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你在王府里好好待着,姐姐出去一趟。”盈袖对小磊点了点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自己回了谢家,将那套特制水靠穿在外衣里头,然后在身上揣了一个谢东篱给她留下来的特制面具。
换好装之后,她从谢家后门溜了出去,脸上戴着那特制的面具,抄小路往皇后齐雪筠要去的西城门那边候着去了。
她到了西城门,发现皇后齐雪筠也是刚到,正好看见她从凤辇上扶着庆大总管的手下来,走上西城门的城楼。
皇后齐雪筠来到城楼上方,透过眼前雪白的面纱,看见的是排列整齐的北齐禁军,乌压压的人头,天青色的盔甲,迎着阳光闪闪发亮。
战阵肃然,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皇后齐雪筠身边的大太监庆大总管便尖着嗓子喊话:“这是我们的皇后娘娘,也是你们北齐的公主殿下,让你们的头儿出来,皇后娘娘要与他说话!”
北齐禁军们都知道东元国的皇后娘娘是北齐公主,也是现今北齐皇帝最疼的妹子。
庆大总管一喊话,北齐禁军们果然一阵骚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们的首领刘斐。
刘斐头戴遮着面的头盔,纵马上前,朗声道:“可是皇后娘娘?在下刘斐,北齐禁军之首,奉了皇命前来!”
皇后齐雪筠笑了笑,在面纱背后道:“是刘首领?你回去对你们圣上说,就说本宫无事,都是误会,过两天,等本宫的身子大安了,就回北齐看皇兄去。”
她的话,北齐禁军们自然不敢不听,但是主将没有发话,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
刘斐盯着高高的城墙上那个戴着白色面纱,身穿杏huáng凤袍的女子,眯了眯眼,道:“什么误会?我有监国八皇子亲笔许可,命我带禁军来东元国有要事。皇后娘娘为何要戴着面纱,藏头露尾?”
这是在怀疑城墙上的那人不是真正的皇后齐雪筠。
皇后齐雪筠却是看见了北齐禁军的阵仗,又想到另外有五万北齐军队正在兴州跟长兴侯慕容辰的大军对峙,这样好的机会,真是不利用白不利用!
她灵机一动,想起一个计策,将计就计。马上道:“既然如此。开了城门,本宫要出城,亲自与他们谈判!”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
“皇后娘娘,您要三思啊!”
皇后齐雪筠身边的人吓傻了,忙哭着喊着劝她不要去。
皇后齐雪筠却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láng的规矩,再说她已经表露身份。北齐禁军连她一根头发都不敢碰!
她执意要去,西城门的守城官们只好打开城门边上一道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门。让皇后齐雪筠带着她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出。
盈袖这下跟不过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好翻墙,只好在人群中站着。眯着眼睛看热闹,在心里琢磨,皇后齐雪筠又要想什么损人不利己的鬼主意了?
皇后齐雪筠在宫女太监的护卫下。来到北齐禁军阵前。
刘斐只好下马,带她往他们扎营的地方行去。
将所有的宫女太监和侍卫留在帐篷外面放哨。皇后齐雪筠一个人跟着刘斐来到他们的帐篷里面。
刘斐弯腰给皇后齐雪筠行礼:“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皇后齐雪筠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们来东元国京城,到底所为何事?”
刘斐对她直言了当:“暗香县主被抓,八皇子怒不可遏,让我们带兵来救她。”
“呵呵。”皇后齐雪筠心里很不舒服,居然不是为她而来,而是为了夏暗香那个小贱人而来!
“皇后娘娘,这件事与您无关,您可以不用管。”刘斐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您难道真的为了东元国,不顾北齐国的脸面吗?”
“夏暗香那个小贱人也当得起北齐国的脸面?她好大张脸!”皇后齐雪筠忍不住讥嘲说道。
刘斐倏然变脸,霍然起身,恼道:“皇后娘娘请慎言!暗香县主无辜受累,本来就够可怜了,您怎能出言羞rǔ于她?”
皇后齐雪筠是过来人,她一看刘斐的神色和举止,就知道这个男人应该又是一个被夏暗香迷得昏头涨脑的糊涂虫……
不过刘斐是打着八皇子的旗号来的,皇后齐雪筠担心八皇子也看上了夏暗香。
据她所知,皇兄对被别的皇子都不放心,只有这个年纪不大的八皇子,是皇兄心目中合适的太子人选。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跟夏暗香过不去,以免得罪北齐八皇子。
再说,既然他们是为了夏暗香,她就不妨利用一下,为自己和元应佳获得最大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