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娇俏农场主(42)
陈白羽一般不会在学校上厕所,但也有紧急情况。
阿祖闭着眼睛,乐悠悠的听着陈白羽吐槽学校的厕所,还有学校花生田里的虫。劳动课的时候,他们全班去花生田除草,有男同学把一条灰黑色的手指长的虫放在她的脖子上。
“阿祖,要我帮你按摩吗?”
“不用。别累着我家小五了。”
“阿祖,今天是什么节日吗?为什么要穿新衣服?”陈白羽有些好奇,想不出今天是什么日子?
中秋?
已经过了。
禾了?
未到。
谁生日?
家里人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不知道。突然就想穿新衣服了。这针脚一看,就不是你姑婆做的。她年轻的时候,手巧......”阿祖突然停了下来,好一会,“她也老了。”
阿祖摸着衣服上的针脚,“你姑婆什么都好,就是太要强。小五,你可不要学姑婆,做人,特别是女人,太要强,最后苦的是自己。”
“阿祖,姑婆日子好着呢。”陈白羽哄着阿祖,说姑婆给了她多少多少糖果和饼干,还给了她五角钱。
“好起来了。以后越来越好。孙子都大了,能撑起家了。”阿祖在自言自语。
给阿祖洗了身,然后洗头。
陈白羽轻轻的按摩着阿祖的头,“阿祖,要轻点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阿祖身上的新衣服,陈白羽觉得有些刺眼。
阿祖一脸的享受,“刚刚好。我家小五就是能干。”别人都说阿祖最疼陈小五,但是别人都不知道她家小五最乖巧,最听话,最孝顺。
阿祖眼角有些湿,想到那些没有来得及长大就夭折的孩子。
陈白羽看到阿祖眼角的泪,瞬间想起上辈子阿祖的去世。
上辈子,阿祖是在她八岁读幼儿班的时候去世的。
很突然的一天。
没有任何的征兆。
陈白羽双脚差点软到在地上。
今年,她八岁了,已经是幼儿班的学生了。
陈白羽双手发软,喉咙发紧,眼眶酸涩酸涩的。
第49章世事无常
因为阿祖要穿新衣服,陈白羽一整天寸步不离的跟在阿祖身边。即使三叔公给她带来蜂窝,也不能让她离开半步。
三叔公还笑话她是粘人的毛毛虫,粘在阿祖身上。
三叔公还问她是不是没有钱买铅笔和练习本了?然后偷偷的塞给她五角钱。
钱收,人继续粘。
幸好,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否则阿祖肯定要好好疼爱她的小屁屁。
“今天怎么没有和杏子稻子她们去玩?”阿祖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陈白羽,然后从竹篾编织的箱子里,从层层的衣服下,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五角给陈白羽。
“藏好了。”
阿祖躺下来,给陈白羽讲红军打土匪的故事。
这故事,阿祖讲了一辈子。
陈白羽靠着阿祖,双手搂着阿祖的手臂,头靠在阿祖的肩膀,眼眶有些酸涩。
故事讲到‘土匪绑架了红军的媳妇’就没有了声音,然后是有些重的呼吸声。
好一会,陈白羽摸摸阿祖的手,暖呼呼的。
还是有些不放心,探了探阿祖的鼻息,放心下来。
眼皮有些重,困了。
陈白羽在大腿肉上掐一把,怕疼,不敢太用力,效果不大,眼皮还是重得睁不开。只能狠下心,用力一掐。
“啊。”陈白羽慌忙捂住嘴,太痛了,眼泪都出来了。
想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掐李天朗的腰,天哪。她愧疚,道歉还来得及吗?
陈白羽摸摸大腿,怀疑是不是已经青紫一片了。
陈白羽不敢睡,就怕自己一觉醒来,阿祖已经不在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木窗外,月光很好,淡黄的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盈盈的,淡淡的。
月光落在地上,映出木窗。
陈白羽拉着阿祖的手不放。
突然,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上厕所。每个房间里都放有一个到大人膝盖高的黑色陶瓷缸,用来装尿。
尿尿可以直接在房间里,但大便就要出门到粪坑。
家里的粪坑在猪圈旁边,陈白羽听到阿公粗粗咧咧的骂猪吃太多还不长肉。
听着阿公的骂声,混合着青蛙的叫声,然后是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陈白羽握着阿祖的手,感受着从阿祖手上传来的暖意,心安无比。
从大厅的方向传来‘咚,咚,咚’三声钟声。这是家里唯一的大钟,挂在大厅的墙壁上,整点的时候会‘咚咚咚’的报时。
三声‘咚’,是凌晨三点。
一点一声,十二点十二响。
陈白羽又听到阿公关门的声音。
“怎么?三哥,怎么了?”陈白羽听到阿公的喊声,然后是一阵急跑,还有粗鲁的开门声。大门好像碰撞到墙壁再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