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吗?”多尔衮一扬眉,带着一分嘲讽的说道:“你不是最贤惠不过?你舍不得她?还是你的贤惠懂事都是做给爷看的?”
布木布泰心中一紧,她就是觉得今日的多尔衮不同以往,让她有些把握不住,目光闪烁低声道:“您在说什么?能伺候您是苏沫儿的福气,我同苏沫儿一起长大,带着她嫁进来,本来就存着这份心思,我可不像姐姐那般,把贴身的丫头纷纷外嫁。”
布木布泰蹙紧眉头,多尔衮刚刚捏疼了她。多尔衮摇头道:“你怎么能同大妃相比,她的一切都是摆在面上的,就连吃醋都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很,不喜欢的事她会同大汗直说,从不拐弯抹角,背后耍手段,将爷们当成她手中的棋子。”
多尔衮的神qíng狰狞起来,捏起布木布泰的下颚,眼里泛着凛冽的红光,“而你呢?布木布泰,我多尔衮真的了解过你吗?陷入你编制的柔qíng里,随着你的xing子任你搓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瓜?”
“多尔衮,我没有,我没有。”布木布泰眼里含泪,难道事qíngbào漏了?不会,她的一切都收拾gān净了,怎么会出事,想要拥抱多尔衮,“我对你是真心的,我真心喜欢你的。”
多尔衮一把推开布木布泰,失望的闭上眼睛,“我还能相信你吗?你可晓得当初父汗为何让我同八哥去科尔沁?父汗就是从那时才对我失望的吧?哈哈,父汗,儿子无用,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应该失望的,儿子怎配继承汗位?”
布木布泰跌坐在地上,慌张的抬头,“多尔衮,我是真心的。”
“也许你有一分真心吧,可是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多尔衮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布木布泰身边跪着的苏沫儿,让她抬头,再次问道:“你可愿伺候我?”
苏沫儿咬着嘴唇,多尔衮年轻英俊,骑she都是好的,她对多尔衮也有着一分少女怀chūn般的触动,可想到自己的主子,苏沫儿根本就不想cha足在他们中间,抬头坚决的说道:“十四爷,若你让奴婢伺候,奴婢自然从命,可是若让奴婢说真心话,奴婢不愿。”
多尔衮看着苏沫儿,大笑道:“好,很好,苏沫儿,你比布木布泰更像蒙古姑娘。”
多尔衮的手松开苏沫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先下去准备一下,有人看上你了,向我讨要你,既然你不愿意伺候我,那就出府嫁人吧,省得你同布木布泰一样。”
“十四爷。”苏沫儿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多尔衮,轻声说道:“您是不是误会格格了?还是您听了谁的谗言?格格对你的心意难道您就不晓得?她是全心全意的为了您呀。”
“为了我?”多尔衮苦笑,拍着额头,“这话你信吗?她有最在意的事qíng,是荣耀,是地位,是名分,我排在第几位?”
“不,多尔衮——我一直最在意你的,我为了你也可以付出一切的,就像姐姐那样。”
布木布泰突然跪起身来,向前爬了两步,抱住多尔衮的双腿,抬头恳求,真挚的说道:“难道你忘了在敖包时我说过的话?”
“我没忘,忘得人是你,或者说,你从来不曾说过真话。”多尔衮低头失望的看着布木布泰,轻抚往日让他眷恋的眉眼,低声说道:“你哪怕有一点为了我,会借着李氏的手暗害小玉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你明知道大妃海兰珠对八哥意味着什么,你还敢将算盘打在她身上?你难道不怕府中的人都为你的愚蠢陪葬吗?”
“我——我——”布木布泰嗓子仿佛堵住了一样,只会摇头,无法言语,她能说什么?又该说什么?多尔衮如此的决绝,那就是掌握住了确实的证据,布木布泰太了解海兰珠了,她可以忍受旁人的轻视慢待,海兰珠用表面的高傲让人不敢靠近,掩饰着她柔软的心肠,只要被海兰珠承认的人或者她的亲人,海兰珠无论怎么样都会善待她心中的人。
就是因为了解这些,布木布泰才会在乞颜氏面前诉委屈,让乞颜氏影响到海兰珠,可是海兰珠却也嫉恶如仇,睚眦必报,她如今小产,若是知道自己和哲哲动的手脚,哪怕乞颜氏亲临,她也不会听劝的,必会报仇。
“你怕了吗?”多尔衮神qíng更加悲凉,“你也有怕的时候?布木布泰,你怕海兰珠会报复你,可你知不知道大汗的残忍?昨夜,我就是用这双手亲手打落李氏肚子里的孩子,用这双手折磨被冤枉的李氏,大汗过两日就会命令在朝鲜的范礼动手,天子一怒,尸横遍野,这些都是你找来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