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颗,十五颗。”皇太极细数láng牙,原来硕塞惦记了她十五年,每年一只野láng,他倒是好记xing。皇太极攥紧láng牙,棱角印上掌心,虽然láng牙被磨得很光滑,再加上他手上的厚茧,不会留下伤口,可是皇太极却察觉到丝丝拉拉的疼痛,仿佛钝刀子割ròu一样,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想不明白。
皇太极起身,准备向屏风后走去,他要海兰珠,片刻之后却停住了脚步,鹰眼中露出迷茫来,从来没有过的迷茫,手中的láng牙炙热烫手,一缕未知的qíng愫缠绕在心间,想要摆脱那团火却又忍不住靠近,隔着屏风,低沉的说道:“海兰珠,我——我——”
皇太极嗓子好像堵住了一样,有话说不出来,最终叹气,将láng牙放回到原处,转身倒在了榻上,胳膊挡住着眼睛。黑暗中,今日的一切不停地在眼前重复着,当海兰珠被巴贝尔威胁的时候,那种心慌意乱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若不是海兰珠出言打断他的话,皇太极明白自己一定会答应巴贝尔的要求,不再踏入糙原,哪怕将来失信出尔反尔,他也要海兰珠平安。
‘用我的生命,威胁我的男人。’皇太极想到了海兰珠的这句话,刚刚烦躁迟疑迷茫的心突然的安定下来,原来自己是她的男人,不是大金的汗王,只是皇太极,她嫁给的男人。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皇太极嗅到暗香,海兰珠梳洗过后,披着宽松的睡袍,移到榻前,看了一眼明显在纠结的皇太极,眨眨眼睛想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还是不要打扰他好了。
海兰珠坐在榻上,一边用gān慡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借着幽暗的烛光看着皇太极,当自己陷入危险时,被人bī着威胁他时,不管是一时冲动也好,还是他本意如此,皇太极都有可能答应巴贝尔的要求吧,只要想到这一点,海兰珠心中泛起一丝的涟漪——
一阵目眩,等海兰珠再清明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皇太极抱在怀里,未擦gān的发丝被他缠绕在手中,他低头在海兰珠身上嗅着,炙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很痒很不舒服,海兰珠推着皇太极的脑袋,“别这样,很痒,皇太极,你别闹了。”
皇太极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呼吸更重,甚至将手伸进她的衣袖中,浴后的肌肤更是若凝脂一般,就如同上等的丝绸细滑,鼻尖是淡淡的只属于海兰珠身上的幽香,皇太极的手掌抚上来她胸前丰满挺立的双峰,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峰上的红宝石,敏感的海兰珠止不住嘤咛出声,这更助长了皇太极的气焰。
“我喜欢,海兰珠,你也喜欢的。”皇太极更是肆无忌惮,低头吻上海兰珠的眉眼,最后慢慢的覆上巴贝尔曾经碰触过的脸颊,留下重重的一吻,模糊的问道:“你刚刚在看什么?还是在想着谁?”
海兰珠本来被他挑起的qíngyù,渐渐平息下来,扭着身子低声问道:“你是在吃醋?还是没有信心?”
海兰珠没有料到皇太极的心眼儿会这么小,看来今日的硕塞给了他很大的刺激,男女之间的事qíng,虽然很难说清楚,可是要装糊涂过去,恐怕会在皇太极的心里留下一根刺,指不定那天他就会多想,
“皇太极,我们成婚五年,儿子都有两个,相濡以沫难道你不明白吗?”
“十五年,海兰珠,他等了你十五年。”这才是皇太极最在意的地方。
海兰珠轻叹一声,将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皇太极,低声说道:“论地位,他是林丹汗最看重的儿子,将来更有可能继承林丹汗的汗位;论才gān,他英勇善战,是糙原上响当当的英雄,应该是未嫁女儿心仪之人,对于他的一片真心,我也是感激的——”
“疼,疼。”海兰珠的话显然惹到了皇太极,他的手劲更大,直到听见海兰珠呼疼,才放开她胸前的柔软,但是手掌却并没有离开,霸道的说道:“你是我的,不许想他。”
海兰珠环住皇太极的腰,手掌顺着他的脊柱向上移动,来到脖颈处,借着抱着他脖子的力气,上身微微抬起,眼底隐藏住那丝遗憾。凑到皇太极的耳边,“不是所有钟qíng于我的人我都要付出真qíng,硕塞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他,心中愧疚不配得到他的真qíng,除了这些之外,再无其他。皇太极,你明白吗?”
“我担心,担心他留在你心中的痕迹不会消失。”皇太极哪怕在硕塞面前很自信,此时袒露心境,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海兰珠不会再记得硕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