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恶妇当家(119)
想到香酥可口的小酥肉,鸭蛋咽了口口水,但还是嘟着嘴道:“不是吃不吃的问题,是……算了,说不清,我睡觉了。”
林凤音也没多想,她儿子一是贪嘴,二是对向冬梅有意见。她虽然也对那家子意见不小,可他是男子汉,不能老把这些三瓜俩枣记心上,经常教育他大人的矛盾是大人,孩子还懂理还是得懂理。
谁知老两口居然在村里待了半个月才回来,这可是破天荒的。
“下班了?”张春花擦着头发,难得和颜悦色同她说话,林凤音居然有点“受宠若惊”。
“谷子收完了?”
张春花脸色略微不自在,“嗯。”
“今年有四吨没?”
“有啥四吨,潮的也就两千多斤。”张春花仿佛被踩中尾巴的老母鸡,咋呼道:“你在城里风吹不着日晒不到,以为种水稻那么容易?”
林凤音挑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向家名下那么多水田,今年风调雨顺,刚收的潮稻子怎么说也能有七.八吨,她问四吨可是干的。如果碾成精米,怎么着也有五六千斤。
“哦?”
张春花怕了她的似笑非笑,大声嚷道:“田里的活又不是你做的,怎么这么多闲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老两口是你雇的长工呢,儿媳妇管东管西也不……”
这一年来她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这么虚张声势还是第一次。联想到鸭蛋说的吴家去帮忙,林凤音心里有数,估计是又被向冬梅哄去大半了,也懒得同她争论。
只是提醒道:“今年小珍珠价更高,现在贱卖……以后别后悔啊。”
张春花老脸臊红,“谁贱卖了别瞎说。”双手叉腰跑外头玩去了。
她之所以还在忍着他们,单纯是因为他们是鸭蛋爷爷奶奶,在她缺位的八年里他们把他拉扯大。
其实很多时候也无奈,这样的“忍”不知还要持续多少年。
她苦笑着想,杨姐说过“一个已婚女人的幸福感大部分来自丈夫和公婆”,很可惜,这么看来她真是不幸到了极点。
然而,更不幸的事随着晚饭后的电话铃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电话里是不久前才联系过的大王女士,什么物价上涨水电费贵什么钻了她的墙都是借口,主旨只有一个——涨房租。
“王阿姨开玩笑的吧,居然一口气翻倍。”
“听说你生意很好,每天光流水就好几百呢,多出五百块算啥,你们这些生意人可真狡猾,我家文顺……”她立马住嘴,没有再提。
林凤音苦笑一声,看这架势,分明是知道她和张文顺分手了,趁机踩一把?
呵呵,当她软柿子呢?
“王阿姨可能误会了,我签的合同是一年,自今年5月20号到明年5月19号二十四点。”不到期您还真没权利涨我房租。
大王一顿,“哼”一声挂了电话。
接下来,张春花的“杰作”很快传到她耳朵里。村里人来赶集,上服装店喝水的时候偶然间提起过,老向家今年收成好,光潮稻谷就收了九吨多,“听说你们家老房子都放不下,直接运冬梅夫家去呢。”
林凤音心头大惊,面上只是淡淡问:“真有这么多?”
“害,这算啥,听说小珍珠能碾三吨多呢!”
三吨珍珠米按去年的价格,就是两千多,但按物价上涨程度看,压根不会少于三千块。
呵呵,她为一年涨五百块房租气得胸口疼,他们却把三千块钱拱手送人,问都没问她一声。
林凤音本来很想得开,毕竟田里活计她没去干过,产出有多少她不在意,他们想补贴谁她也没意见,反正除了日常伙食费和生病吃药钱,他们也休想从她身上多抠去一分钱。
可这巴掌挺响的,她做再好,在婆家永远是外人。
***
隔壁,正坐院墙下摘豆角的金母悄悄咋舌。
看不出来,小林这婆婆还挺泼辣的。村里都说小林泼辣,可她眼里的小林漂漂亮亮,不止大是大非明白,为人处事也都不错,也不知道村里人的眼睛怎么长的。
张春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要有这么个儿媳妇,睡觉也能笑醒。
唉!
老二这几天又去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得催催。虽然嘴上说“不用有小林这么漂亮,这么能干,只要是个女的就成”,可……要真能把小林带回来,她得去菩萨跟前还愿!
当然,带不回来的话,他去他们家也成。
为了给儿子添把助力,晚上她又给林家送了四双鞋垫。“小林别嫌弃,我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眼光,随便缝的,你们将就着用用。”
林凤音摸着纯手工鞋垫,虽然不厚实,但针脚细密,料子紧实,正面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背面是密密麻麻的针点,既漂亮又好用。