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黛给了刁开阳一个白眼,说道:“放心,我知道,文修贤、姜瑶灵他们俩呢?”
刁开阳瞬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鼻孔朝天道:“那对狗男……”
他顿住了,转而耷拉着脑袋,说道:“在里面呢,文修贤那个yīn险狡诈的混蛋在服侍姜小姐。”
柳黛没忍住嘎嘎笑出声,那笑声不比鸭子好多少,听得刁开阳浑身起jī皮疙瘩。
“好好gān,回去之后,我把云婕介绍给你。”她拍了拍刁开阳的脸蛋,丢下一句话:“啧啧啧,瑶灵这魅力,外面引得满城风雨,这内部还引得你们俩内讧……”
刁开阳白了柳黛一眼,心中嘀咕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柳黛转身往里走,刁开阳的身板弯下来,那副臊眉耷眼的样子瞬间让所有人倒尽胃口,他看着老大远去的身影,嘀嘀咕咕着要真是能不战而胜,那真是太好啦!
柳黛进屋见了文修贤和姜瑶灵,姜瑶灵依旧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柳黛也没有说什么,既然人都来了,就把事情做完再说。
虽然她不想大家冒险,他们想和她分担,这份心是好的。
文修贤也做了易容化妆处理,不过他比刁开阳化妆化得简单一些,就是把全身的皮肤涂黑了好几层,整个人变得面huáng肌瘦的,也就脸上五官轮廓还在,但他这副样子,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那种人,再加上他走路慢吞吞,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仍然让人倒尽胃口。
柳黛主要是和文修贤商议接下来她要做什么,文修贤想做什么,而姜瑶灵不是说什么都不做,她最好的就是在万千男人当做保住自己,而刁开阳的目的是保护她,玩yīn谋诡计,刁开阳不行,但文修贤擅长。
两人定计之后,就开始分开行动,他们是要挑拨离间,让萧阳晤的将领全部内讧起来,如果能让驻扎在南江的将领主动引楚军过桥,那就再好不过了。
在柳黛和萧阳晤分别驻扎大军的南江两岸上下游一百里处都有一座桥,现在他们就是想引起这些将领内讧,然后让上下游的将领主动投诚。
分开之后,柳黛主要牵制萧阳晤的视线,让南江以北不太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反正萧阳晤的那些下属手脚不gān净,不能怪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短短一个月,萧阳晤就损失了五个将领。
而文修贤也在行动,在萧阳晤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大军中好些将领被策反,就因为上级压迫下级,如果只是军中压迫也就算了,他还压迫下级的家人,更有甚者要让他献上自己的儿女,才能保全职位,保全全家。
时入深秋,世界一片萧索,天上的huáng叶随风飘飞,南飞的大雁在天空留下一排痕迹,偶尔落单的大雁传来凄凉的叫声。
萧阳晤不只是太子萧鸿灿一个儿子,他总共五个儿子,除了后两个还小之外,前三个都已长成大男人了。
他虽然立了萧鸿灿这个太子,但另外两个已经长成的儿子未尝没有野心,所以兄弟之间还是有纷争。
再加上他那些手下的儿子,这些年轻男子为了姜韶容和姜瑶灵姐妹俩,就差打起来了。
嗯嗯嗯,今天终于打起来了,奴仆不得不请萧阳晤来处理,不然只怕三位殿下还会继续打架。
此刻,萧阳晤面前站着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垂着头,个个像蔫儿吧唧的小白菜。
“你们,老子……”
外面有急报传来:“报!”
萧阳晤深呼吸一口气,转而看向外面,沉声道:“什么事?”
那报信者惊慌失措道:“陛下,不好了,楚军过西澜桥了!”
西澜桥,南江上游一座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大桥,它是千年前一位伟大的建筑大师修建的,千年来尽管这片大陆经过了许多战争,但西澜桥仍然顽qiáng地存在。
而西澜桥这个名字也就是取的建筑大师乔西澜的字,他又恰好姓乔,正好就把契合他的名字,让他从历史流传到未来。
“什么?”萧阳晤这下顾不得惩罚儿子,他掀开大帐,赶紧跑了出去,而萧鸿灿三兄弟就算再不知好歹,也知道楚军过桥是什么概念,三兄弟连忙跟着急慌慌跑出去。
很快,整个酒城就乱起来了,萧阳晤整合大军之后,直接代军走人了,丢下酒城满城百姓。
城中,有大户人家出来安抚人心,告知百姓,楚军的行事风格,让百姓安心在家里等待,他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终究过去了。
文修贤、刁开阳和姜瑶灵没走,柳黛早在接到楚军过桥的消息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第二天,派人出城打探消息的人来报,说楚军楚大帅亲自领着几十万大军追击新齐皇萧阳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