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143)
就连喜鹊也说,没有景昭,别说三家铺子,就是一家,只怕她也经营不下七天就得盘账卖出去。
卫燕喜气极了。
觉得这些都是景昭当着外人的面,拼命“宠”她的阴谋之一。
比如,定王新得了两盒东珠,本着兄弟兼邻居的友好关系,第一时间分了一盒给秦王。不过半个时辰,定王被秦王抢走两盒东珠的消息就传到了大街上。
男人要东珠做什么?
当然是个女人了。
人人皆知秦王/府就一个女眷,秦王抢走东珠还能给谁?
于是乎,那之后的几天,卫燕喜走到哪里,都有相识的夫人询问秦王是不是把东珠都给了她。有的甚至还教她怎么把东珠装填在身上,譬如做东珠项链,沉甸甸地挂在脖子上,又譬如缀在鞋尖上,走一步还能晃三下。
比如,佟太后要给秦王赐婚。
把满燕京城的名门闺秀,都叫人将姓名、年岁,以及画像都做成了册子摆到他面前,要他从里头挑一个出来娶为正妃。
结果,秦王一片深情,谢过佟太后好意,随即拒绝了赐婚。
并声称,不愿再娶。
哪有男人不娶正妻的?
那么是身有疾,不欲与外人知。要么就是有贴心人了,不想娶。
因而,等卫燕喜知道佟太后召景昭进宫打算赐婚,结果被他拒绝,满大街的人已经认定了他是为了自己才不愿意娶正妃的。
甚至还有几家年轻貌美的姑娘冲到她的铺子里,拿话砸她。
“你一个小妾,王爷再宠你也不可能把你扶正的!”
“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妾,别妄想做王妃!”
这事……她做梦的时候倒是有梦见过,可那不是梦么,她也没打算当什么王妃呀?
卫燕喜躺在脚踏上,听着一边床上男人平缓的呼吸声,一咕噜坐了起来,趴在床沿上,试图去捏他的鼻子。
手才伸过去,想到这人有时的小心眼,卫燕喜不高兴地缩回手。
嘴里嘟囔:“你倒是什么便宜都占了。”
“登徒子。”
“变态。”
“流氓。”
“混蛋……”
骂够了,卫燕喜打了个哈欠:“算了,明天还要陪喜鹊上街,睡了睡了……”
她嘟嘟囔囔地躺回去,不多会儿就已经睡着了。
而方才沉睡的男人,却在这时勾了勾唇角,翻身趴在床沿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次日,卫燕喜醒来,一番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便带了鹌鹑等人,径直往钱府接喜鹊去了。
随着喜鹊的月份越来越大,卫燕喜渐渐不好拉喜鹊出门溜达,便时常往钱府跑。今天送去糕点糖果,明天送可以给孩子用的绢帛锦缎。
但偶尔,喜鹊也会想出门。
“你上次说铺子里新进了一批适合给男人做衣裳的锦缎。我想着,你姐夫虽然名下也有铺子,可用他铺子里的料子给他自己做衣裳,算不得什么惊喜,不如去你那看看。”
喜鹊的肚子如今滚圆,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产了。
卫燕喜搀着她,道:“姐姐要给姐夫挑料子,差丫鬟去铺子里说一声就是。我让掌柜的把新进的料子都送一份到府上,姐姐慢慢挑。”
喜鹊摇头:“是你姐夫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份惊喜。”
卫燕喜眨眨眼。
喜鹊拍拍她的手:“我是得了好运,才有了今天。你姐夫疼我,我总要回他一些什么。除了孩子,这颗心也得把人装上,不然岂不是辜负他了。”
喜鹊说完顿了顿,“你也是。秦王这么宠你,还为你拒了太后娘娘的赐婚。他花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你给他什么了?”
她摸摸卫燕喜的肚子,有些遗憾,“你跟了王爷这么久,怎么还没怀上?”
“……”
好嘛,秦王宠妾人设不倒。
不过,她怕是这辈子都怀不上某人的娃。
卫燕喜和喜鹊的关系如今已经公开。
人人都说她们姐妹俩是老天偏疼,一个进了钱府做丫鬟,一个当了几年扬州瘦马机缘巧合到了秦王身边。
一个从丫鬟做到了正房夫人,一个从玩物爬到了被独宠的妾,照着秦王现在的架势,妹妹说不定还能当了秦王侧妃,甚至可能正妃……
燕京城里关于她们姐妹俩的议论声不少,但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依旧还是武安侯和徐嫣然夫妇。
经过反复的吵闹、追打,武安侯的名声在城内算是彻底毁了。甚至连燕京城外都有人听说了他的事。
而徐嫣然依靠这个,最终成功与他和离,又喜气洋洋地回了徐家。
姐妹俩对武安侯和徐嫣然的事没有太多兴趣。
一进铺子,就专心为钱雪柳挑起了布料。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