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大约二十个平米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两个塑料模特,和一张桌子,桌上有剪刀、皮尺之类的东西。
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看她进来,什么都没说,拿着皮尺就过来,“外套脱了,手举起来。”
那jīng瘦男子就站在门口,靠着门站着。
苏星辰缓缓放下书包,拉开拉链,将外面的黑色羽绒服脱下,两人目光在她不算雄伟但也有明显起伏的胸部流连了一下,相互对视看了一眼,又说了声:“毛衣也脱了。”
苏星辰将还拿在手里的羽绒服又重新穿在身上,之前一直靠在门上的jīng瘦男子手里不知何时拿出把刀,在手里把玩着:“小姑娘,我劝你听话一点,把毛衣脱了,量个三围而已,你说是吗?”
片刻后,望着倒在地上,肋骨断了好几根的两个人,苏星辰淡然的收起脚,拿出手机,报警。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下午一点了,苏星辰又赶往另外一个婚纱模特那里面试。
人家一听她说是来面试婚纱模特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说:“我们要招的是婚纱模特,不是新郎模特啊。”
苏星辰:“……新郎模特也可以。”
人家毫不留情的说:“新郎模特……你这身高也不够啊。”
苏星辰:“……”
两个地方面试完,天都黑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东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在南湖边的椅子上坐着。
南湖可能周围环山,又是自古以来钟灵毓秀的好地方,此处的灵气居然比外国语高中要浓郁,今天难得的好天气,没有下雨,苏星辰便找到一个没人坐的长椅,坐下打坐。
程慷尧在家已经待了一天,拿着手机,打了几行字,又删去,找到那个电话,又放下手机,躺在chuáng上吧,又忍不住一会儿看下手机,一会儿看下手机,有没有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个信息,激动死了,一看,是卷毛喊他出去玩的微信。
他连回都懒得回,仰面躺在chuáng上。
一直等到天黑,那个没良心的都没给他发过一个短信,他实在忍不住了,gān脆拿了手机发信息给她:“在哪?”
她睁开眼,看了眼手机,回了句:“南湖边。”
“大冷天的你去南湖边gān嘛?”信息发过来不到两秒钟,又来了句:“等我。”
不到一个小时,程慷尧就一路跑着,喘息着,到了苏星辰所在长椅身后的二十米的位置,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喘息,想要平复完呼吸,再走过去。
坐在长椅上的人像是已经提前知道他来了,微微回头,朝他展颜一笑。
远处灯火通明的灯塔倒影在南湖的水面上,洒下一片橙色光影,周围是宛如一条长炼的灯带,万家灯火,都不及她脸上笑容璀璨夺目。
他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她却只是很随意的举起手和他打了声招呼:“来了。”
“嗯,来了。”他还是穿着和她同款式的黑色羽绒大衣,脖子上系着长长的墨绿色围巾,绿色的头发,身材修长,眉目英挺,像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桀骜少年。
他走到她身边,直接往她旁边一坐,一双大长腿微微前身,身体靠在长椅椅背上,双手背在脑后,看着面前的波光粼粼的湖面。
因她不是坐在边上,而是坐在靠中间的位置,他坐下来,直接紧紧贴着她,挤着坐的,即使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仿佛能够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软的热量。
一丝红晕缓缓爬上他的脸颊,映的他的双眸也仿佛沁了水一般明亮。
苏星辰原本在打坐的,被他挤得放下腿,往旁边挪了点,看着他的侧脸:“你笑什么?”
两人本就离的近,她这样转过脸,呼出的热气更是轻柔的挠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笑容越来越大,也转过头看她:“我笑你傻,大晚上一个人跑这里chuī冷风。”
她脖子上还系着他送给她的橙红色围巾,围巾一圈一圈,将她莹白的脸围绕在其中,越发衬的她面若白玉。
两人就跟傻子一样在南湖边chuī着冷风,一直chuī到了八点钟。
八点多苏父回家的时候,依然没看到苏星辰回来,阳台上依然一副清冷景象,衣柜里还是那两件小的不能穿的衣服,榻榻米上连chuáng被子都没有,依然是空的。
他望着榻榻米突然想到,苏星辰的盖被被带到学校去了,她回来还得重新给她拿两chuáng被子铺一下。
他将苏星辰原本睡的那一米宽的棉花被放在榻榻米上,这个榻榻米是一米二宽的,被子有些窄了,好在被单够大,可以遮盖住,将垫背放在中间,倒也不碍什么。
现在临时找垫被还真不方便,苏父只想明天出去给她买一chuáng了,倒是上面的被子,柜子里有几chuáng蚕丝被,都是苏母特意去蚕丝被厂定制的,倒是定制的时候,说是以后给苏星悦陪嫁,给苏星阳结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