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陪我逛花楼(99)
等李将军一出去,曹暨过来揽住了云清的肩膀,一起过去坐下,他开始烹煮茶水,曹暨的侧脸虽然有少年人的肉感,却已经显出了分明的轮廓。可那睫毛纤长,长眉入鬓,实在好看。
云清看得不禁脸上要热起来了,埋怨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爷们!跟那群闺中的小姑娘似的,居然也开始思春了,还是对着阿暨!她拿起那块面巾,打算蒙在脸上,蒙混过关,掩饰自己。内心又唏嘘不已,自己怎么也会有这等少女春心。打住,打住!既然已经装成了男子,一辈子就成男子了。
曹暨在那里点茶,给她推了一盏过来,见她脸上蒙了面巾,伸手揭开道:“干什么呢?在自己屋里,蒙着难受不?”
曹暨贴着自己坐着,云清被他揭开自己的面巾,为了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阿暨哥哥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如何报答!”
曹暨见她故作镇定地投怀送抱,明白她是掩饰,却心头暗喜,索性一把搂住,伸手揭去她脸上糊着的那层面具,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她的那张脸,因着想了不该想的,艳若桃李而不自知,配上少女的装束,哪怕布衣荆钗,却也难掩国色天香。反正不管别人眼里是否这样,顾云清在曹暨心中就是天上的姮娥,地上貂蝉。
这般景象他自然没有办法克制,他勾唇一笑,那一双灿烂的星眸含情,声音带着温柔,说出自己心头之言:“云清妹妹,若是觉得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将她双手往后一扣,云清的脸仰着,他要压过来,那柔嫩的粉唇是他的目标,一亲芳泽?到底要还是不要呢?她要出去了,这个时候若是戳破她的秘密是不是不好?
云清的眼前是放大了的曹暨那张脸,云清因为紧张咽下了一口口水,她的手被他给扣住了,随着他的脸贴近,心如同关了一群活泼可爱小鹿的房子,那些小鹿还安分,使劲在撞墙。小鹿撞墙。
眼看就要被他给贴上了,他居然停在那里不动了?灵机一动,她的脑袋磕上去,两人同时痛呼,曹暨被云清的额头磕地唇流血,云清捂住额头:“你干什么?”
曹暨捂住嘴唇,等放下手来却是一抹血迹:“总有一天我要被你给弄死!不过是逗你玩玩,你这般激动做什么?”
云清捂住了额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之前问你有没有断袖之好,你说没有!你看看刚才?”云清脱口而出,却是转念,阿暨之前当真是骗她,明明他就是个断袖。看看,刚才不是被自己的美色给迷的?
还说他是断袖,曹暨很想发个脾气,问她一声,敢不敢把衣服脱了,验明正身?王八羔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他的心思,榆木脑袋!深呼吸,深呼吸,她马上要出去了,跟她计较个什么,等她回来,定然不会再让她逃脱,一定要剥了她这层皮,办了她才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断袖,让她明白她是到底是男是女?
“断袖个屁,到时候老子小崽子生一堆,让你看看!”曹暨骂出声,。
曹暨说要生小崽子,云清又落寞了,他要生小崽子,好难过,好伤心,好想哭!妈的,眼睛怎么热辣辣的。不行,得出去走走!
云清赌气着站起来:“你爱生不生,谁要看?”这话出声带着鼻音,转过身,心里堵得慌。
曹暨虽然嘴唇又肿又疼,听她这般带着撒娇埋怨意味的话语,喜上眉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云清想要甩开他,却没有办法逃脱。曹暨轻笑:“我有好东西给你!”
说着放开了她,转过身去,打来箱笼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一堆的东西。
云清不解,曹暨拔开乌木簪子,里面竟是空心的,他倒出一点粉末来:“这里面的毒药,小王说叫三步倒!剧毒无比,这种簪子不起眼,你可以随身带着。这个手镯里面却是解药,还有这个,有个卡簧,弹出来就能射出淬毒的……”
她明明武功高强,他却给她弄了这么多见不得人,不择手段地玩意儿,这让她威风怎么抖?
曹暨抬头:“保存实力,能少用点力气就少用点力气!”
好吧!云清点头听他嘱咐,有些暗器,他还亲手来教,让她坐在那里研究研究,他则是躺靠在那里,看着女装扮相的云清!嗯,媳妇真好看!以后若是宫装层层叠叠,岂不是更加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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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从唐末开始屡屡被破,又屡屡修复,城墙还是这般高耸,上面烟熏的黑色斑块,还有累累的伤痕。李将军带着顾云清,接近长安,他们这帮子人分开混入。
据说顾奎攻入宫中,才发现老皇帝被关在一个偏远的宫内,因为没有吃食,已经饿死了多日,尸身都腐烂。他拿这个大做文章,直指太子谋朝篡位,顾奎为皇帝报仇的方式非常直接,监国的太子被当众行了剐刑。他又装模作样,以国丧之礼葬了刘正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