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出来,指不定就是一两年后。
深夜,老鹰蹲完坑经过客厅,看见陶梓安的帐篷已经接近完工,随口道:“帐篷零件找到了?”
蹲在地上的俩骚男人下意识地看着对方,激流暗涌,谁也没心思回答老鹰的问题。
“装好了,晚安。”许砚道,却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去拿毯子。”陶梓安说着,起身去了许砚的帐篷,回来时客厅空无一人,他就躺了进去。
算了,许砚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不管。
一夜好眠。
自从这天之后,陶梓安每天在许砚的帐篷里睡一个短暂的午觉,晚上各自睡自己的帐篷,倒也相安无事。
队伍的工作,前两天着重走访村民,后两天关注解决小学的问题,以及孩子们每天上学的那条道路。
根据达波子老师的讲述,一到chūn天那条‘路’便泥泞不堪,没有老师带路,根本不敢走。
陶梓安心想,不下雨的天气都很难走了,更何况下雨。
不过他亲眼看到过村里的孩子们上下,个个都跟猴子一样,身手灵活得很,还会爬树。
在村里的最后一天,陶梓安跟着许砚去另外一个村见小学的校长。
沿途看到了红艳艳的山花,队员们在蜿蜒的路上唱起了朴树老师的生如夏花。
这首歌贼好听,陶梓安喜欢。
留在村里的最后一天晚上,村口那片空地上升起了一堆篝火,村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们,穿上自己最好看的服饰,围绕在篝火旁边聊天说笑,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所以说,其实幸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啊,陶梓安心想。
跟贫富无关,只跟自己的内心有关。
“过去跳舞吗?”随着一道声音突然而至,许砚坐在陶梓安坐的长条木凳上,弄得凳子发出一声不堪负重的噪音。
“啊,不了。”老胳膊老腿的,哪有小姑娘小伙子跳得好看啊。
“哦,你应该更喜欢蹦迪吧?”许砚算是看出来了,小总裁很cháo,各种穿搭和用品,可谓是走在cháo流的最前端。
“我才不喜欢蹦迪好吧?”周围欢声笑语挺吵闹的,陶梓安的声音淹没在音làng里。
“什么?”许砚低头凑近陶梓安,手臂从陶梓安身后横了过去,形成一个保护的动作。
“不、喜、欢、蹦、迪。”陶梓安微抬头,几乎贴着许砚的耳朵。
“那你喜欢做什么?”许砚也几乎贴着陶梓安的耳朵,热气在耳蜗里回旋。
“……”妈哒,浑身轻颤的陶叔心想,叔叔想做你的身下受,但只敢垂涎不敢下手。
“小安?”察觉到陶梓安的失神,许砚挑眉,轻笑,帅气俊朗的脸让人移不开眼睛:“明天要回去了,有点舍不得你。”
如果之前那个叫暗撩,今天这个就是明骚。
“我也舍不得你。”比骚谁骚得过小陶总呢,陶叔往许砚身上轻轻一靠,双方都是一颤,好安逸~~
在陶梓安看不见的地方,许砚五指抓住木凳,用力得指关节泛白。
篝火照映的俊脸上,却一脸平静。
“你是gay吗?”陶梓安的膝盖越来越过去,直到搭在许砚膝盖上,jiojio小幅度地晃悠,娇憨得一批。
“……”许砚不能动弹地坐着,他根本说不出话。
如果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立刻马上,不顾一切阻碍,把膝盖上的那只脚丫扛上自己的肩膀……
让其晃动的幅度再快点。
但许砚不行,他拒绝了陶梓安的试探:“不是。”同时把那只几乎没有重量的腿轻轻放了下去,动作缓慢得十分不寻常。
“切,假正经。”都这么明显了还想骗人,陶梓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许砚浑身上下都写着想上他。
“你是吗?”许砚感到喉咙艰涩难忍。
“是呀。”陶梓安承认道:“我不仅是gay还是纯零号,之前jiāo过一个男朋友,不过现在分手了……”
所以正在积极地寻找男朋友啊。
“顾明楷?”许砚问。
“怎么可能,是明楷哥的弟弟顾宇时。”陶梓安说道:“我没有跟明楷哥在一起过,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顾二就是你喜欢的类型?”许砚仔细回忆,但终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记得是个含着金汤匙出世的豪门二世祖。
“他呀?还好吧,对我挺好的。”陶梓安回忆道:“就是不爱我,他喜欢的人勾了他两句就把我甩了。”
啧,现在想起陶叔还是好气。
“伤心吗?”许砚的声音越发低沉。
“不伤心,我就是生气。”陶梓安叭叭叭地说:“上个学期考试周分的手,现在两个月有了吧?靠,也就是说我两个月没人疼了,这怎么行啊?làng费生命làng费青chūn。”越说越激动:“妈哒,明天回市里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