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妻(190)
云易正无语,就听他又说:“不过我家的也一样,哈哈!对了,正英你家有没有年纪合适的,看看能不能入了人家的眼?”
两个年轻人非常希望这个话题打住,好在戴正英也比较正经:“孩子们的事你瞎操什么心,还打牌不打了?”
“打啊,来。”
林夕媛这副牌是做了一些调整的,数字仍用对应数字表示,图案是普通小兵,骑士换做骑兵,皇后换做都尉,国王换做将军,大小鬼则用正副帅表示,方便这边的人理解等级。至于斗地主也不再叫斗地主,而是叫“斗双雄”,这名还是林从焕给起的,玩过的也都觉得挺贴切。
这边研究完大致规则,就开始打了,一开始都玩的不熟,后面慢慢打开了,这三个带过兵的皆是用了心力厮杀起来。
“看我此处放将,难受死你。”
“我有伏兵,傻眼了吧?俩帅没了还是我走牌。”斗双雄里面一和二比较特殊,所以又叫伏兵。
“天降四队骑兵压死!”
原本的斗地主愣是被玩成了沙场演兵,屋里时不时爆发一阵笑。
云敬之和蔺子恪看了一会儿就放他们几个一块,两人到一边另外支起了围棋,你来我往地落着子。
“这牌的确挺有意思,也不知她是怎么想到的。”蔺子恪非常自然地说起了林夕媛。
云敬之落下一子:“她向来喜欢新奇事物,只是往往没有时间去追求。”
“有这么忙?”
“在府里的时候每日除了行针熬药、监督锻炼,还要习字看书。出府以后更是每日看诊,自然是忙的。”
“忙得连世子这样的人物都没能入眼吗?”
“不需要时时入眼,却也是被放在心上。”
蔺子恪闻言轻笑:“哎哟,世子对自己还挺自信。”
云敬之亦回以一笑:“所以有人要打她的主意我也不怎么在意。”
蔺子恪思索着落子:“有人原本还没这心思,这么一来恐怕是要想想了。”
这话半真半假让人不好揣摩,云敬之不以为意,只专心下棋。蔺子恪也严阵以待,于纵横之间寻找间隙。两人杀了许久,云敬之执黑先行,最终贴子折算之后险胜。
棋逢对手,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收子。
“再杀一盘。”
镇国公府变成了临时棋牌室,一下午过去几个人皆是意犹未尽,晚上吃过饭又杀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第二日林夕媛收到了云敬之的信,里面提起了到国公府打牌的事,说是她在侯府之时于此方面不够尽心,如今竟然让他到别人处尝鲜,应当要罚。
林夕媛暗自笑了一通,知道这是不平衡了,脑海中灵光一闪,赶紧拿了纸笔开始在纸上回忆麻将的牌面,弄了半天才理顺了各种花色,趁闲时拿给木匠去做。
其实那东西主要就是木头块块刻字,没什么难的,没几日就做好了,还带盒子。只是这几日遇上下雪,林夕媛就没高兴让人去拿。
又过了几天雪最大的时候,正好赶上她生辰,林从焕干脆拍板全体休息两天,既给她庆生,又权当是休假了。
林夕媛这下又收了不少礼,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倒也很快乐,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去年这时自己还是在他身边的,那时不觉得如何,现在想来每一日都弥足珍贵。
入了夜,外面雪压枝断的声音将林夕媛从梦中惊醒,接着她便听见了自己窗动的声音。
林夕媛心中一惊,难不成是进贼了?转念一想,却是匆匆掀开被子,走上前去拉开了窗。
狂风夹杂着雪灌了进来,正在研究怎么不出声响撬窗的云敬之愣了一下,随后朝她一笑。
林夕媛心中火热,探身搂住他的脖子,于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一吻,主动伸了舌与他纠缠着。雪落在两人的脸上、身上,很快被身躯的火热融成了水珠。
她已顾不得许多,只能如此表达自己的惊喜感动,他亦觉得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两人在雪夜中隔窗拥吻片刻,他念着她穿着单薄,不舍地先松了开。
“快进来!”林夕媛低声说着,任他翻窗而入,随后关了窗,帮他掸了身上的雪。
“把你吵醒了。”云敬之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来了?”
“白日去了杏林堂,没想到竟然关门休息,只好趁夜翻墙而入,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林夕媛又感动又好笑,伸手一拉手也还是冰凉的,连忙拉他入内,示意他进被窝。
云敬之也不纠结,解了外面的大氅便拥着她躺了进去:“原本还想着好好给你过生辰的,天也不作美……”
“说这个干什么。你的腿怎么样?”林夕媛抚着他冰凉的脸,“肯定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