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德。”
帝王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焚宫。”
咏德浑身一颤, “……是!”
恒元帝遥遥伸手, “云白,来朕身边。”
宫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危云白。恒元帝眼中闪过yīn霾, “把她眼睛剜了,手脚断了, 朕要她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陛下!陛下!饶奴婢一命啊陛下!”
宫女跪地双膝快速移动到恒元帝身前, 一下一下用力磕着头, “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她头低下的青石砖上留下斑斑血迹,可在场没有人为她感到求情和可怜。
焚宫……
恒元帝不是在说笑。
侍卫绕着栎chūn宫围起柴火, 在各个屋中的宫女太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他们绝望的在屋内哀嚎, 不断的冲着恒元帝的方向磕头求饶。
因为门窗被锁。
他们逃不出来。
幕后主使绝对不敢相信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按照正常的设想, 皇帝会生气,更会愤怒于危云白的背叛,而不是这幅样子!
危云白走过来,他还没站在恒元帝身旁,恒元帝已经忍耐不住怒火朝着宫女的心口狠狠踹了一脚。
宫女吐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整个栎chūn宫除了屋内太监宫女的嚎叫外,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声音。
良久,危云白才哑声道:“我难受。”
恒元帝目光沉沉的看着他,才发觉他额上冒汗,俊眉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痛苦,恒元帝心中顿时一跳,两步走到他跟前,伸手往他头上探去,“咏德!传御医!”怎么这么烫!
即使心中再多的怒气这会儿也发不出来,恒元帝吼着让人滚去叫御医,危云白握住他的手,从额头移到脸颊,蹭一下道:“舒服。”
他从来没这样过,恒元帝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既愉悦又心疼,先前对这个人的愤激眨眼间就被他的两句话化解,简单到不可思议。恒元帝由着危云白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整理他被汗湿的两鬓,语气冰冷,“还不快去!”
咏德看看周围,看到了角落石桌上的茶水,他脑中一闪,迈着腿跑过去,闻一闻茶香,再手指一沾尝尝味道,面色一僵,随即松了一口气,连忙跑过来道:“陛下,这是……”
他附在恒元帝耳旁说了。
“该、死。”
恒元帝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若是他没来,若是他来的迟了……
“给我查!”
是谁。
怎么敢!
危云白皱眉板过恒元帝的脸,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一手熟练的去解他的衣袍,喃喃道:“陛下,臣让你舒服好不好?”
恒元帝脸色又青又紫,他抓住危云白的手,对着僵硬在原地的咏德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别让她死了。”
最后半句轻飘飘的随风飘散,恶意满满。
咏德藏好惊悚,“是。”
恒元帝快步拽着危云白走出栎chūn宫。
危云白单面上来看看不出一丝不对,他脊背挺直,步伐稳重,只是在宽大衣袍隐藏下的手,手心已经冒出cháo湿稠黏的汗意。
恒元帝被这汗意点起了火。
他等不了将人带回未央宫,也知道危云白等不及同他回到未央宫,皇宫中每一处都是皇上的地盘,恒元帝索性寻到另一处幽深的假山,将危云白带到了这里。
“危云白。”
被喊了一声,一路沉默的危云白才抬起了头。
他眼中煞红,像是饮了血,无所顾忌的充斥直白欲.望的眼睛像把火一样的冲向恒元帝。
他说,“我想要你。”
“我好想上你。”
“陛下,它又大又硬,它和我说它想你。”
恒元帝深呼吸一口气,扯掉自己身上的腰带和衣袍,“闭嘴。”
“我好热。”
危云白呼出一口热气,美人寻求帮助的样子依旧是美人,“陛下,你可不可以摸摸它。”
你都把它塞我手里了你还问我可不可以?
危云白是十月末生人,他是标准的天蝎座。
天蝎座男狡诈冷漠,性.欲qiáng盛,换句话说,危云白的中指很长,再换句话说,中指长的男人性.欲很qiáng。
可偏偏性.欲这么qiáng,那么长的旅途当中,吃肉的次数却寥寥可数。
最打击人的是,跟他上过chuáng的还都不愿意再和他上第二次。
……所以危云白的欲.望一旦有了宣泄的出口,就会非常、非常、非常可怕。
恒元帝看着他的样子脸却黑如锅底,“药效竟然这么qiáng。”
该死的!
如果他晚来了、如果他晚来了……
危云白鼻音应了一声,赞同,模糊不清的道:“药效很qiáng。”
实则他只喝了一口,虽有作用但远没有这么qiáng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