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来也是有人给他们递了信儿,递信儿的就是之前联系他们的人,让他们来镇国公府门前。
他们还以为怎么了,结果一来就被抓到这里来了,难道事发了?
可他们也不怕,拿钱而已,别的他们可真不知道,他们不是主谋,顶多算是从犯。
他们也怕受刑,很gān脆就说了。
葛文沣本来就是诈他们,果然他们一说,孟娘脸色更白了,呜咽着摇着头,“不关奴家的事,是他们bī奴家的,奴家不想来的,不想的,他们拿满儿的性命威胁奴家,奴家都是bī的……他们都是坏人坏人!”
孟娘听到这终于跟之前旭王爷说的对上了,看来是真的要先一步弄死这两个人,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了。
所以孟娘演起戏来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把自己摘得gāngān净净的。
众人一脸懵,怎么回事?而不远处的武氏看到这两个人浑身却是一哆嗦。可随后想到她从未插手过,就算查也查不到她头上,只是恨辛苦安排这么久的事就这么失败了。
镇国公一听“拿钱办事”怒吼一声:“你们到底受了谁的指使?”
那两人摇头不说。
孟娘这时候突然哭了起来:“奴家的命好苦好苦啊……本来跟夫君好好过着日子,可突然夫君就没了,奴家本来一个人带大了孩子,可他们两个一来就拿满儿的性命威胁奴家!说!说奴家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办,他们就杀了奴家和奴家的满儿,奴家只能跟着他们来到了京城,按照他们的吩咐来污蔑……污蔑裴大公子,说裴大公子抢了给人当小妾的奴家,最后还不要奴家了,说奴家不得已入了青楼,他们让奴家把自己往身世低贱了说……奴家只能同意了,可奴家没想到……会遇到王爷,王爷对奴家这么好,可奴家……却骗了他,王爷,对不起都是奴家命不好连累了你,奴家良心难安,又听说裴家的大公子心地善良是个好人,又死了不能让一个死人死了还不得安宁。可奴家又不能不来,奴家被bī着到了这里,看到这位大老爷,想着、想着不如就扯到他头上,他肯定不信了就会赶走奴家……这样奴家完成了他们让奴家做的,也能不用受良心谴责了!呜呜呜……”
孟娘一哭三唱,把一个受欺凌威胁的孤儿寡母演绎的淋漓尽致,这是王爷之前教的,她又重新琢磨一下,更加凄惨可怜,而那两个一脸懵bī的监视人傻了眼:这都是啥?
谢彦斐这时候也嚎啕一声:“好可怜……本王原谅你的欺骗了,可到底是谁这么狠毒连一个死人的名誉都不放过!”
他这么一喊众人终于一哆嗦清醒过来,随即倒吸一口气,天啊,今日这还真是……有生以来见过最跌宕起伏的寿宴了。
若这小娘子说的是真的,难道其实一开始是有人想毁了已故裴大公子的名誉?
这小娘子被bī无奈加上来到这里却与五皇子动了真感情,就不忍心当坏人,gān脆想闹大一点被赶走?
可众人后脊背却发凉,万一这小娘子没反口,那岂不是今日就是一桩借他们的口算计污蔑裴大公子的戏码?
他们虽然有的人心狠,可也没对一个死人也下手的。
到底谁这么灭绝人性?
葛文沣脸色也沉了下来:“来人,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两人看事情不对,却也不敢说话,不过他们一向小心,那人更是谨慎,只给银钱也没什么有证据的,那人抓不到,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事。
结果,随着这一搜,的确除了几张银票和一张当票什么都没搜出来。
葛文沣拿着银票仔细看了看,是普通钱庄的银票,没什么特别的,又看了眼那个当票,他摆了摆:“这是谁的?”
那两人对视一眼都一脸莫名,这些是从他们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他们互相认为是对方的,“问你呢。”
“问你呢。”
随即狐疑,难道还藏了别的私房不成?
互瞪一眼。
葛文沣打开那张当票,念出声:“玉佩一枚,当三百两纹银,死当。大同当铺。”
“什么?三百两!”两人一起说出口,同时互相瞪了起来,“是不是你偷偷把昨日的那枚玉佩当了?是不是你?是不是!”
昨日是最后一天,为了防止意外,那人又过来嘱咐一番,让他们看好孟娘别处岔子,而这人走了之后,他们后来出去一趟回来发现角落里多了一枚玉佩,质地还很好,今日只有那人来过应该是那人掉的,他们决定事情了了之后去卖了平分,结果……多了一张当票,肯定是谁当了。
两人互相指责,众人也都听到了,看来这当票的玉佩是幕后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