还负着的好感值:“真的啊,那影青你有多感激本王呢?”不如给点好感值啊。
影青面无表情力求诚恳又不竭余力地拍马屁道:“属下说不出个程度来,但属下知道,王爷是属下见过最心善最仁慈最宽厚,最心地善良愿意善待属下最让属下感激的皇子,这整个大谢国就没有比王爷更让属下敬佩的,如果有,那就是主子一个了。主子能有王爷这么一位至jiāo,是主子的幸运,属下能为王爷效力,也是属下的荣幸。”
裴泓:“……”
鬼冷:“…………”他在一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以前没发现影青这么能说……瞧着真切又感激的模样,要不是之前告诉了影青宗主的心思,要不是知道影青以前压根想不到这些,他都以为影青是不是被谁上身了。
大概是之前影青表现的太过一本正经又正直,如今听着影青一脸认真夸赞他感激他的话,谢彦斐觉得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他克制着上扬的嘴角:“哈哈哈,本王真的有这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