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这是北齐的样子?”张氏很是好奇地又看了一眼。
陆瑞兰点点头,“是的,你看这边,北齐玉如意的顶部云纹中总是套着圈儿。东元和南郑都没有这样的样子。”
“出去看他们she箭吧。这玉如意有什么好看的?”沈遇乐拉拉司徒盈袖的衣襟。
司徒盈袖点点头。
司徒暗香悄声道:“姐姐,我也要去看。”
“跟我们走吧。”司徒盈袖微笑着回头,拉住司徒暗香的手。
司徒暗香看看张氏,“娘……”
“去吧,好好跟着姐姐,不要乱跑。”张氏微笑着颔首,又对司徒盈袖道:“你跟着大家伙儿一起,也不要出去抛头露面。”
司徒盈袖笑着道:“没事,我跟大舅母,还有表妹他们一起。妹妹跟着我,也不会有事的。”
屏风另一边的男人们很快结队出来,往拂香阁后面去了。
司徒盈袖跟着沈遇乐和沈大夫人,带着妹妹司徒暗香则走到附近不远处的凉亭里。
那凉亭建在小山坡上,四面挂着随风飘动的淡粉绿的纱帘,朱漆黑瓦,恰好能看见不远处男子们的she箭比试。
平整的小场地上,有五个箭靶,整整齐齐摆在场地的另一端。
男人们议定了每人五箭,一箭she一靶,最后看环数论输赢。
郑昊道:“慕容公子是长兴侯府的世子,理应she第一轮!”
慕容长青笑道:“还是抓阄吧。这样公平。”
“好,抓阄!”沈大公子笑呵呵捧着阄桶过来了。
愿意参加比试的人一拥而上去抓阄。
谢东篱却和沈大丞相一起站得远远的,并没有去抓阄。
“东篱,你不去试试?”
谢东篱摇摇头,“我不会she箭。”
沈大丞相知道,谢东篱是文弱书生,除了勉勉qiángqiáng能骑马,别的一概都不会。
张家的大公子张林昌朝谢东篱招招手,“谢五爷,快来抓阄!”
“不用了,我们家公子大病初愈,不能she箭。”阿顺硬着头皮走过去,对这些人说道。
“嘿嘿,嘿嘿,明白,明白!”郑昊笑嘻嘻地拍拍阿顺的肩膀,“这次你主子可记好了,别说不来,等下又跑来。”
阿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斜肩,将郑昊的手挪开,回到谢东篱身边。
谢东篱看了一眼靶场,转身离开了这片喧嚣热闹的地方,打算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一坐。
慕容长青笑着对郑昊道:“谢五表叔不善骑she,大家都知道,倒不是故意的。”
“啊?真的不会啊……”郑昊有些不好意思了,“……呃,那再给他送一盒虫糙。”顿了顿,“送那曲的虫糙,比玉树的又高一层。”
慕容长青听完,看了他一眼。
郑昊马上道:“当然,也要给慕容世兄送一盒那曲的虫糙。”
“这还差不多!”慕容长青大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整个人显得阳光了许多,“听说小磊在吃虫糙,我都给盈袖送去。”
郑昊笑眯眯地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多给你几盒那曲的虫糙吧。”
慕容长青没有在意,目光已经被开始的she箭比试吸引住了。
“好!”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只见抓到第一个的男子英气勃勃,连珠箭发,箭箭正中靶心,竟然都是满环!
“啊!那位公子是谁啊?!”
凉亭这边观望的小姐姑娘们兴奋起来了,踮起脚伸长脖子往那边看。
有人认得第一个she箭的男子,笑道:“咦?他怎么来了?”
“谁?”
“还有谁?——今科武状元,余顺豪!”
“原来是武状元!难怪箭法jīng准!”
张三小姐看见那人的身影,浑身一震,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但是第一次见他,就跟那人长在她心里一样,像是从她梦中走出来的英武男子……
“……你看,三妹又痴了……”
“三妹?三妹?——醒醒,擦擦口水……”
张家的姐妹jiāo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偷偷掩袖笑了。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那边的公子们一个个上场she箭,除了慕容长青,没人能跟武状元余顺豪相比。
“来,两位再来比试一番。——这一次,我们比she那只挂在树上的玉环。谁人能不损分毫,从那玉环当中she进去,就算赢!”郑昊笑嘻嘻地拉了慕容长青和余顺豪过来重新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