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元应佳心里一动,“如果要进宫找婉皇贵妃,我有些路子。待我回去查一查,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你们也知道,那谢东篱残bào成xing,在宫里杀了好几轮了,把我们的人手几乎杀光了。”
“宫里永远不缺告密和泄密的人,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夏凡不以为然地吃了一口酒,“所以不要在意以前的人还在不在。在的话更好,不在的话,拿银子开路,自然能找到婉皇贵妃说话。”
“没错。我跟婉皇贵妃娘家人关系不错,婉皇贵妃坐月子,她娘家人不知道能不能进宫探望她……”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还是派人先去宫里找婉皇贵妃问问清楚,才能知己知彼。
……
没过两天,传旨太监果然来到唐安侯府,让唐安侯jiāo出兵权和虎符。
唐安侯早有准备,已经离家远游,因此没有人能够接旨。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连人都没有找到,所以传旨太监也没有办法,回了丞相阁,向谢东篱回复:“大丞相,唐安侯不在家,因此这旨意,没有传下去。”
谢东篱“嗯”一声,“放下吧。那就等唐安侯回来再说。”
传旨太监走了之后,谢东篱瞥了一眼那圣旨,唇角微勾,将阿顺叫了过来,轻声问道:“唐安侯这几天在做什么?”
阿顺凑到谢东篱身边,低声道:“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他前天才见了夏凡和元应佳。昨天见了婉皇贵妃的娘家人。今天传旨太监去传旨的时候,他才从后门溜走,这会子应该往北面去了。”
谢东篱点点头,“盯着他,不用bī急了。我还等着他钓鱼呢。”
要收唐安侯府的兵权。其实是最简单的。
但是谢东篱不想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只有投下鱼饵,那些人才能翻起风làng。
不然就靠谢东篱自己折腾,师出无名也是不好。
他要在短时间内一统三国,只有出奇兵,才能收到奇效。
“大人,明天就是大少爷的满月礼了,您是不是得回家了?”阿顺委婉地问道。“夫人听说这几天都睡得很晚。”
谢东篱一怔。“是吗?那我是得回去看看了。”
说完随手收拾了些东西,谢东篱回了谢家。
盈袖的身子早就恢复如初了。
只是碍着坐月子一定要坐足三十天,她才没有往外跑。
其实在家里。她十天前就起来四处闲逛了。
孩子越长越jīng神,开始恢复了在她肚子里时候的习惯,每天都要在外面晃悠。
虽然天寒地冻,但他不畏严寒。出去就神清气慡,笑声咯咯咯咯地。简直不像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
个头生得十分壮实,容貌长开了一些,越来越俊俏,美得跟小姑娘似的。盈袖欢喜得不得了,每天都要自己抱着,一会儿功夫看不见就会想念。
当然。她最想的,还是谢东篱。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能让她稍稍解一解对谢东篱的思念之qíng。
谢东篱披着黑狐大氅跨入院门,正好看见盈袖抱着一个大红缂丝的襁褓从影壁后头转出来。
“你回来了?!”盈袖抬头看见多日不见的谢东篱,不由又惊又喜,声音都颤抖了。
那声音听得谢东篱头皮发紧,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才哑着嗓子道:“回来了。你可大好了?”
定定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火热。
两人多年夫妻,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盈袖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抱着孩子斜睨谢东篱一眼,像是在是说他青天白日就对她施以诱惑之意。
谢东篱从盈袖手里接过儿子的襁褓掂了掂,笑道:“这孩子又重了。”
“你多少天没有见过我们母子了?孩子长什么样儿你估计都忘了。”盈袖忍不住埋怨起来,嗔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伸过来牵着盈袖的手。
两人的手盖在盈袖宽大貂毛出锋的袖子里,谢东篱轻轻捏了捏盈袖的手。
盈袖的脸色更红了。
两人走入屋里,谢东篱将孩子jiāo给rǔ娘,就拉着盈袖的手径直进了里屋的卧房。
采芸见了,忙命人退下,自己关了外间的门,亲自守在门口,不让人靠近。
唇角露出笑意,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眼。
大爷有十几天没有来了,院子里已经有下人在议论是不是大爷有了新欢……
毕竟对于世家大族的爷们来说,妻子怀孕生产之后就失宠,是很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