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给反派权相(51)
他站起身来,拂袖而出,抬脚出了门口,与等候在外的谢檀撞了正着。
【系统:攻略对象近距离出现。】谢檀抬手拂了拂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落花。尼玛每次近距离碰面都要来这么一出,什么骚操作……
赵子偃带着亲卫,大步往外走去。谢檀也跟了过去。
赵子偃想起答应她的事,说道:“此番我例行巡视京城各狱,既然今日碰见了你,就直接去一趟鄞川刑狱。”
谢檀连忙点头道谢。
诸人在官衙门口上了马。
赵子偃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窝火,翻身上马后,执着马鞭对谢檀说道:“今日见你在此,我便向寺互狱主管问取案卷,竟然无一人拿得出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谢檀打马跟上,“那大王为何不直接惩治他们?”
赵子偃道:“这帮人善于推诿,仗着是太尉亲信,便敢懈惰渎职。我惩处他们虽然容易,但偌大的朝堂之上,不是顾相的人、就是太尉的人,我总不能把他们全都赶走,自己一个人做事吧?”
谢檀挽着缰绳,斟酌了一下,“朝堂上的事,我不太懂。但这寺互狱中的囚犯多受狱卒欺辱,大王能不能同这里的长官说一句,让他们善待囚犯?”
赵子偃端坐马背之上,腰背挺得笔直,十足的军人作派。
“我适才已经训过话了,让他们都务必恪尽职守。寺互狱里关的都是些逃奴罪奴,犯法在先、理应严惩。狱卒们如何对待囚犯我倒不在意,怕就怕连这里面的人都成了奸臣党羽!”
众人快马加鞭,驰奔过街巷,很快抵达了鄞川刑狱。
谢檀在马上抬头,见高墙正中如怪兽之口的铁门敞开着,墙壁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此时终于在日光下清晰可辨了。
赵子偃顺着谢檀的目光抬了下眼。
“这上面刻着的,是大梁八百三十道刑律。赵氏治国,讲求‘明法禁、尊规制’,为人行事皆应各守其位、各尽其职。”
谢檀受教地点了点头,跟着赵子偃大步踏入了铁门之内,沿着石阶径直往下。
狱内依旧光影阴森、阴暗潮湿,惨叫与哭泣声回荡犹如鬼境。
前来迎接的官员,躬身道:“下官不知安西王今日驾到,准备仓促,还望恕罪!这鄞川刑狱向来归中书省管辖,张大人不曾下过什么文书……”
赵子偃截断他道:“本王例行巡视刑狱,还必须要向张显伦请示吗?”
“不敢,不敢。”
官员擦了擦头上的汗。
顾相一直称病在家,这朝内都快乱成一团了……
赵子偃让官员带路去了谢光的牢房前,摒退左右,对谢檀说道:“你进去吧。你问完之后,本王也想问问你有关齐峤的事。”
谢檀点头,“没问题。” 推门进了牢房。
牢房之中,油灯昏暗。因是关押重犯,整间牢房完全石砌,只留一道铁门,室内气味尤为潮闷。
谢光身着囚衣,盘膝坐于墙角之下,听到牢门响动,睁开了眼来。
“檀儿?”
他胡须颤动,凝望谢檀,撑着地试图站起身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谢檀没想到她这个罪臣父亲看上去似乎还挺慈爱的,着实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她走了过去,略有些不知所措,低低地“哦”了声,“我托了些关系。”跪坐到谢光身边,看了他一眼,“您还好吧?”
“你是去求了顾相?他有没有为难你?”谢光伸手扶着女儿双肩,颤颤巍巍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依稀有泪光泛起,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都是为父对不起你们啊!”
谢檀沉默了片刻,决定直奔主题,看着谢光说道:“父亲无需自责。女儿这次前来,是想亲自问一下父亲,父亲私通敌国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转圜的余地?这项罪名实在太大,牵连族中一干妇孺,女儿实在不忍心看着像阿洵那样的孩子无辜受害,所以恳请父亲将实情说个明白。”
如果还有得救,那她必定全力去试。如果实在是谢光自作自受、罪无可恕,那她就只能挥剑灭圣母,专注去完成系统任务,一举离开这狗血之地了……
谢光长叹一声,含泪道:“该说的,为父早已在公堂之上说过。私通敌国之罪,纯属莫须有之!可这话顾相国不肯信,沐太尉也不肯信,那它到底是真是假,再去分辨又有什么意义?”
谢檀沉吟思索。
“父亲的意思是,沐太尉也不肯相信您是被冤枉的?”
这说不通啊。如果陷害谢光的人是顾仲遥,那沐显应该支持才对啊。
“沐太尉不是一直站在父亲这边吗?父亲入狱之后,沐太尉还曾为此奔走过,是杏阿姊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