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河+番外(107)
“方才有些累,想靠着休息一会儿,却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江崇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进来吧。”阕之杉不情不愿的说,“被别人看见了又说我欺负长官。”
“欺负长官这事儿,你不是惯常做吗?大家都看习惯了,无妨,也不差这一回。”江崇逍笑道。
阕之杉磨磨牙:“真被人看见是你没脸还是我没脸——你要是在拿我打趣儿,我就赶人了。”
“行,不说了。”江崇逍道,“你今天一直气不顺,我知道你是在气我昨日当着大伙的面没给你面子。”
“您那是没给我留面子吗?”阕之杉闻言冷笑一声,“你这是恨不得踩我的脸。”
江崇逍道:“昨日……”
“我知道我行事冒险了些,但最终不还是顺顺利利的完成了?”阕之杉说,“自古以来,多少名将不都是用兵奇诡以险致胜,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若人人都如你这般保守,那便都不要打仗了,耗着不就行了?”
“歪理。”江崇逍皱着眉,不赞同道,“你行事总是太过冒险。战场上不比别的,你这是在赌命!”
“就算是赌命,那也是我有把握才会去做。”阕之杉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死伤者何止万千!就算是遇着险情那也是常事!”
“不行。”江崇逍说,“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冒险。”
“可我赢了,这就是事实。”
“那也仅此一次。”
“江崇逍!”
“我答应过你父亲会将你照看好。”江崇逍说,“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涉险。”
阕之杉气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是刚断奶的小娃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既应下师父,便不会放你去冒险。”江崇逍油盐不进,“你若真觉得自己的计策完美无缺,你告诉我,我去做,总之不会让你去出头。”
“江崇逍,你这人怎么这么轴?”阕之杉怎么都说不通他,简直气的胸口疼,“你们家的人都这么气人吗?家传绝学吗?”
一个江崇逍,一个胡樾;一个软硬不吃,一个嘴上不饶人,阕之杉每每对上这么两个人简直要气炸。
江崇逍看着阕之杉,拿过茶盏倒了杯水,无所谓道:“你说是就是吧。”
阕之杉:“……”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正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忽的想起一桩事来,立刻又打了jī血,质问道:“我听说你对我有意思?江崇逍,你什么意思?!”
江崇逍正在喝茶,冷不丁听到这句,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呛得满脸通红,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他勉qiáng平了平呼吸,道:“你听谁说的?”
“这不重要。”阕之杉说,“反正是别人告诉我的,说这句话是你亲口承认的。”
“一定是胡樾那个混小子!”江崇逍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对你有……咳,有意思!”
许是江崇逍的表情太过痛苦,阕之杉怒目而视:“怎么?对我有意思怎么了?你这么嫌弃gān什么?我就这么不值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你不值得。我也不是嫌弃你——不,我也不是说我对你有意……”江崇逍反被将一军,怎么都说不清,“这话是胡樾框我承认的!”
“胡樾诓你?”阕之杉不信道,“他没事gān诓你说这个gān嘛?难道他和花樊摊牌了?他们俩成了?”
“……”江崇逍一脑门黑线和问号,根本搞不明白话题是怎么转到这件事上的,脑子又晕又疼,“他们?他们又怎么了?”
“这两人成天里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我早就觉得有猫腻了。”阕之杉说,“你不觉得胡樾特别像花樊小媳妇吗?”
“……不觉得!”江崇逍道,“那是我表弟!”
阕之杉嘁了一声,“护着他也没用。你看着吧,我说的肯定没假。”
“别信口开河。”江崇逍皱着眉,阕之杉不耐烦看他这副模样,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出门,“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江崇逍不想走,阕之杉却毫无忌讳,也不管房里还有其他人,大大方方的开始脱外衣,“你要是不打算走,就自便吧,反正我是要睡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脱得只剩中衣,江崇逍无奈,只好放弃和他理论。
刚跨出房门,就听阕之杉喊道:“关门!”
好吧。
江崇逍认命的转身,脚步顿了顿,gān脆进屋去将蜡烛也熄了,而后道了声晚安,最后出屋将门关好。
支援
“快!”第一批弓箭手准备,后面两批待命!”秋杪在城楼上布置,嗓子因使用过度而变的沙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