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姜!”
就在他无地自容之际,空中忽然又传来声急呼,抬头一看,原来是上官笋引着敖琛带着人赶来了!
跪着云螭裳见到敖琛便要起身劈过去,被云嵯扯住手腕,不得已只好忍着这口气退回来。
敖琛看到敖姜已没什么大碍便放了心,等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拜着陆压时却也纳了闷,再看到云缱时未免有些心虚,把脸撇开,但却恰恰好就跟好人也似的云嵯对上眼了!
前天慕九才告诉他已确定死了的云嵯眼下居然看上去比原来jīng神还要好得多!
这怎么可能?!
“你,你没死!”
云嵯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他,并未言语,而是躬身与陆压作揖道:“请上尊宫内就坐。”
陆压也只瞥了眼敖琛便就施施然下山了。
他虽然没怎么对事件三方表态,但固然龙王后有错,云家有错,可都不如敖琛错的最多,这老不死的,明知道云家图的什么还跟人家玩心眼,现在这会儿倒是知道急冲冲赶来救儿子,早有这么会当爹的话,不也就没如今这破事了吗?
敖琛被他这一眼扫得后颈发凉,慕九走到他跟前道:“来都来了,就进宫去吧!”
她对他也是极无语。明知道云家这边对他们会是什么态度,居然也不自己亲自来,而是派了个敖姜出来,他这是脑子崩坏了还是成心把他推出来探路呢?
不过用不着她教训她,只消看看云家对他那脸色也知他此来是好不到哪云的了。
这里一路回到火凤宫,已经回了神的云螭裳连忙将陆压慕九等人迎进了大殿,云缱云晰自去张罗茶点什么的不提,云嵯这一活回来,大伙连走路都生起风来了。
敖琛原是不肯进去,但是敖姜却偏要跟着慕九,他又放不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进了门。
陆压这里吃了盏茶,眉间仍然没有开阔起来。
他使了个眼色给慕九,慕九先还未能明白,耳边忽然就传来他声音:“找个地方跟云嵯说话。”这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当即清了下嗓子,说道:“二殿下虽是醒了,但终归灵根已破,恐怕撑不住这番辛劳,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二殿下,不知道哪里合适?”
云嵯点点头。云缱这里便就立马道:“殿后有座敞轩,亦是适合的。”
言语之间充满了谦卑与恭谨,与原先对待慕九的态度已全然不同了。
慕九倒没有计较这个,她本身也极想知道云嵯这一醒之后究竟还有没有转寰之机,因此看她这里走向通往后殿的月dòng门下,便也起了身。云嵯起身之后则也相当识趣地跟陆压躬身道了个请字,他陆大爷便就名正言顺地往殿后这边来了。
过了月dòng门,顺着庑廊没走多远便到了园子里一处jīng致小楼里。
小楼靠花园的一侧便是敞轩,此时夕阳斜照在满园盛开的鲜花上的样子慕九他们不觉什么,云家人却满眼里全是感慨。
陆压坐在上首,说道:“把手伸过来。”
云嵯便就躬身将袖子捋起递了给他。
陆压细细给他探了探,立刻抬了眼道:“你这凤丹也裂了!”
云嵯点点头,面有凄色,并未言语。
陆压立马道:“是怎么伤的?”
云嵯这才道:“算起来也有五千余年了。我自出生至如今已有五万岁,但因为前世灵力耗尽的缘故这一世多数时间都用在养灵上,那我带着童子去采药,半途回来的时候迷了路,在山谷里转悠的时候遇到个人,他不由分说冲我出手,我使出全部修为竟也未能斗得过他。”
第二百零四章我绝不给!
陆压眯起眼来:“哪个山?”
“太行山。”云嵯道。
慕九看向陆压,陆压未动声色,继续道:“这人是什么人?习的哪门真气可曾看清?”
云嵯道:“是个二十多岁面相的人,着青衣,但是很奇怪,面目五官什么的我到事后已完全记不起来,而他修为极高,高到什么程度我完全不可测,因为他只出了一招便将我击倒在地,而我当时还清楚地听到凤丹裂开的声音。”
慕九听到这里也不由慎重了,上前道:“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向你下手?莫非与你有仇?”
“我不清楚。”云嵯眉头皱得极紧,“但我能肯定绝非寻仇。一来我们云家自十万年前那场大战之后,我带伤赴死,火凤族的灵气因为未得继承,便开始呈衰败之态,这几代族人都并不兴旺,因此平日里就甚少与人起冲突,更没有什么生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