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差不多。”盈袖松了一口气,一双手举起来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感慨说道:“遇乐还是跟我们一条心的。”
谢东篱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在他们跟前,白石甬道前后左右都是空dàngdàng,也不会有人藏在某处偷听,便低声道:“不过,袖袖,你想想我们要做的事,遇乐和郑昊会坦然接受吗?”
盈袖一怔。继而皱起眉头,思索起来。
是啊,他们的目标。是一统中州大陆,那就意味着无论是北齐,还是南郑,最后都要归于天正帝国的版图。
盈袖因为早先被祖神弄回到古早时期的天正帝国,明白了来龙去脉,对谢东篱的这个目标并不排斥,但是沈遇乐和郑昊却不一样。
他们不知道古早时期的事qíng。或者就算知道,也不会撼动他们。
毕竟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们用不着为祖宗的事负责任。
“那怎么办?”盈袖想得头都大了,她支持谢东篱,但是也不想跟郑昊和沈遇乐兵戎相见。
谢东篱停下脚步,叹息一声。道:“袖袖,如果他们不肯,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你不用管,一切都jiāo给我。”
如果有骂名,算在他头上就行了。
谢东篱答应接替盈袖的禅让,就是不想她背负这些可能的骂名。
盈袖抿了抿唇,“我会想办法说服他们。兵戎相见是最后的法子,我想。我们还是能找到不用撕破脸的法子。”
“你可以努力。”谢东篱笑着将手搭在她肩上,“但不要有压力。能够成功固然好,但是如果失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盈袖知道以谢东篱的本事,如果真的要跟南郑国打起来,郑昊不是他的对手。
她只是不想看见这样的后果。
“我知道。”盈袖见谢东篱搭在她肩上的手取了下来,握在手里,“我会尽力。”
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放弃。
……
果然没有多久。沈遇乐就托沈家人传话进宫,要见盈袖和谢东篱一面。
盈袖放了一半的心。马上在宫里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等着沈遇乐前来。
沈遇乐在huáng昏时分进了天正帝国的皇宫,也是东元国以前的皇宫。
她一路走来,发现这里道路和景物都有很大变化。
以前觉得很熟悉的宫殿和方位,因为道路和景物的变动,也变得陌生起来。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皇宫里面已经埋下了很多陷阱。
这也是必要的。
当初元宏帝做皇帝的时候,这宫里被突破得如同筛子一样,各方人马早就把这皇宫内院摸得熟悉无比。
这太不安全了。
以谢东篱的谨慎和本事,怎么会让妻儿住到这种对外人来说如同透明一样的宫殿里?
因此改建道路和景致是必然的。
宫殿虽然不大好改变,但是在关键地方拆一两座宫殿,再在不同的地方盖一两座亭台,整个格局就不一样了。
还有明卫暗卫,陷阱暗器,足以让很多以前熟悉的人栽到坑里去。
沈遇乐一路走来,好几次晕头转向,差一点走到岔道上去。
后来不得不紧跟那宫女的步子,才来到盈袖见她的地方。
“袖袖!”沈遇乐惊喜地拎着裙子走上台阶。
盈袖站在门口,笑着迎了过来,“遇乐,你可真能折腾,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我当然是有原因的。”沈遇乐和盈袖手拉手走到宫里面。
两面都是玻璃的后堂摆着一桌jīng致的酒菜,盈袖亲自执壶,给沈遇乐斟了一杯酒,“远来是客,我敬你。”
沈遇乐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也给盈袖斟了一杯酒,“我也敬你一杯。你封后的时候我不在,真是抱歉了。”
“你说什么话?咱们俩需要这样吗?”盈袖笑着也喝了一口。
两人吃了一会儿菜,又寒暄几句,才进入正题。
盈袖先问道:“遇乐,你怎么就这样回来了?是不是郑昊对你不好,所以你偷跑回娘家,找我们给你撑腰了?”
沈遇乐啼笑皆非地摇摇头,道:“当然不是。——我这一次微服回娘家,就是为了避开北齐国的耳目,有要紧事跟你们商议。”
盈袖一下子紧张起来。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跟沈遇乐成为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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