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慌忙推脱,“万万使不得!我不是你的御弟哥哥,你找错人了。唐三藏还在子母河喝水,我刚看见的。”
“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声音变成了男声,女王变成了永兴帝,女儿国也变成了紫禁城。
“不,不是的。”纪云连连后退,永兴帝步步紧逼,“木已成舟,你已经怀孕了,你还想怎样?你还能怎样?”
纪云拔腿就跑,但是即将到门口时,大门自动合上了,纪云疯狂拍门,永兴帝已经到了身后,将她压在门板上,耳语道:“你反抗也无用,朕是一国之君,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永兴帝含住了她的耳垂!
喂!有话好好说!咬耳朵是怎么回事!
永兴帝的咬合力力道很轻,但足以让纪云无法动弹,就怕耳垂被咬断了。
一股异样的感觉从耳尖传到了脊椎,然后从上到大脑,从下到脚尖,纪云就像被抽去力气似的瘫倒在永兴帝怀中。
永兴帝得意的笑道:“记起来了吗?这是你第二喜欢的小游戏。”
纪云暗骂:你这个变态!心中却想,这是第二喜欢的游戏,那么第一喜欢的是什么?
永兴帝好像猜出纪云心中所想,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和肩窝。
她的右边锁骨肩窝处,有一颗嫣红色的胭脂记,这颗胭脂记自打她从胎里出来就有了。
永兴帝拿着一个细长嘴的龙首壶,将壶里的美酒倾倒在她的肩窝处,以肩窝为酒盏,一口就喝干了。
一瞬间,纪云脑子里就像正月十五元宵节那般放起了满树的烟花。
“这是你第一喜欢的小游戏。”永兴帝说道,“不过,这并不是我最喜欢的,这才是我最喜欢的。”
永兴帝附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短暂的反抗之后,这一吻唤醒了身体里另个灵魂,她情难自禁,回吻了过去,索求更多,床帐缓缓落下……
不对!
纪云就像溺水似的在湖里挣扎,试图出来赶走那个陌生的灵魂,可是湖水就像无数双手,将她死死压制住,无法挣脱,只得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灵魂就像画皮似的披着她的躯壳,《水浒传》里面那些被她用浆糊贴起来的书页统统解锁活起来了,那些“混账话”文字围着她团团转,大声嚷嚷,唯恐她听不见。
不要!
纪云情急之下怒吼,霎时从梦中惊醒,她倏然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胸前剧烈起伏。
原来是兰柯一梦。
耳边是雨打芭蕉之声,今天是个下雨天。
纪云这个梦做的口干舌燥,正好田七递过来一盏茶,纪云揉着眼睛接过,一口气喝干。
是甜丝丝的蜜水,不是平日喝的花草茶。
怎么换茶水了?纪云抬头一看,手一松,茶杯落地,幸好卧房铺着地毯,茶杯从床榻边滚落,居然没有摔碎。
“皇……皇帝。你……你来作甚?”
永兴帝捡起茶杯,“今天是沐休日,大臣们都不上朝,朕偷得浮生半日闲,来看太后。“
梦境和现实交错,纪云小脸蓦地一红,“皇上怎么……田七呢?”
“早饭凉了,她把食盒提下去了,要厨房重新为太后做膳食。”永兴帝说道:“太后昨夜似乎太累,朕今天来给太后问安,太后迟迟不醒,朕就在外头候着,听到里头有动静,田七又没有回来,朕就进来看看,太后好像梦魇了——这蜜水太后也还喜欢?”
刚才喝得太急,没仔细琢磨是什么滋味,现在回味起来,甜蜜中带着清爽宜人的芬芳,连早晨污浊的口气都没有了。
纪云:“是掺了薄荷叶?”
永兴帝很是兴奋:“就是薄荷叶泡的蜂蜜水,再加上少许的盐,以前太后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喝一杯,说对身体好,朕也养成这个习惯。太后最近是不是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皇帝连我早上起床干什么都一清二楚……
看着热情的永兴帝,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个孝子,但现在……纪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连忙说道:“哀家要起床了,劳烦皇帝去外头等。”
“哦。”永兴帝把空茶杯搁在床边的案几上,走了。
阴雨天,无法通过太阳判断时间,纪云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西洋怀表,打开一瞧,居然快中午了!
昨天睡的晚,雨天又好眠,所以纪云睡了个最长的懒觉。
纪云飞快穿鞋去浴房洗漱,洗脸的时候,纪云觉得右边的耳垂痒,她对着洗脸架上的铜镜细照,发现耳垂发红,隐隐好像有个白色的牙印!
纪云的魂魄像是被铜镜吸走似的,瞬间回到了那个羞于启齿的梦境,小皇帝还说这是她第二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