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轻,正是用任何银子和权势都买不到的东西。
婉皇贵妃的年纪其实不大,跟元应佳其实是同龄人,但因为她陪着元宏帝这么多年,觉得自己也老了许多,跟元应佳在一起,居然有一种荒谬的老糙吃嫩牛的感觉……
不过元应佳倒不觉得。
婉皇贵妃生得美貌,又是生了两个孩子的妇人,比他以前经历过的女子都要成熟,对于他来说,也是另外一种体验。
一夜下来,他对她这个chuáng伴还是挺满意的。
两人在chuáng上喁喁私语,说了一会儿qíng话。又弄了一回,元应佳才起身穿上衣裳准备离去。
但外面的守卫比昨天晚上已经严密了几倍都不止。
元应佳拎着食盒出去逛了一圈,还是不敢打丛贞门过,只好又折回来,对惊讶的婉皇贵妃道:“外面人多,这会子走不了。”
婉皇贵妃笑了起来,“那就晚上再走吧。我带着玉儿和小公主去给陛下朝贺。你在这里候着。”
“嗯。你早些回来。”元应佳拉着她的手,含qíng脉脉说道。
婉皇贵妃来到元宏帝的寝宫门前,央求总管大太监:“大总管。今儿是正月初一,玉儿和小公主很久没有见到他们父皇,请您让他们进去见一见他们的父皇吧。”
总管大太监很是为难,袖着手抱着拂尘站在元宏帝寝宫门口。叹着气道:“皇贵妃娘娘,不是老奴不近人qíng。实在是谢大丞相吩咐过,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去。再说陛下还没醒呢,您进去也没有用啊?”
“陛下醒不醒我都要进去。”婉皇贵妃抹起眼泪。“陛下待我那么好,如今他病重在chuáng,我却无影无踪。陛下心里会怎么想我,大总管可为我想过?”
“……陛下没有醒。又不知道……”总管大太监耷拉着眼皮,堆着笑呵呵了一句。
“大总管怎么说?陛下不知道,是陛下的事。我要去探望陛下,是为了我的一片心,又不是为了做给陛下看。”婉皇贵妃苦苦哀求,一片qíng真意切的样子。
如果她昨夜没有偷人,总管大太监还信她三分。
可惜昨夜婉皇贵妃的寝宫进去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总管大太监已经收到信了。
他懒得管,只是记在心里,就更不能让婉皇贵妃进去看元宏帝了。
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口口声声说一片真心为了陛下,转身就去睡别的男人,还是在寝宫里……
这种人,又不聪明,还贪心,什么都想要,却连谨慎二字都做不到,怎么不上天呢?
婉皇贵妃求了半天,总管大太监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婉皇贵妃也心灰意冷了。
看来陛下这条路,真的是走不通了。
“那好,我先回去了。等陛下醒了,大总管一定要跟我说一声。”婉皇贵妃又叮嘱了几句,将小公主jiāo给rǔ娘抱着,自己带着玉皇子转身离去。
她刚走出元宏帝寝宫的院门口,就看见一队宫人举着仪仗过来了。
“……这是谁的仪仗?”婉皇贵妃眯了眼睛问道。
她身边的宫女探头看了看,小声道:“……是护国公主的仪仗。”
“是她进宫了?”婉皇贵妃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垂下眼眸冷笑一声,再抬头时,已经换做温柔的神色,站到一旁,将院门口让出来。
盈袖披着杏huáng缎子白狐出锋的大氅从辇车里走了下来,手里拢着同色料子的狐皮手筒,抱着手炉,慢慢往院门口走过来。
婉皇贵妃等她走近了,笑着上前道:“是谢夫人啊?好久不见了。上一次本宫去谢家,只见了谢大丞相,没有见着夫人。”
那一次她和元宏帝去的时候,盈袖刚生了小元宝,正在坐月子,当然谁都没见。
不过那一次之后,元宏帝和婉皇贵妃就被谢东篱软禁在宫里了。
盈袖停下脚步,含笑看着婉皇贵妃,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并不接话。
婉皇贵妃一窒,暗道这女人的架子可真大,难道还要自己攀上去吗?
以前婉皇贵妃刚进宫的时候,跟盈袖也曾经守望相助,共同对付过皇后齐雪筠。
如今皇后齐雪筠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她生了儿子女儿,盈袖也生了儿子。
时移世易,她们俩居然从朋友变成对手了。
“谢夫人?您没有听见本宫说话吗?”婉皇贵妃扫了一眼盈袖的装束,“公主殿下穿杏huáng,僭越了吧?”
杏huáng是皇帝、皇后,太子和皇太孙用的颜色,太子妃和太孙妃都不配用杏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