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她男人就好了, 那后半生的荣华富贵那还不是唾手可得?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要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就是命不好给那人当了妾还被赶出来,后来遇到的男人都没个好的,都是为了她的身体,后来又把自己给卖了,所以有人替她赎身又拿那么多的银钱让她演场戏她自然是愿意的。
可那人特小气,虽然银钱让她瞧了,却只在事后才会给,所以她这会儿手里头还是穷得叮当响,这眼瞧着两锭金子就这么在眼前晃悠,孟娘忍不住攥紧了手。
她这边手上的力气一加大,被她揽着肩膀的孩童忍不住吃痛喊出声。
孟娘赶紧低头查看,并朝着不远处的客人赔笑,之后低着头开始用膳,不用她打探,因为谢彦斐这几天几乎都来这里,好多是专门来瞧大谢第一丑的皇子到底生得何模样,七嘴八舌地聊起来,孟娘知道了不少东西。
这位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五皇子,最重要的是因为貌丑所以还没正妃,甚至贵女都不愿意嫁给他,也没个通房妾室什么的。
孟娘眼底泛着jīng光,丑她怕什么?她伺候过的那些人有的甚至还不如这五皇子gān净,浑身脏兮兮的,哪有这五皇子金贵?可惜她身份低贱,可只要能讨得这五皇子的好,就是入不了府能被瞧上一二,陪个几次得到的银钱也够她下半辈子无忧了。
她偷偷借着安抚儿子的空挡瞥了眼不远处跟她们坐的远远的两人,这两人是派来监视她的,只是因为怕被人瞧见跟她们在一起,所以这一路上都隔得远远的,她想搭上这位金贵的王爷,绝对不能让他们瞧见。
她低头压低声音瞧着自己不满鼓着脸的儿子:“想不想以后都过好日子?”
她这儿子叫福满,因为自小跟着她在脂粉堆里混,所以自小就很jīng明,却也把她的那些毛病学了个十成十,也是个好高骛远贪图享乐的小钱迷,闻言眼睛一亮:“自然是想的,娘,你是不是看上那丑胖子了?”
“什么丑胖子,要喊王爷,知道什么是王爷吗?就是这城里最大的那个宫殿里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的儿子,那可是含着金子出生的,浑身都是金子呢。”孟娘自己也没见过,她就是听人这么说的,也这么忽悠自己儿子,“所以以后见到了,记得讨好他,当然,娘还需要你帮娘……”
……
谢彦斐堵到了这对母子放了心,晃悠悠回了王府,第二天他就gān脆没出府了,说是逛了这么多天累了歇歇。
谢彦斐在孟娘面前露了两锭金子之后就没打算他这边再出手了,武氏这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布置了这么久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任这对母女就这么来去自如,肯定要找人看着,却也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可若是他主动出手,肯定会引起武氏派来监视的人的主意。
但是若是孟娘那边主动就不一样了,孟娘这一路自然了解了监视的人的脾性,想要甩开自然有办法,他只需要坐享其成,这孟娘自然会自己主动送上门。
果然,谢彦斐这一天没去,等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说无聊了,换成了软轿晃悠悠出了府门。
只是他坐在轿子里刚抬着走了没多远,就听到哎呦一声娇媚的嗓音传来,随即就是管家的斥责声:“怎么回事?你怎么走路的?”
“奴家……奴家不是故意的,疼……”这最后一声百转千回,只是听着声音就觉得骨头都苏了。
谢彦斐自然没什么感觉,可正经人家的姑娘可不敢这么来,再说了知道自己身份的也不敢这么横冲直撞,也只有孟娘这种刚来对京中的情况不了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敢在算计到老虎头上。
不过谢彦斐也乐见其成。
他听着外头管家要把孟娘拉开,差不多了,才像是被打扰了一样,猛地撩开帷幕:“怎么回事?本王这正睡得好好的,打扰到本……本王了知不知道?”饶是谢彦斐知道孟娘会勾引他,可也没想到这孟娘这么大胆,他撩开帷幕的时候故意装作很生气,可等定睛瞧过去时差点咳出来,勉qiáng压制住故意表现的一双眼瞪大了直勾勾盯着像是被美色吸引一样。
离他的轿子只有三四步的地方,孟娘摔倒趴在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摔的,发簪断成两半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趴在地面上,手肘那地方的衣袖破开,擦破了皮,血红的颜色衬得肌肤白皙惹人眼球。
不仅如此,她听到声音回眸时,故意描绘的眼妆耷拉下来,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眼角适时挂着泪珠,泪汪汪看过来时,衣襟的领口崩裂开一颗扣子,露出一片锁骨,当真是香艳入骨,惹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