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这就是源自始皇帝的传国玉玺,您看玉玺上一角是金子镶嵌,缘由就是当初王莽篡政的时候摔坏了一角,因此才会用金子弥补。若是德行不够的人,怎能让传国玉玺突现?大汗,这是天命所归。”
海兰珠后退一步,缓缓的盈盈下拜,清脆柔和的声音响起:“风云异象出,传国玉玺现,天命所归,当主天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随着海兰珠叩拜,眼里闪动着狂热,甚至就连百姓都叩拜起来,山呼万岁。跪地的多铎拉一下站着发愣的多尔衮,压低声音:“十四哥,跪下吧,事已至此,天命不可违,没有任何人能阻挡。”
多尔衮心不甘qíng不愿的浑身僵硬的跪地,他知道此刻才明白,天命早已不在自己这边了。皇太极四下望去,跪拜的众人,狂热的呼喊,一时之间让他的心飞扬起来,将传国玉玺高举过头顶,阳光洒在上面,灼人的眼球。这个安排,按现代的话讲,够狗血,可是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皇太极终于走到了建国的时刻。
天聪七年八月,盛京城外石开传国玉玺现,皇太极开始了建国前的最后准备。虽然崇祯皇帝极力封锁这个消息,但是这种“神迹”总是在民间流传的最广,如蔓延的野火一般,根本无法阻止,传国玉玺出现在盛京城外,出现在后金,在讲究天命的百姓眼中,是不是意味着皇太极才是天命所归之人?
于此同时,明将孔有德、耿jīng忠、尚可喜先后归降,皇太极并没有剥夺他们的领兵地位,开创了汉军八旗。如此,在皇太极的掌控下,满蒙汗八旗初步建立,疆域在此时也扩大到南自旅顺口,北至乌苏里江以东并黑龙江中游地区。
皇太极并没有志得意满,他再次下令打击林丹汗的残部,而对于最先来归的窦土门大福晋,他仿佛就如同遗忘一样。海兰珠虽然记得,但是也想让窦土门大福晋知难而退,只要不嫁给皇太极,后金这些旗主贝勒随她挑选。
固山贝勒多尔衮府邸,窦土门大福晋一直居住在客院,小玉儿虽然很热qíng,但是对她也防范得紧,小玉儿可不想引láng入室。
多尔衮也曾在私下说过,窦土门大福晋必然进汗宫伺候大汗的,于qíng于理,皇太极都会纳她为福晋。不过,多尔衮也清楚,不,大金所有人都明白,任何女人也无法动摇海兰珠的大妃之位,哪怕她出身尊贵,财产丰富,皇太极能同海兰珠she下双鹰,这就是向众人表明,站在他身边的只能是海兰珠。
布木布泰亲自手捧丝绸,在午后的一日过进了窦土门大福晋的院落,很是熟识的说道:“这是小玉儿大福晋让我给您送来的,过几日大汗要回猎于围场,传下旨意,咱们都跟着去呢。”
“布木布泰妹妹不用多礼。”窦土门大福晋起身扶住屈膝的布木布泰,含笑道,“我在这住了这么久,实在是打扰了。”
“瞧您说的,只要你住的舒心就好。”布木布泰将丝绸放在桌子上,轻笑道,“以后就是我们想要再让您来住,恐怕也不行了呢!”
“我——”窦土门大福晋轻抚着丝滑的丝绸,神色有几分黯然,小声道:“大汗还能记得我?布木布泰妹妹,我——我不应该来大金的。”
“这话怎么说的?”布木布泰一把拉住窦土门大福晋的手,同她坐在一处,语重心长的劝说道:“您可不能这么想,大汗心中还是惦记着您的,若不然也不会安排在我们府上,只是——只是——”
布木布泰神qíng踌躇,缓缓的说道:“哎,大汗同大妃经历了许多,他又是qíng深之人,自然不想让大妃面子上过不去。大妃德才俱佳,可偏偏醋劲很大,不说您,就是宫里面,除了大妃之外,还真没有哪能拿的出手的福晋,大都是个摆设。”
“我也听说大汗对大妃甚是爱重,糙原上早就流传着他们的qíng意,我也晓得以我的容貌,根本无法同大妃相比,可是——布木布泰妹妹,你也应该清楚,虽然我有着万户的财产,单身的妇人过得并不容易,这其中还牵扯着察哈尔诸部,我根本不愿cha足他们中间,可是却不得不如此。”
“窦土门大福晋,您想开一些,大汗志在天下,又得了传国玉玺,自然不会轻慢察哈尔诸部,这可关系到糙原上的稳定,大汗定是在同大妃商讨此事。其实大汗这也是为了您好,名正言顺才是体面,大汗这也是爱重您才会如此,您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