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黄英道:“你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
郑源恺苦笑,他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见郑源恺摇头,黄英蹙眉, 她同样也感觉到了棘手。但看到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白茵, 黄英捂嘴笑了。
“你有什么方法能知道么?”黄英问。
白茵看到话题忽然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她挑眉,也不推辞:“算命测字,一次十万。”
张培亮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了,在他眼皮子底下白茵都能用封建迷信招揽生意了,这还怎么得了。
然而还不等张培亮说话,郑源恺眼睛一亮,快速道:“成交!”
那表情,生怕白茵反悔。
黄英犹豫了一下,她也缓缓地点头:“可以。”
比起纪振东的政治生涯,十万块钱还真不算什么。
黄英和郑源恺来时带的现金不多,他们两个都是通过银行把钱划到了白茵账上,也就是那张依旧没有密码的银行卡。
张培亮见整个过程黄英和郑源恺都没有半分异议,而白茵也没有一句含有蛊惑意味的话,就这样,一开口就又是了二十万。
张培亮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刺激有些多,他现在有点喘不过来气儿……
白茵让侍者取了纸笔过来,然后递给郑源恺,道:“你先来,写个字就成。”
一个字十万。这下子,郑源恺也有些咋舌,但他没有半分含糊就拿起了笔。
等快要落笔的时候,郑源恺心中毫无头绪,也没有任何的目标,所以他想了想,随手写了个“问”字。
白茵只看了一眼,没有停顿,毫不犹豫的就开口:“门中一口,系房中一人。”
房中一人……郑源恺顿时心中一凉,那不是直指他老婆么?
郑源恺因为是白手起家的,而他老婆也是陪伴他多年。这么些年以来,他遇到的诱惑倒是不少,但每每在最后关头他都把持住了,所以他房里还哪里有其他人!?
白茵看到郑源恺复杂难言的表情,她扬了扬眉毛,说:“你自己老婆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郑源恺琢磨了一下白茵的意思,他的心霎时间又回暖了,这回他也不瞎猜了,他直接问道:“那这句话的意思是……”
“这件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却和她有关,你自己去问就行了。”白茵说。
她今天见过了郑源恺妻子的生辰八字了,就在他第一次从钱夹里拿错的那次。从郑源恺妻子的生辰八字上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异状,所以白茵笃定这件事并非她所为。
因为知道了事情的源头,郑源恺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本想现在就回东省的,但一想到会打草惊蛇,他又按捺了下来。
轮到黄英了,她也准备和郑源恺一样写个字给白茵测算,但却被白茵摆摆手给拦下了。
“你这个就不必测了,你去问问你婆婆和公公他们有有没有得罪什么风水师就成了。”白茵道。
她那时候开天眼看了一下镯子都由谁经手过,但除了郑源恺的身影,其他都一无所获。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对方是道行高深的风水师,将镯子上沾染的自己的气息全部给抹除了。
想了想,白茵又说:“尤其是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就结仇的风水师,特别要注意。”
纪振东身为一员封疆大吏,身上自有气运加身,一旦出了意外,一省都会出现不小的动荡,这是大因果,极度有损修为,如果有风水师同他结仇,想要动手也是万难。只是纪振东即将卸任,身上气运开始衰竭,很快就会散去,这也是那个风水师忍不住动手的原因。
如果不是同两人积怨已深,对方不会这么快就先挑纪磊铭的奶奶先下手,显得如此急不可耐。
黄英怔然,很快她就说:“我知道了,回去我会问的。”
经过那一夜,黄英早已对白茵深信不疑,她也没有多问。
郑源恺见黄英这个态度,他奇异的看了白茵一眼,然后将她的位置又在心里提了提。
能让一个政治家庭里出来的人如此对待,想也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这么厉害的风水师不趁她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结交,郑源恺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后悔。
事情已经解决了一半,黄英本想离开,但她看了看丝毫没有起身打算的白茵,问:“你还要留这里么?”
白茵挑眉,她指了指即将开始的拍卖会,道:“既然来了,当然要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