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慈心走之前又吩咐了一句,“闲暇时间可以出去逛逛,有阵法的地方你们进不去,只是不要冲突到其他人。”
“我觉得这仙境也没有什么好的。”程溪捏起玉瓶晃晃,里面蜜色的液体不是很多只有浅浅的半瓶,程溪凑到鼻前嗅了嗅,一股花香扑面而来,“好香。”
应龙朝着程溪伸出了胖乎乎的手,“要!吃!”
“不行。”程溪觉得这么好的东西不能一下子就吃了,他蹲下来与应龙平视,“这个玉露花蜜可以做其他好吃的,这样太浪费了,我们可以做桂花糖,花露茶还有刨冰。”
应龙闻言拍了拍手,“做!现在就做!”
说着就拉着程溪向外面走去。
“等等——”程溪想要把应龙拉回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应龙虽然人小力气却很大,一直拉着程溪向外面走去。
·
“月蝉,你阴元全失,神志溃散,是谁做的?”常黎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月蝉的脊背,十分温柔,但面色阴沉,两厢对比显得诡异,“是谁破了你的身?难道慈心说的你为其他男人背叛广寒宫是真的?”
月蝉在接受了常黎身上纯净的太阴灵气后清醒了一些,趴在常黎的膝头听到了他的质问,心中揣测,这是常黎的新花样还是他真的不知道?
“阴慈心?”月蝉犹豫再三并没有马上回答常黎的问题,雪白的耳朵动了动,反问道,“叫的如此亲切,难不成她已经当上了你的夫人?”
常黎露出了一抹微笑,手上源源不断的输入灵气给月蝉,巩固她的本源,“以前你就不喜欢她,你是在在意我,是不是。”
月蝉几乎要被常黎的话恶心的打了个寒蝉,以前她是有些在意常黎,可如今,在被害的颠沛流离近百年期还差点失去神志成了一只凡兔之后,对于常黎已经没有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情愫,她又不是圣人,自然是要从常黎身上拿回一些东西。
“…是。”接受了一定的灵气之后,月蝉终于化作了人形。
月蝉看起来双十年华,乌发及腰,几缕短发垂在额前显得鹅蛋脸更加小巧,一双剪水瞳望着白玉铺成的地砖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贝齿轻轻咬了咬唇瓣,这才小声的叫道,“常黎。”
常黎的手指勾起一缕乌黑的头发,挂在白玉般的手指上形成鲜明的黑白对比,他十分享受月蝉温顺的趴在他膝头的样子,“那个人是谁,月蝉,告诉我。”
月蝉僵硬的一动不敢动,任由常黎的微凉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熟练的将浓密的头发往上拢结于脑后,再反绾成双刀欲展之势,扎了一个双刀发髻,用从月桂神树上折下的玉枝插入发髻之中,乌黑的发中几簇玉状桂花摇摇欲坠。
“你忘了吗?”月蝉试探了一会儿,见常黎确实不像作伪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将头埋在臂弯之中才哽咽的说,“是…是你。”
“我!?”常黎被惊呆了,淡然的表情也装不住了,一脸错愕的说。
“百年前,你中了金乌之毒。”月蝉缓慢的说,“你忘了,是我帮你解的,你若是不信,可以看我的神识。”
月蝉抬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常黎的额头,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对着常黎的眼睛,将百年前所经历的一点点回忆起来。
常黎甚至看到了十分香艳的场景,脸颊不由泛起了红晕,在月蝉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他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百年之前他中了金乌之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将金乌之毒强压在体内,但在晋级涅盘境的时候金乌之毒引发了心魔,让他走火入魔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的记忆都不清楚,幸好阴慈心——
“阴慈心!”常黎一字一字的说出这个名字,“是她说你趁着我走火入魔背叛广寒宫,窃取了宫内秘宝,然后就失踪了百年。”
月蝉的手指抓住了常黎的衣摆,把柔顺的天蝉丝掐出了深深的印记,“其实是我在太阴真元全失的情况下被人追杀了百年,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
“月蝉。”常黎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你本源受损,先在玉晶月髓附近好好休养吸收太阴之力,其他的事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嗯。”月蝉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常黎,隐瞒了她并不是自愿替常黎解毒反而是被阴慈心下药强迫的事实,如果不是阴慈心恐怕常黎早就走火入魔而陨落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凭什么她要用自己千年的修为来救人?
她又不是圣人。
·
“这是哪里?”程溪绕了一圈看着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忘了之前是从哪里走过来的,“等会儿怎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