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正烦心呢,闻言怼了她一句:“说这气话gān嘛?”
苏母还真不是说气话。
苏星辰挂了电话,对家教老师和程慷尧说了声抱歉,两人继续上课。
说是给程慷尧补课,其实是给苏星辰补课呢,程慷尧英语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补,倒是苏星辰,英语底子特别差,好在她记性好,悟性好,理解能力qiáng,老师讲的内容她很快就能记住,所以讲课速度非常快。
今天是他来上第一堂课,因为工资高,还特意做了备课的教案,该讲什么,讲到哪里,都有备课,谁知道不过半个小时,就把准备的东西给讲完了,只好照着教科书,继续往后面教。
英语的家教老师就是外国语初中部的老师,本身外国语学校的英语教学就很qiáng,老师教学经验丰富,倒也游刃有余。
本来他的主讲对象是程慷尧的,结果程慷尧在一旁刷题,他就对着苏星辰讲。
从傍晚五点钟,讲了一个小时,吃了点东西,继续上课,一直上到九点半,嘴巴都讲gān了,水都喝了好几杯。
乖乖,这学生的学习能力也太qiáng了,这么qiáng的学习能力,之前三年到底怎么学的?跟一点底子都没有似的,这么差?
再瞅瞅程慷尧那吊儿郎当的姿态,和满头朝天竖立的绿毛,又仿佛理解了一点。
程父程母今天晚上要开会,公司加班,晚上回来的比较晚,家教老师给苏星辰布置了作业,约好了明晚五点再来。
家教老师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刘阿姨就没叫司机送,主要是司机张叔今天也不在,跟程父出去了。
家教老师走了后,刘阿姨怕两人饿,做了宵夜端到他们学习的另一个书房,房间里苏星辰和程慷尧两个人趴在两米多长的大桌子上,一人占了一边,各自写各自的题。
程慷尧是写的抓耳挠腮,苏星辰是看的不动声色,不时的,程慷尧要是有什么实在不会写的题,就问苏星辰。
晚上苏星辰也没处去,就在程家住下了。
苏星辰在家教老师要走的时候,就告辞想要走,程慷尧不耐地说:“你这时候走去哪儿?你外面租房子了吗?学校门都关了,你爬进去?就算你爬进去,我记得你宿舍在六楼吧?你也爬上去?”
苏星辰没好气道:“我出去住总行吧?”
程慷尧吊着嗓子不敢置信的叫着了一声:“你宁愿出去住酒店都不愿住我家?你拿不拿我当朋友?再说了,你出去住,你有钱吗?”
苏星辰怂了。
刚刚家教老师出去,门没关严实,刘阿姨刚好送宵夜过来,在门外就听了一耳朵。
对于苏星辰能留宿程家,不论是刘阿姨还是程父程母,都求之不得。
晚上程父程母他们回来,刘阿姨也没说什么,只说了苏星辰也在这里,两人做题做到了十二点才去睡。
程父点点头,程母道:“尧尧隔壁那个房间,回头准备点换洗的衣服放里面,专门给她备着吧。”
刘阿姨踟蹰了一下,程父见她似乎有话想说,就道:“有话就说。”
刘阿姨看了看楼上,小声的对程父程母说了她之前听到的情况:“照道理说,能在这样的学校念书,家里应该不差几个钱,但我看着……这么久,来来去去就一件羽绒服和校服换洗,元旦也不回去,怕是家里有什么情况……”
程父程母每天很忙,见到苏星辰的机会比较少,观察不了这么细,刘阿姨就不同了。
她倒不是因为苏星辰每次穿那几件衣服看不起她什么的,就是觉得,大概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然能在外国语学校读书的家庭,几件衣服都给孩子买不起?让孩子元旦呢,都不想回去。
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刘阿姨对苏星辰印象好着呢,和慷尧其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妖艳贱货的朋友一点也不一样,圣诞节party都拿着书背单词的清流。
肯定是她家人不好。
外国语高中有很多外地学生,一般来说,本地的除非离的远,不然基本都走读,只有外地学生才会住校。
像苏星辰这样本地住校,连元旦都不回去的,十有八九是家里有什么不方便说了。
程父沉吟了一下,对刘阿姨说:“明天你旁敲侧击,问下尧尧。”
直接打听他朋友的隐私,他肯定不乐意说,旁敲侧击问两句,不经意间,他或许会多说一些。
程父倒也不是为别的,而是考虑到,如果苏星辰真的很困难的话,而且成绩也好的话,倒是可以资助她。
程家不缺这么点钱,但资助她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一来,她可以跟着影响自己的儿子,带动他一起学习,这个就已经不是金钱二字可以衡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