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话题,众人部分部族到是难得的同仇敌忾,齐声的声讨苏氏。海兰珠才发觉原来苏氏在喀尔喀诸部,不,应该是蒙古糙原还真是挺有名的,没有不晓得她的。
“布木布泰,你说这个苏氏会勾引爷们,还是你手段更qiáng?”旁边的小玉儿突然发话,嘲讽的笑容始终挂在小玉儿的唇边,轻笑道:“用不用你同她比上一比?也许你还能学上两手,心愿也更容易达成呢!”
布木布泰顾不上气恼,她虽然喜欢汉学,却从来没有瞧得起汉人过,抬眼看了一眼小玉儿,难道她知道了什么?随后望向海兰珠,是不是她告诉小玉儿的呢?见到海兰珠眼里透出的惊愕,放下心来,轻声道:“大福晋何出此言?谁不晓得爷最疼惜您?”
刚刚还在说话的夫人们停住口,眼里闪过激动的神qíng,固山贝勒府中的八卦,她们也是很感兴趣的,巴不得小玉儿再说上两句。海兰珠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抢先开口道:“好了,小玉儿大福晋,这是在酒宴,那些琐事你回去再说吧!若你有心想比较的话,大汗也得了几名大家闺秀,用不用我给多尔衮送去?”
小玉儿面色一僵,愤恨的摇头,“不用您的好心,我们府里的事qíng,大妃不用cao心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cha手你府中的事,小玉儿,我明白的告诉你,你怎么对待布木布泰或者多尔衮的其他女人,那是你的事qíng,我永远不会cha手。当初我就曾经说过的,说话办事要看场合,显然你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海兰珠说完这话,扭头不去看小玉儿。吴克善的福晋——自己的嫂子低垂眼帘坐在那,这一切她应该是看到了,布木布泰受的委屈,她兴许会哥哥说起。虽然哥哥他们更在意自己,可是布木布泰始终也是寨桑的女儿。
“大妃。”布木布泰感激的低泣。海兰珠连连摆手道:“布木布泰福晋,你千万不用如此,从那封书信之后,你在我眼中也就是多尔衮的福晋而已。”
众人吃惊的望着一脸平静的海兰珠,那封信?这是什么意思?眼里探究的渴望更重,因为一封书信,就断绝了姐妹qíng谊?布木布泰眼圈泛红,手指甲在掌心划出红痕,明白海兰珠这是在提醒她。布木布泰咬着牙,蹦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住大妃。”
“你明白就好。”海兰珠一眼都懒得看她,拉着自己的嫂子问起乞颜氏的状况,并让她明日再进宫叙旧。海兰珠觉得还是要把布木布泰的事qíng告诉给吴克善知道,省得让他觉得自己不顾姐妹之qíng。
“怎么了?看着你不太舒服。”皇太极侧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海兰珠,随后瞟了在她旁边的众人一眼,警告威严的目光让她们心跳加快,纷纷低头,不敢面对皇太极的目光。海兰珠轻轻拍拍他的手,扬眉笑道:“没事,你别吓她们,我只是觉得有点闷罢了。”
“放手,放手。”就在此时传来舞女的惊呼,海兰珠凝眉望去,一名喝得醉醺醺的部族首领拉住场中的舞女意图不轨。海兰珠轻声问道:“他是谁?”
“科尔沁属部之人,非要随着你哥哥前来盛京。”吴克善的妻子抢先开口。海兰珠按住皇太极的手,大殿里慢慢的寂静下来,众位旗主贝勒都望向海兰珠,是她制定的不许在酒宴之上调戏舞女的规则,是不是会为了科尔沁的人破坏?而且那人据说还同赛桑沾点亲戚关系。
海兰珠星眸含笑,低声对旁边的吩咐两句,乌玛点头离去,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是不是先放开她?”
“呃。”男子抬头望着已经站起身来的海兰珠,喝得发木的脑袋混浆浆的,勉qiáng维持着神智,大着舌头说道:“大妃,呃,堂妹,只是一名舞女,您赏给我得了。”
乌玛返回将鞭子递到海兰珠手上,海兰珠平静的笑道:“既然你要请赏,那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海兰珠的眼底锐利突现,扬起手中的鞭子,jīng准的抽在了他的胳膊上,男子吃痛的松手,这一鞭子抽醒了他的醉意。海兰珠并没有停手,接连抽了几鞭子。大殿里鞭影闪现,无论是旗主贝勒还是蒙古首领,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执鞭的海兰珠,这手法着实不错,看来科尔沁的格格是得罪不起的。
皇太极端着酒杯身子靠在椅背上,眼中含着一丝的回味,唇角上扬。呼啸的鞭声让他想起初见海兰珠之时,拔刀斩杀海东青,在他通报姓名后还敢向他抽鞭子,更何况眼前的人了。皇太极抿了一口美酒,眯起眼睛,若是自己拉拢的部族首领,海兰珠恐怕会有点顾虑,不会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