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入主中原,是朕毕生的愿望,难道你不想看着朕君临天下?”皇太极抓住海兰珠的胳膊,眸光深沉。海兰珠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转身扑进了皇太极的怀里,冰凉的铠甲,让海兰珠心中泛起了阵阵寒意,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对此番皇太极出征有了不详的预感。
“我——我——我想你。”海兰珠呜咽的说道,恳求的说道:“我不愿意离开你,皇太极,带我一起去可好?”
皇太极低头吻了一下海兰珠的眼眸,苦涩的泪珠渗入到口中,轻声说道:“海兰珠,这次出征不同往日,这是决战之时,朕若是带你去,有了顾忌反而施展不开,在盛京等着朕的好消息也是一样的。”
“听话,海兰珠,朕同样放不下你。”皇太极低头同海兰珠额头相抵,低笑道:“傻丫头,朕不是给你留下了传令官了吗?从盛京到松锦战场,他们不消几日就能将你的书信送到朕的面前,你若想朕,就给朕写信吧,嗯?”
他们之间书信传令官的出现,也是海兰珠软磨硬泡来的,海兰珠知晓皇太极心意已决,抬起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上皇太极的嘴唇。
“我等着你,皇太极,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海兰珠的依恋让皇太极心动,但志在天下的雄心,让他无法沉醉在海兰珠的柔qíng中,放开海兰珠,眸光里透着浓浓的不舍眷恋,嘴角却勾出一抹让海兰珠放心的笑容来,“等朕回来。”
“皇上。”就在此时门外的满德海禀告道:“肃亲王豪格、成亲王岳托、郑亲王济尔哈朗、睿郡王多尔衮、恒郡王叶布舒统领各旗恭迎圣驾。”
“朕知道了。”皇太极向外走去,海兰珠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皇太极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有事?”
“皇太极,你身边不带着两huáng旗吗?”海兰珠焦急的说道,“他们都是旗主王爷,若是——若是有什么异动,你身边没有可靠的人手,光指着布布怎么成?”
看着海兰珠毫不掩饰的担忧样子,皇太极松缓了眉头,惩罚一般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傻丫头,你想得太多了,太复杂了,朕虽然御驾亲征,但也不是站在最前面,朕自信能压制住众旗主亲王,你尽管安心,他们翻不出天来。”
“可是——可是——”海兰珠还想申辩,被皇太极堵住嘴唇,“朕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镶huáng旗的jīng锐朕也带着呢,统领他们就是纳兰铁成,你难道对他还不放心?至于剩下的,留下了拱卫京城,朕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
“你是担忧我?”海兰珠松开了皇太极,“不用如此的,盛京城里咱们不是早有安排吗?”
皇太极低头在她耳边低咛:“朕是顶天立地的男人,狂风bào雨自然能抵挡得住,朕不愿让你出事,明白吗?而且你要相信叶布舒,他是我们的儿子。”
说完这句话,皇太极转身大步离开,海兰珠快走两步,倚着门看着皇太极在晨光下越发健硕模糊的身影,喃喃的低咛:“皇太极,你可曾知道,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你。”
天命?历史?像是重重的岩石一样压在海兰珠的心头,使得自从皇太极走后一连几日海兰珠都提不起jīng神来,阿尔萨兰怎么逗海兰珠开心都得不到回应。
“额娘,你这是怎么了?”阿尔萨兰急得跺脚,再也不复以前的慵懒悠闲,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皇阿玛不是一切都平安顺利吗?已经兵临宁远城下,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海兰珠的脑袋很疼,轻声说道:“你现出去,让我静一静。”
“额娘,你这样就是没病也得弄出病来。”阿尔萨兰上前拉住斜卧在榻上的海兰珠,劝道:“您都在屋子里闷了多久了?现在连门都不出,你这样会憋坏的,你若真是生了病,惹儿子们忧心事小,皇阿玛会更担心的。”
海兰珠揉着脑袋,“你胡说什么?我只是昨夜没有睡好罢了,没事的。”
“儿子看你的脸色可是不大好。”阿尔萨兰仔细的看着海兰珠,其实自己的额娘只是jīng神稍稍的困倦一些,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见自己的话海兰珠并没有往心中去,阿尔萨兰眼珠一转,低声道:“额娘,您不是说过,若是心有灵犀之人,哪怕隔得再远,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状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