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娇妻是龙傲天(女穿男)(89)
云舒散了朝, 去了东书房,却见到只有沈月霜一个人伺候在侧,面色忧愁。
“什么,病倒了?”云舒听完,无语了。某人昨天浑身湿透,还硬撑着, 现在终于撑不住了吧。
他立刻去了偏殿探望。
做戏做全套,公开了有孕的消息之后,谢景搬去偏殿,一应起居饮食都变成了妃嫔的待遇。
不过并没有如预料中的正式册封,还是继续担任乾元殿女官,只是晋升了两级,从正六品的司侍变成了从四品的御侍。毕竟女官可以日日居住乾元殿,册封为妃的话,住在这里可就不合规矩了。
云舒进了内殿,就看到某人躺在床上,小脸通红,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难得见她露出这种柔弱的姿态来,云舒竟然有种莫名的爽感。
压下这点邪恶的小念头,他来到病床前,将声音尽量放柔:“可有叫太医?感觉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谢景用眼神回复道。
沈月霜在旁边补充:“太医看过了,风寒发作,开了疏风解热的药材。只是孕期不好用药,所以减了大半剂量。”
保密起见,假孕这件事,连沈月霜也隐瞒着的。
听到孕期两个字,谢景条件反射地黑脸。
云舒假装没看见,从宫女手里接过药,坐到床边,调羹轻轻搅动几下,然后凑到面前,柔声道:“先把药喝了,好好歇息两日。”
谢景被他这一套、弄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死盯着凑到自己嘴边的玉调羹,仿佛云舒喂给她的不是汤药,而是毒药。
云舒看得好笑,故意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给朕一个表现的机会嘛,爱妃。”
最后一个词他加重了音调,房间里沈月霜和几个小宫女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谢景浑身恶寒,狠狠瞪着他,只是她正病着,凶恶的眼神配着红红的脸颊,更像美人娇嗔。
云舒看得心神荡漾,继续坏心眼地劝着:“乖乖的,不苦,朕让人加了糖,等喝完了,朕再给你吃一粒儿酸梅子。”
皇帝好体贴啊!
两个小宫女耳朵变得红红的。
谢景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赶紧将汤药喝掉,他还能说出更恶心的话来。
强忍着憋闷的心情,就着云舒的手将调羹里的药汁喝下。
这一碗汤药足足喝了好半天,中间谢景无数次想要劈手夺过来自己一口喝掉,都被云舒制止了,坚持一勺一勺地亲自喂她。
他满心好笑,头一次发现便宜师傅逗起来也很可爱,玩的不亦乐乎。
终于熬到喂完,谢景觉得自己憋得胸口疼。
云舒将空药碗搁在托盘上,又从另一个小碟子里头拿了一只蜜饯酸梅。
谢景最讨厌这种软了啪叽的东西了,此时只能捏着鼻子就着他的手吃下去。
似乎也看不下去两人“秀恩爱”的场面了,沈月霜带着小宫女告退下去。
云舒这才脱下酸爽的情圣伪装,坐在床边。
“现在没人了,你离我远一点儿。”谢景不耐烦地道。
“别这么冷淡嘛,朕有这么讨人厌?”云舒做委屈状。
“简直恶心地让人想吐。”
“你想吐是因为有了身孕,不是因为朕。”云舒郑重指出。
谢景又被他一句话堵得吐血。
云舒见好就收,也不敢太刺激她,伸手试她额头的温度。
谢景条件反射地要偏头,犹豫了一下,没有动弹。
云舒试了试,笑道:“是有些低热,待会儿朕让人悄悄把药材剂量加上去。”
谢景哼唧两声,“我病成这样,你倒是省心了吧。”
“这是什么话。”云舒当然不会承认。心里确实想着,病了也正好,以前还担心这家伙跑去偷偷练武功,被宫人看见露馅儿什么的,如今可算消停了。
谢景瞥了他一眼,“你就口是心非吧。”
这一声语调低软,竟然真有点儿娇嗔的意味。云舒没感觉什么,谢景自己却被雷得不轻,半天回不过神来。
云舒揉了揉鼻子,他从刚才就闻到房间里有股隐约的血腥气。这个身体五感敏锐地出奇。
“哪来的血气?”他忍不住问出口,然后就看到谢景脸色发白。
云舒愣了愣,猛地醒悟过来,“你来月事了?”
谢景黑着脸嗯了一声。这是她变成女子之后最厌烦的一件事了。
云舒不禁同情,大姨妈加风寒,难怪她这般病恹恹的模样。
又突然想到,之前那碗汤药,都是凉寒去热的,她经期服用,岂不是雪上加霜。幸好沈月霜说太医减了分量。
他起身道:“那些凉寒的药别用了,朕再让太医开个温补的方子,再准备些红糖姜茶……”
谢景听着他一叠声地安排着,眉头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