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泮林终于停吃,露出一抹兴味难懂的笑来,“这姑娘甚知我心。”
王沙川白儿子一眼。
节南继续道,“第二,保孟大将军,与大今和谈。”
王沙川一听好笑,“这不废话吗?”
王泮林伸手,王楚风给他递巾子,他优雅地擦净嘴,“小山姑娘不说废话的。”
王楚风皱皱眉,看着递出巾子的手,好像疑惑自己为什么gān这活儿似的,但也道,“那姑娘颇能gān,二伯不妨听完。”
王沙川倒是很想问,这对兄弟何时这么要好了,一个光伸手不开口,一个就知道要递什么。
“想来大家并不喜欢打仗,那就只有第二途。”节南说这些话的时候大方磊落,并未介意周围不以为然的目光,“既然成翔的事尚未定论,方才也有人说是山贼匪患,那么,大王岭属于颂土,成翔知府不作为,当有人作为,孟大将军发兵剿匪,彻底清查造成匪患的一gān官员,那就是平定自家内忧,与外来的客人有何gān系?”
王沙川立刻站起来,“说得好!”
说完,虽发觉自己失态,但僵持不下的难题有了解决的法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急着找人商量去了。
王楚风看着二伯匆匆离去,瞥回眼望他堂兄,“九哥,我的玉佩为何到了孟大将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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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引 虎头蛇尾
王泮林拿起茶杯,还没送到嘴边却放下,改盛一大碗jī汤,表qíng惊奇,“十二弟为何问我?”
王楚风垂眸,目光落在王泮林腰侧,“我换一问,九哥的玉佩在哪里?”
王泮林喝汤一口,“同十二弟一样,遭偷了。”
“九哥!”暖风带冷,这位根本也不是好好先生,“成翔府所有的事你最清楚,那位给孟大将军报信的姑娘就是你派的。你不提一个字,我也不会向二伯提及,可你至少要跟我说实话。那姑娘病瘦,除了小山姑娘,还有谁?你让她报信也罢,为何给她我的玉佩,又冒充远亲姑娘,令孟大将军找上门来?而你在成翔府时,不让我出面,一切jiāo给刘老爷,难道不是为了让家里避嫌?”
王泮林眸若寒星,“我在你那儿大概没甚么信用,不过我确实不知你的玉佩会到孟大将军手里。”倒是猜得到谁是贼!
“可是,九哥却不打算告诉我,你和小山姑娘之间的事?”王楚风一笑,起身往外走。
“十二弟真是为难我了,我和小山姑娘之间一清二楚,她做的事,我当然要问了她才能知道,你且少安毋躁。”
王泮林的声音很凉很薄,擦过王楚风的耳畔。
帘子的琉璃珠在王楚风的手里格格磨响,“小山姑娘就在外头,不知九哥等什么。”
“等她一见我就说不出话来——”凉薄的声音笑了起来,“彼此心qíng都不错的时候。”
王楚风不明所以,但也无意再多问,走了。
那边棋下完了,丁大先生以一对四,四局皆归他赢。
柒小柒那局下得最快,快得没人知道她怎么输的,白子黑子就被她扫乱了,然后她口上认输,回桌吃东西,再也没关心过周遭qíng形。
故事也说完了,丁大先生三言两语开得头,大家三言两语cha了嘴,有人才觉得jīng彩之处将至,丁大先生居然同时赢下另三局,起身告辞,弄了个虎头蛇尾。
李羊正是觉得虎头蛇尾的其中一人。
他见丁大先生走得好不潇洒,不由奇道,“万德茶楼常论朝堂之事,我早就听说过,还想着今晚能见识见识,怎么这就算论好了?”
柒小柒呜哩呜哩说话,“本来就是挂个羊头卖狗ròu,一个吃饭的地方,闲聊几句是应该,长篇大论是有病,东西好吃,买卖才能做下去。”
李羊哑巴了。
节南笑得欢,“就是说啊,随便聊一会儿,好聚好散,谁也不得罪。”
颂地帝族十分尊重文士,论政风气自由,拿朝政做学问的人到处都是,她才不觉得拘谨。
节南又道,“话说回来,丁大先生的棋艺当真了得,小柒的棋已经下得很快,他分心下四局,说赢也就赢了,咱一桌子东西还没上完呢。”
柒小柒耸耸肩,“我故意输的,不设奖不设赌,赢了也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