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旧在她身后走着，但是却没有冲着她笑了。

真是奇怪。

姜音绕了点路，到饮品店买点饮料喝。

许序却走了前来，依旧拿走了她想喝的冰咖啡。

真的奇怪，明明就还很在乎她。

可是姜音却越来越感觉到了许序的不对劲。

比如跟着她，时时看着她，但是却始终保持好了一段距离，不会侵占到她身边的空间。

以前他出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如此，只是她以前一刻都忍不了，直接把他赶走，没有注意到这点。

而且姜音此时也拿着戒尺做出想要打他的动作，许序依旧没有躲。

当然她并没有真的打下去。

两个人在校道上无视着无数的暗中观察，奇怪地互动着。

直到到了考古系的教室，许序没有像之前一样坐在她的身边，或者后面的位置。

*

姜音想起在病房把曾霆之赶出去的那一次，曾霆之听到姜音说他们没有关系后的判断。

“他既然和你没有关系，又不放心你决定守着你一晚，是不是因为愧疚而在赎罪？”

“一个男人如果喜欢那个女人，就算理智会控制他的行为，但所有的倾向都是会对她产生占有欲，还有接近的欲望。”

“你对照一下，我喜欢你姐姐，所以我想要接近她，就是放在这里的一件衣服，我都想接近。”

那时候曾霆之是想要拉她帮忙，让赶走他的姐姐能够不要那么残忍。

现在回想起这段话，带进许序的身上，好像还真有……赎罪的可能。

段文扬会那么对付她，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段家站在了X先生的那一边。

而她作为他们认为的许序的对象，就如同X先生说过的，一定会成为攻击的目标，即使已经有了保护的命令。

这算是守在她的身边，愧疚与赎罪？

整整一堂课，姜音难得全程走神了。

好在教授虽然多看了她几次，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今天许序回来了嘛，所有人都能理解的。

*

心情有些闷，虽然教学楼的天台有点冷，但此时体质已经好了许多、不会那么畏寒的姜音还是决定上来吹吹风。

等了好一会，姜音才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回头看，果然是许序。

“过来，聊聊。”姜音吸了吸鼻子，这里还真的是冷。

许序回头看了眼比较暖和的楼梯间，动了动手，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有点事想问你。”姜音点击了手机里的播放键。

一段之前被她用来当做使用手机铃声的歌曲。

“这是你的声音吧。”曾经在无数她身体疼痛睡不着的夜里，这个清冽却能让她联想到他，变得有温度的声音。

许序没有回答她，只是皱着眉头，拉了她的手，走向楼梯间。

他没看见的是，在他身后的姜音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

楼梯间果然暖和不少，但姜音却大了胆子，在他放手的时候，反握住了他的手。

姜音原本被冻得有些发白的小脸，很快就红透了。

她微仰着头看着许序，发现他的耳根也有些红。

心跳快得要好像要坏掉了。

姜音深吸了口气，试试今天就把疑问解开吧！

“这一定是你的声音对不对？你知道……除了重生的人会改变历史，其他的是不会变的。”

“虽然你已经录得很像上一世的，可是原本就已经听过很多次的我，还是可以发现其中的差异。”

……

良久，许序才点点头。

姜音的眼睛更亮了，露出大大的笑，扑了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她在许序还愣着的时候，在他的喉结上，落下一吻。

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姜音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不治疗嗓子，是因为什么策略吗？可是我还是希望你早些治疗嗓子，我想听现场版的。”

然而这一句似乎是触及了什么开关，许序把姜音环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

脸红彤彤的姜音，原本美艳的脸此时更是动人。

这是她第一次亲了他。

看看他的脖子，虽然许序此时抿着唇，依旧高冷的样子，但脖子红起来一直到整个耳朵。

许序开始做手语，姜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恍然了一下，唇角继续勾起。

只有上一世的她才学会了手语。

这已经代表了，他们互相承认自己知道对方重生了。

然而许序的手指不断的动作，让姜音的笑收了起来。

“我并不想治好我的嗓子，因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伤害你的人，是我，所以更不可原谅。”

“惩罚，什么惩罚！你哪里伤害我了，明明就不是你！你错的只是没有让我早知道，让我打错你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